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8人組之中,只有黑長直曉得,剛剛大家被唐皇之“暫停”了。
但她不知道具體代碼是什么,「暫停」「靜止」或者「不許動」都有可能,因為準確點說,他們更像是被點穴,念頭還是可以“動”的。
她想說自己試一下,興許就蒙對了,即便唐皇之記得被定住的事,重開一輪也就忘了。
所以還不待有人接話,她便一聲大想,「停止」,就見對面寸頭張著嘴一定,還沒等出聲呢,就被「停止」了。
黑長直哈哈一樂,從座位上躥了起來,沒想到一發(fā)入魂,一次就蒙對了,快步走到唐皇之身前,挑起她下頦,“還想搶我三界石,”拍了拍她臉蛋,“做夢吧你!”
忽而發(fā)覺她眼中并無怒意,又暗忖,難道思緒也停止了?我這是另一個代碼?不是她那個“暫停”?
給8人組小群(也叫大爆炸,大盛開他們跟AS提過大爆炸的事)彈消息:“能聽到我說話的扣1。”
見半天沒反應(yīng),又走到自來卷身旁,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完后又親了她一口,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個巴掌印,她給她“蓋的章”剛好印在手印上,不知會不會正負抵消,在愛的沐浴下消腫。
黑長直氣呼呼的雙手叉腰,不是氣代碼蒙錯了,而是在氣誰敢打自來卷?!
瞥見白毛染深一格的勛章,也像寸頭一樣,瞬間補齊了“整個故事”,話不多說沖過去,揚手就是一個大逼斗,就聽pia!的一聲,白毛也被蓋了個章。
只不過此章非彼章,這個是用手蓋的。
蓋完一消氣,她忽然又想到,幸虧代碼蒙錯了,要是真像上一輪那樣“暫停”,唐皇之還有意識,可以隨時發(fā)動功能,反整她們,不能再亂試了……
邊想邊回到座位上,擺好剛剛的造型,試了個「開始」,誰想又蒙對了,對面寸頭半張的嘴繼續(xù)動了起來:
“P哪能跟院長比,院長講話字字珠璣,自帶氣場,我們是認準了院長才來的。”按計劃開啟第四輪方案,先拍她幾句。
盛開突覺臉上火烤一樣,躲開唐皇之的視角,一摸,嘶——誰抽了我一個嘴巴?!不會是唐皇之吧,她發(fā)現(xiàn)我們整她了???
自來卷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臉上的掌印,心說什么情況?難道已經(jīng)重開第五輪了?我又還了他一巴掌???瞥向黑長直,見她比四的手型還在,不禁心頭一跳,唐皇之動的手?!
只聽唐皇之說:“哦?你們一開始就私自離隊,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拜好碼頭,又跑到我這里臥底。”
L接口說:“在暗院您才是院長,還有哪座碼頭,比您這里寬敞。”
唐皇之嘴角輕挑:“想必你們已經(jīng)實驗過「撤銷」,搞出點名堂沒有?”
S說:“只是簡單測試過,還望院長給我們指條明路,加深理解,要是順帶幫院長打打下手,那就再理想不過了。”
唐皇之輕輕一笑:“在暗之心你們都是大寫字母,姿態(tài)放的挺低嘛,已經(jīng)在高星面前吃過虧了?”
盛開正臉對著她:“院長明鑒,不是所有高星都像您這樣,溫文爾雅的,”黑長直剛抽他那個嘴巴,還就直接用上了。
“呦~”唐皇之一抿嘴,像是在憋笑,“誰下手這么重,怎么一點面子都不給新人留。”
“不敢講的呀!”自來卷正臉對著唐皇之,恨恨的說,“主要是怕給院長惹麻煩,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仇以后我們自己報!”她的掌印也用上了。
這可把盛開心疼壞了,他也是剛看到,心說前幾輪夠慘烈的呀!自來卷也挨抽了,唐皇之可真不是個東西,連女人都打!本來8人組這輪的策略,是要哈著她,他都想跳起來給她兩句了。
只聽唐皇之一聲冷笑:“有什么不敢講的,你們都是我的學(xué)生,說,我給你們做主。”
洪炎心下一愕:總不能說是白毛打的吧,難不成要栽贓華嫗?
盛開心下卻是一惱:做個屁的主!分明就是你打的!!我們來之前都好好的。
AS幾個人也大都以為,唐皇之在演他們,懶得接茬,只聽黑長直接口說:“我們剛進來沒多久,能遇見幾個高星?即便我們不講,院長也應(yīng)當猜到了。”
唐皇之一聲冷哼:“是穆自絕吧!你們別怕,”摸出她那枚三星黃色勛章,“都來我這里,拿你們的勛章貼一下授權(quán),我就師出有名了。”
盛開心里一緊,他們好不容易躲開P的勛章,沒貼一下,總不能再主動上門,給唐皇之當下線吧(以他目前的理解,貼一下就是搞傳銷)。
忽覺眼前一花,再回神時,他又聽到咔噠一聲,秘書拉門而出,唐皇之抬頭問:“怎么不去P那里?”
他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A手指比五,示意大家執(zhí)行5號方案,已經(jīng)第五輪了。而且五還是倒著比的,按原定暗號,就代表第四輪失敗了。
桀驁如A,怎么可能任唐皇之宰割。
盛開臉上的手印又沒了,但自來卷的還在,她又開始側(cè)對唐皇之,畢竟第二輪的記憶也還在。
A有上一輪的記憶,立時發(fā)現(xiàn)白毛掌印不見了,又掃了眼自來卷,誒她的怎么沒消?她不是被唐皇之抽的!瞥見白毛染深一格的勛章,還原出“整個故事”。
白毛賣“妻”求榮的罪狀,已經(jīng)板上釘釘釘成鐵案了。
而且黑長直還只有上上一輪的記憶(上一輪是A撤銷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抽過白毛,更是鐵上加鐵。
只聽S接過唐皇之的問話:“我們剛剛在路上遇見阿中長老,他指點了我們幾句,我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和盤托出,畢竟軍師才是我們的第一選擇。”
唐皇之柔雅一笑:“這里是暗院,遇到長老很正常,不論長老說什么,你們都照做就是了,畢竟小你們都在這里上學(xué),名義上也都該聽長老吩咐。”
S又舉棋不定的說:“但長老他、他讓我們…別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