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媳婦兒女兒那份我留的有。”
柳飄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張奎見狀只好點頭:“好吧,那娘你快回去再睡會兒吧,天色還早。”
是挺早的,太陽都沒出來了!
可是柳飄飄哪里還用得著睡覺啊?她估摸著按照現代的時間來看,她每天不到八點就睡了,最多也是九點。一天睡七個小時是她的生物鐘,還是她假期生物鐘,這樣子一算吧,她每天睜眼是四點,還真是早的很!
柳飄飄欲哭無淚:“你快走吧,等會兒太陽出來了走著熱得緊。”
張奎聞言連忙點頭,送走了張奎,柳飄飄也馬不停蹄的上了山,這次她只是上山去砍幾棵竹子,就沒帶張修謹和小丫去。
等砍完了已經到了晌午,柳飄飄便隨便找了個地方拿了塊餅子吃了起來。剛吃了沒兩口便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巧不巧的,那不是自己的妯娌和王翠是誰?
“要我說你們就應該和柳飄飄那狐貍精斷了聯系!她家那幾口子可不就指著張奎那一個掙錢?說是張修杰讀書……啊——以后考個功名,飛黃騰達!可是那么多人考,她家那張修杰就考得上了?”
柳飄飄聞言大大的咬了一口餅子,使勁兒的嚼了幾下。雖說她也不怎么看得慣張修杰,可是人家確實考上了,這一點她也不得不服氣。
陳春苗聽了只是淺淺的笑了笑,不反對也不贊成。
王翠見狀又道:“咱就說那張家二小子一天到晚讀個書不知道起什么用?依我看啊就是躲懶!不像你家大河,一天天起早貪黑的,我瞧著他木工做的那么好,以后可不得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求著嫁啊!”
話說到了人心坎子上,陳春苗不好意思道:“哪里的話,我們家大河就是讀書沒本事這才不得已求了個謀生的活兒。”
大家都是人精,起碼在溜須拍馬這件事上王翠是數一數二的好。
“那哪能啊!誰不知道你家大河有出息?你說那張修杰也不知道讀個什么玩意兒,這么些年了也沒見他下過一次地,只怕是連什么是草什么是苗都不認識吧?”
王翠沒讀過書,見識也少,認知里面就是誰家男人長得壯有力氣那便是好的,可偏偏張修杰長得細皮嫩肉文文弱弱,這不便被編排成了這樣。
聽到這里柳飄飄也吃完了,默默喝了口水柳飄飄這才起身道:“我兒子認不認識的用不著你費心,畢竟你家的田也沒結出個一粒兩粒米去養他!我兒子又沒有出息,讀書有沒有出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鎮上一本書賣二十五文!這一支筆啊,好點兒的就是五十文!恐怕你家的米糧也買不了多少只吧?”
王翠起先倒是被柳飄飄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沒了背后說人的心虛,梗著脖子道:“再貴也是你花錢給別人,你家兒子給你掙了幾個錢?”
柳飄飄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嘴角抽搐不已:“你不知道考中了秀才官府會發銀子的嗎?”
王翠一愣,瞬間臉紅,但到底是十里八村的老潑婦選手了,很快便叉腰道:“那又如何?他拿回家給你用了?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的錢不都是你那個倒霉催的大兒子給你的?可勁兒貼著你大兒子吸血,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突然間柳飄飄好像找的了組織,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很想跑去握住王翠的手,給她說一句:“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很明顯,她不能。
“我兒子給我錢那是他孝順,他花錢供弟弟讀書那是他宅心仁厚,兄弟情深!你處處挑撥,怎么?你是家里天天吵架,夫妻不和,兄弟不睦,兒子不孝所以你嫉妒了?”
“你……”
“也是,誰要是攤上你這么個娘和媳婦兒的,誰還愿意過安生日子,畢竟你就已經把生活攪得不得安生了!”
“柳飄飄你個死狐貍精你說什么呢?”
“怎么你聽不懂?也是,我說的自然是人話,這你要是都聽不懂了,我倒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柳飄飄聳肩,王翠氣結,硬是‘你’了半天沒說出半句話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畢竟我兒子孝順,見不得我太辛苦!”
柳飄飄抱著竹子便走,陳春苗卻突然開口道:“嫂子你別置氣,王翠只是心直口快罷了。”
柳飄飄聞言腳下一頓,側頭細細打量了一番陳春苗。
話說現在的綠茶都這樣色兒了?村子里也來?不是吧不是吧?天天下田挖土種菜的不累嗎?還搞綠茶這一套。
柳飄飄突然想起來,以前沒分家時陳春苗便喜歡處處和原主爭高低,原主生了個兒子,她時隔好久才生了一個,比張修杰還要小上一歲。后來看著張修杰去讀書了,陳春苗也硬是把她兒子張屬河給送了去,只不過張修杰是學霸,一騎絕塵,她兒子就顯得十分不盡人意了。
后來更是根本讀不下去,換遍了私塾最后不得已才去學了木工,張家二老也因為張修杰會讀書沒少偏心他。這邊陳春苗自然是心里有結,沒事就明里暗里的給原主一家使絆子,就連原主‘勾引’王翠丈夫的話也是她‘不小心’看不下去說給王翠聽的。這不給原主招來了這么大個麻煩,壞了名聲不說,還天天被人抹黑咒罵。
想到這里柳飄飄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上次她不管是因為沒時間,可是現在嘛……
“我不生氣啊,不過有句話弟妹你倒是說錯了。王翠啊她這不是心直口快而是口不擇言,胡說八道!不過嫂嫂不怪你,畢竟你沒讀過書,你家也沒幾個讀過書的,成語嘛不知道也正常。”
柳飄飄說完淡淡一笑,拿著竹子便大搖大擺的走了,最后還不忘丟下一句:“不過沒關系,嫂嫂兒子會讀書啊!嫂嫂自然也不差,以后再一點點教你!畢竟兒子隨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