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怪女人
“謝謝,謝謝。”
白樂白一邊道謝一邊伸手去接茶杯。兩人的手在交接茶杯的時候,輕輕地碰了一下。這一接觸,白樂白感覺自己的心跳忽然都加速了。怎么回事,白樂白,你好歹也是江湖老手了,怎么還跟個初出茅廬的小白丁一樣的不淡定。白樂白在心里罵自己。
吳則甜倒沒有白樂白這么多的內(nèi)心戲,她在遞完熱水后便又再次閱讀起金鑫的來信。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放下了信件,然后抬起頭看向白樂白。“殿下的傭金我都直接給你嗎?”
“可以。大概有多少?”
“到前幾天為止,大概有十萬多金吧?!?p> “這么多?”十萬這個數(shù)字讓白樂白相當(dāng)震驚。
“對的。因?yàn)槔锩娉颂破苯灰椎某槌芍?,還有二期唐票的傭金。”
“吳姑娘真是厲害啊。殿下若是知道有這么多傭金,肯定也會很高興的。”向來不喜歡拍馬屁的白樂白,竟然不自覺地就說出了這般夸贊的話。
“白姑娘過獎了。我只是依殿下事先交代的規(guī)則行事而已。要說厲害,殿下才是真正的厲害之人?!?p> “呵呵?!卑讟钒撞恢趺吹纳敌α藘陕?。
“好了,那我就把傭金都交給你吧,麻煩你也寫個收條給我。除了這個,殿下還有其他事情交代嗎?”
“沒了。”
“那好的。請恕我不能多陪你了,后面還有很多事務(wù)等我處理呢。”
“好的好的,你忙你忙。我這就告辭。”
拿了傭金的白樂白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忽然又停住了。她回過身問吳則甜,“吳姑娘,你用的是什么水粉,還挺好聞的。”
吳則甜聞言皺了下眉頭,“你剛才不是說你鼻子不通嘛,還能聞得到味道嘛?”
被當(dāng)場拆穿謊言的白樂白俏臉一紅,連忙說,“啊,是啊,可能我鼻子是有些不靈了?!?p> 吳則甜癟了下嘴,“我沒有用什么胭脂水粉,因?yàn)橥磕切┨速M(fèi)時間了?!?p> “啊,哦。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好的。那我不打擾你了啊,我走了啊,再會再會。”白樂白話還沒說完,就撒腿跑了。一臉莫名的吳則甜,對著白樂白樂的背影輕吐了幾個字,“真是個怪女人?!?p> 侯北城。
好像在一夜之間,以前一向生人勿近的大帥府忽然就變得熱鬧了起來。好些商販模樣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一個個裝滿貨物的箱子也陸續(xù)不斷的被搬進(jìn)了府里。直到幾個下人在幾個進(jìn)出的帥府門口掛上紅燈籠,眾人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是大帥府有喜事啊。緊接著,眾人們又都不禁開始疑惑,這喜事為何會來得如此突然?在這種好奇情緒的作祟之下,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就開始在城內(nèi)散播開了。有人說,是大帥要納小妾了。也有人說,是大帥的女兒要出嫁了。更有人說,是大帥的未成年的兒子要定娃娃親了。對于看熱鬧的人來說,流言是否真實(sh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不能滿足人們的各種獵奇心理。
這個時候,許久未曾露面的張儀禮突然也出現(xiàn)在了忙碌的人群中間。他倒不是想趁亂混進(jìn)大帥府。他本就有著殿下身邊侍從的身份,可以自由進(jìn)出。他之所以這時回來,當(dāng)然是為了去和金鑫談判。對于金鑫的武藝他是了解的,所以他沒敢孤身前來。這一次,除了一直跟隨他的趙滬之外,他還拉上了凌丹丁。盡管他知道這一趟進(jìn)大帥府有風(fēng)險,但他不得不來。因?yàn)樗靼?,金鑫是無法離開大帥府的。所以,他與金鑫的見面地點(diǎn)也就只能選擇在大帥府。在今天之前,沒有蒙十三抓在手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以身犯險的?,F(xiàn)在有了對方妻子當(dāng)作人質(zhì),他心里的底氣自然就充足起來了。
在張儀禮,凌丹丁還有趙滬進(jìn)了府還未到金鑫所住的西院時,王大毛就得到了手下的稟報。張凌趙幾人在王大毛眼里其實(shí)并無多少分量,但他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還是肉眼可見的開始情緒失恒了。因?yàn)樗幌氲侥俏皇刈o(hù)他不少時日的神秘老者被這些人給搞走了,他就恨得牙癢癢。他也很想知道那一晚刺殺殿下的人到底是誰,又是何人派來的?可他查了很久,卻是沒有一點(diǎn)頭緒。所以最后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張凌趙這幾人身上。此時的他,很想馬上直奔西院,找張凌趙幾人問個清楚。但他邊上的智囊跟他說,應(yīng)該緩緩再去,去的太快了,略顯不合時宜。他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便按下了焦躁的心。
大帥府,西院內(nèi)。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顯然是常用在相親相近的知己或朋友身上。但現(xiàn)在用在金鑫與張儀禮身上,其實(shí)也相當(dāng)合適。因?yàn)樗麄儍蓚€人確實(shí)都很想盡快見到對方。有了之前吳小周的鋪墊,兩人對于事情的商談便也順利了很多。
“多謝向兄的大度啊。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胸懷,本王自愧不如?!壁w天昭向金鑫拱了拱手,臉上滿是笑意。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對于這種場面話,金鑫從來都是直接忽略的。他只看重實(shí)實(shí)在在的利益。比如,對方答應(yīng)的十萬金。
“殿下謬贊。在下只是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交還給它的主人而已。說到底,在下干的就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的活兒?!?p> “話雖如此。但這么重要的一個身份,也不是誰說不要就能馬上放下的。”
“平白無故當(dāng)然不會啦,現(xiàn)在殿下不是正準(zhǔn)備用黃金把它買回去嘛。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拿來交換的,只要對方給的誠意足夠?!?p> “哈哈,向兄果然是灑脫之人。是啊。黃金給足了,還有什么東西是買不到的呢?”
“殿下,咱們的時間怕是也不多,說不定等會王大帥就會派人來過問之前刺客的事情。所以,我們還是趕緊商談?wù)掳??!?p> “好啊,談吧。”趙天昭正了正身子,“那我們這筆買賣,向兄準(zhǔn)備如何交易呢?本王給錢是簡單,但這身份,應(yīng)該如何歸還呢?”
“既然是殿下想拿回身份,那想必殿下應(yīng)該已有計(jì)劃或者打算吧?!?p> “呃?!壁w天昭支吾了一聲,“計(jì)劃是有,就看向兄愿不愿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