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風雪里,閃爍的霓虹燈似乎給這種呵氣成冰的天氣增添了一下溫度,純白的世界因為這些冰燈而裝點。
驀然抬眸,只見到白雪城堡上,他言笑晏晏。
“你好呀!”他雙手扶著城墻,對她笑出一口白牙,就如初見那天……
北歐美麗的海門林納北部,是玻璃之城littala 。
在芬蘭這座被光明和美麗包裹的城市,“房檐下的冰桂、初夏冰雪融化時的水滴、含苞的花蕾、反射在湖面上的陽光”——每一件作品似乎都是大自然的靈魂,不會融化,不會凋零,仿佛永遠不會醒來的夢。
每一件都獨一無二。
“據說,設計大師阿爾瓦?阿爾托為了參加1937年巴黎博覽會,設計了一件玻璃花瓶,花瓶瓶口由連續的、不規則的弧線組成。當時,這件展品曾經因為令人驚嘆的不對稱造型和近乎完美的光澤度引起一段轟動,并同時讓littala進入人們的視線。20世紀50年代,littala的玻璃制品已經聞名遐邇,當人們談起20世紀北歐的玻璃器皿設計與技術時,littala成了頻繁的詞匯。”
聽著夏彥彥的介紹,夏淺淺不由得對眼前琳瑯滿目的玻璃制品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夏淺淺俯下身體,睜大眼睛,對著玻璃小屋的光,眼前的玻璃世界色彩斑斕瑰麗,令人目不暇接,她又降低身體重心,抬眸,她看到大廳里掛滿了的玻璃眼睛,藍色、綠色、橙色、紫色……分明是凝固的玻璃,卻流動著靈性的光彩,折射出多彩的世界,美麗浪漫……
等等……還有一雙眼睛……
也許夜色降臨,在這座玻璃之城,這雙眼睛里,應該倒映出墨藍色的天幕和星斗,看著這樣的眼睛……就像是旋轉于茫茫的宇宙。
她渾然不覺那雙眼睛此刻倒映的是她的影子。
也許是littala玻璃的色彩太過絢麗,讓人迷了眼,讓人看不清,置身玻璃之城,就仿佛誤入了童話里擅長制作精巧物品的地精的世界,那種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好呀!”
夏淺淺回過神來,眼前的這個一米八九的少年燦爛的笑著,感染了周圍的一切,和這個童話世界莫名的契合,散發著蓬勃的朝氣,粗略的不難感受出他的溫柔。
“嗨!你來了!”夏彥彥走過來拍了拍少年的肩,“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我妹妹,夏淺淺。”她又轉向夏淺淺介紹:
“淺淺,這位是我帶的藝人的弟弟,霍驍。”
“啊!你好,霍驍!”
霍驍又笑著點了點頭,“淺淺。”
夏淺淺也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里,霍驍的姐姐霍語和他們一起在芬蘭的拉普蘭地區看到了紅紫色的極光、一起住了凱米冰雪堡壘、乘了破冰船、一起嘗了有梅子汽水味道的利口酒。
未成年的弟弟霍驍沒有被允許喝酒,而這種由黃莓和北極莓混合釀造的甜果酒的后勁很大,加上他們還喝了不少格洛格,除了弟弟,三個人在最后醉倒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