第四十章 新生命
格瓦丹的艦橋內安靜肅穆,當年那個指引特里-多利安成為戴爾-查倫的哈曼-卡恩正坐在主座之上,她身旁那個位置更佳但小一些的座位空著,似乎今天阿克西斯旗艦內要商討的事物,并不適合那位渣比家名義上的繼承人參加。
“你說戴爾-查倫中尉是我們的間諜,他與你們一同參與了side-6內部的暴動,是他告訴了你與我們接頭的信息,但是戴爾-查倫中尉已經死了……你知道,芭茲茲女士,你的說法有些荒誕,我們只是按照救援慣例把你收留上船,我們并不知道什么戴爾-查倫中尉”
胡子已經花白的弗萊上校踱著步,用各種官腔應付著目光猶如一灘死水的安麗娜,夏亞在達喀爾會議上演說之后,三方的局勢可以說急轉直下,阿克西斯依然保留著與提坦斯的盟友關系,卻勢必要做出抉擇。此時不能爆出任何雙方內部不合的消息。弗萊上校也只是在不知道安麗娜目的的前提下,堅守“過期甜點”最后的底限。
“安麗娜女士,你的全名叫什么?”
哈曼-卡恩斜臥著身子,單手優雅地撐著一側臉頰,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改變了當年那個少女的形象,完全成為了一個一言九鼎的割據首領。弗萊上校在她問話的時候,也只得摘下軍帽,露出錚亮的謝頂站到一邊。
“安麗西奧娜-巴基克羅茲……哈曼大人。”
“巴基克羅茲家族最后的王女嗎?”哈曼看著安麗娜直視自己的眼神,能從這眼神中感受得到,一份企盼和希望已經化作虛無;另一份憤怒和仇恨卻在緩緩滋生,“在挑戰聯邦權威這一點上,你的家族可要比我們更有發言權。”
“我只是巴基克羅茲家的遺老遺少罷了……”安麗娜一直都并不喜歡這個名字后面附帶著的家族的羈絆,她現在只能依稀回憶起費伯納和查倫為了爭取時間拖住了墨西哥城號,已經沒有了消息。杜魯尼克載著自己通過查倫留下的紙條找到了阿克西斯定期接頭的偵查艦。安麗娜此時和當初的查倫一樣,也蛻變成了一個只求生存的利己主義者,“我只是,想把一些東西歸還給失主……弗拉納岡機關……”
“弗拉納岡機關……果然是在提坦斯的手里繼續研究嗎?”哈曼是個天生的當權者,她的臉上,絲毫沒有身邊自他軍官表現出來的詫異、懷疑或者驚喜。
“沒錯,不管哈曼大人承不承認查倫中尉是你們的間諜,我想關于提坦斯已經通過改進弗拉納岡機關,完成了大批量訓練強化人的雛形,這點阿克西斯是知道的。而我,就是那個項目的技術主任……”
“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你那艘破船上什么也沒有!”弗萊上校粗魯地打斷了安麗娜,卻又被哈曼的手勢所制止。
“都是查倫中尉教會我的,應付特務機關的方法。”安麗娜終于開始明白自己那份陰郁的心情是什么,那也是一份罪孽和仇恨,拋棄了自己一直照顧的妮妮安之后,達斯-塔姆阿系統剩下的強化人數據對她來說,已經只是為費伯納教授報仇的工具了,“信任我的話,我會帶你們找到它……”
“一派胡言,就算發生暴動,提坦斯怎么可能讓這么重要的系統丟失?”
“安麗娜女士,哪些孩子們叫什么?”哈曼再度打斷弗萊上校的執意,只用簡單的一個問題,就向安麗娜顯示自己的胸襟和誠意。
安麗娜一時語塞,她斷然不想再聽到達斯-塔姆阿這個耽誤了自己和費伯納一生的罪惡的名字。她此時只想留一份費伯納的記憶,努力地在一切與費伯納有關的記憶中尋找,卻只想起了費伯納最初在提坦斯測試部隊最喜歡給MS使用的深藍色涂裝。
“普露(blue)……”安麗娜嘴角上顯示出一絲短暫的微笑,閉上眼睛淡淡地回答到。

斯托納
達斯-塔姆阿的悲劇畫上了句號,但安麗娜為其改換的美麗名字又會帶出怎樣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