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地仙界的一個小村莊里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她有個非常疼她的哥哥,兩人的關系極好,小女孩經常拉著她的哥哥一起玩耍,生活幸福美滿,而小女孩的哥哥也不厭其煩的陪著她游山玩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小女孩。
歡快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當年的哥哥因為天生道體被當時大陸上最為強大的修真門派掌門收為了親傳弟子,并打算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
這么多年來小女孩的哥哥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一心一意什么都為小女孩考慮的哥哥了,在道體未被發現之前他經歷了無數次修真者的嘲諷欺辱,也深知實力強大的重要性,他變了,變得不純真了。
在掌門向他提婚的那一刻,他那顆渴望力量的心徹底迷失了,他早已忘了十年前,月圓之夜,長青樹下,自己握著那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小女孩的手,對天發誓,此生必不負卿。
掌門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孺子可教”的親傳弟子,十分滿意,并交代他一些修真的嘗試,然后給了他十天的時間去俗世與家人告別。
走在路上的哥哥臉上不似當初答應的那般愜意,而且滿臉痛苦,一邊是青梅竹馬的妹妹,一邊是令人絕望的力量,搖了搖頭,他呵呵一笑,既然選擇了那么就這樣吧。
回到家后,哥哥看著翹首以盼的妹妹于心不忍,可想到自己以后的前途發展,他咬了咬牙一狠心,道:“你并不是我要找的女孩。”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二十多年生活的村莊,也拋棄了那個兩小無猜的小女孩,自此情斷無期,被掌門秘密培養只為二十年后的九宗會武。
又是十年時間,小女孩已經將近三十,她并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她也不相信哥哥那晚對自己說的狠心決絕的話語,她始終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他還是愛她的,只是事不得已。
于是她不斷努力,變得更加優秀,因為葵水之體被當地第二大修真門派所看中,十年時間早已不是當初可比。
十年來她只能默默的想著她的哥哥,生怕忘了他的長相,她還做了一個很蠢的實驗。也不能說是她主動做的,而是傻子自己送上了門,恰巧的時間,恰巧的心理,于是一場誤會就開始了。
只是彼岸沒有相似的花,她心中有著無可取代的那個他。一場春谷空雷,無地放音,終究是一人成癡一人成狂,不思量,兩不忘,何處話悲嘁。
時間一晃又是十年,到了九宗會武的時候,小女孩和她哥哥站在了同一張擂臺上,她看著他不說話,瑩瑩淚花熠熠生輝,他看著她劍未拔,少于慌張,直到掌門催促他才拔劍相向,刀劍無眼,她還沒回過神來便被長臉拍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她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也沒見他回頭,眸光暗淡,失魂散場。
第二天她依舊不死心的來到擂臺賽場,雖然她敗給了他一場,但是比賽是積分制的,今天她還有比賽,好巧不巧她兩又是同時開賽,只不過這次的對手不同,不再是兩人對打,而是和另外兩人打,兩人的水平自然是不用說,皆是三招敗敵。
當裁判同時宣布兩人獲勝的時候,他們看向了對方的擂臺,眼生不期而遇,在半空中交集。她死灰復燃,他無情無傷,依舊不歡而散。
十天后,也是決賽的時候,這時候早已不是積分加減而且真才實學,經過激烈的打斗,她終究是敗了。十年太短,門派比武大多是老人了,作為新手要不是體制不錯加上自身努力,怕是十天前就被淘汰了。
而他自然有著天生的優勢,加上掌門的小灶臺,一路高歌猛進,直入決賽,此時的他早已是無冕之王,這一場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很快比賽就進入了尾聲,比賽結果沒有出現什么偏差,作為主辦方的掌門上臺親自為他頒發了比賽的獎勵,而后在一群人的擁簇下飄然離去,只不過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她敏感的目光對上那無視的眼神自然是潰不成軍,兩天后隨著師尊回到了門派內。
時間最不值錢,但她依舊努力,等哪天自己可以發光發熱了,她要主動去找他,問個究竟,問個不死心。
春去秋來那個意外時間下的產物又來了,他帶著真摯帶著歡喜帶著期望,可是傻子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傻子呢。她心有不甘,傻子又何嘗不是賊心不死呢。
就這樣傻子送出了他唯一一件真情實感的禮物,換來了勉強算是朋友的關系。
九宗會武的時候傻子半夜閑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酒鬼,酒鬼半醉半醒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本來他是打算直接走的換個地方換個心情,可是當酒鬼說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時,他停下了腳步,一刻鐘后他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的離開了那個地方,也沒有比武的興趣,不惜違背師尊的意愿,御劍飛行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一百年后,有個叫桃花鎮的小地方住著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他做在伊人唱的搖椅上晃悠著,看著夕陽漸落,回想起自己的生平。
從少年意氣,到春風得意,又陷情網之中,而后……他也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還有個三五好友,有事沒事的相互串門,不時的走走山河,吃肉喝酒……在修真世界磨去了他最后的熱情,泯滅了大部分人性后,他就這樣了。
但是心底的那份純真還在,他微微抬起手到了半空,眼前漸漸的模糊了視線,他看到了她,看到了月夜星河下的她。
忽然他手掌猛的一頓,垂直墜落了下來,他連最后那顆帶著些許人性本知的心臟都碰不到了。遺憾嗎?或許吧。為什么遺憾?因為相遇吧。(老爺子和他老友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