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外出擒獲四大惡人,又重創白衣女子,曹正淳本是心情極佳的。
可是老遠就從馬背上看到有人在城門上打斗,真是膽大妄為!金吾衛的人這是死絕了嗎?!放任這些草寇在皇城胡作非為!
再一細瞧,竟然是自己的那兩個逆子!曹正淳怒火中燒,直接飛向城墻。
下一刻出現在陳小刀兩人頭頂,一人賞了一掌,直接把他們打翻在街上。
曹正淳也飛身下來,站在兩個逆子面前,看見他們還是劍拔弩張的樣子。頓時大怒道“都給我跪下!”
兩人看見老父親回來了,也只能乖乖罷手,跪在原地。
曹正淳看著兩人,小的臉上都是巴掌印,不知道惹得哪些桃花債。大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丟盡了東廠的臉面!手指著兩人,氣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東廠的隊伍這時也跟上快速進入城內。
“青龍白虎!給我把這兩名犯人押解到東廠,大刑伺候!”曹正淳命令趕來的青龍等人,把跪在地上的兩人一同帶回東廠。
曹正淳一行人快速穿街而過,返回東廠,沒人在意還留在原地的金吾衛小隊。
李敬業能怎么辦,除了在旁邊尷尬陪笑,還能做什么。他可沒膽子從廠督手里搶人,只能如實稟報自己上司咯!
兩人跟著曹正淳回到書房,老實的跪在地上,這會兒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當作出頭鳥。
曹正淳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兩個逆子,知道現在再追究原因也沒什么用了,只能無奈說道“此次裴矩那老匹夫必定借題發揮,陛下也早就忌憚我一家獨大,有意拆分東廠。這次只怕在劫難逃了!”
隨后又對兩人說道“小刀你有楊貴妃庇護,最多免去你翰林職位,其他的別人不敢動你分毫。
孟德,你武功謀略都是上佳,可是心性不穩還需歷練。義父現在免去你指揮使職務,調你去鎮守西域都護府萬妖疆界三年,希望三年后,義父能看到一個全新的你。現在就動身出發吧!”
曹孟德含淚叩了三個響頭,在被義父曹正淳扶起來后,沉默地離開了。
“小刀你不必自責,禍福相依。就算東廠被裁撤了也沒關系,只要陛下需要我來制衡其他勢力,那就必會保我周全。你先安心回去吧,明天就見分曉了。”
看著陳小刀離去,曹正淳背過身念到“十二地支!”
卻是十二個帶著面具的高手突然單膝跪在曹正淳身后“參見督主!”
“鼠牛虎兔,你四人前往檔案室,務必連夜轉移所有檔案!”
“屬下領命!”鼠牛虎兔齊聲應道,瞬間消失在原地。
“龍蛇馬羊,你四人立刻前往地牢和密室,處決所有關押的犯人,連同今日押回的四大惡人也一并處置了,尸體用化尸粉處理干凈!”
“屬下領命!”
“猴雞狗豬,你四人把地庫中的財寶押送到潁川綠柳山莊,注意分批前往,別被人發現蹤跡。押送到后,你四人就守在山莊等我命令!”
“屬下領命!”
隨著曹正淳一條條密令發出,東廠這龐然大物迅速運作起來。
之所以不讓青龍等人動手,是因為曹正淳也不知道能相信他們之中的誰了。能爬上指揮使的位置,誰又會不想爬的更高?!
曹孟德回到督主府,簡單的收拾了行囊便準備連夜出發,這時陳小刀找上門來。
“兄長此去還請保重身體,這是一瓶極樂丹,就當是送別禮物,還請兄長收下。”陳小刀自知現在道歉也沒半點作用,還不如好好送義兄曹孟德一番,免得他失落著上路。
“小弟也要多保重,以后義父這邊,只能麻煩小弟替為兄多敬孝道了!你也放寬心,不就是戍守妖界嘛!我可是曹孟德曹大人,什么場面沒見過。你等著吧,三年后我回京城,咱們再好好較量一番。”曹孟德收下禮物,反而叮囑起陳小刀來。
曹孟德還是走了,沒讓陳小刀送行,獨自一人出了京城。
東廠書房內,曹正淳和衣打坐了整晚,終于一早就被陛下通傳入宮覲見,該來的總算來了。
太極殿內,文武百官均已到場。就連護龍山莊朱鐵膽、六扇門總捕郭巨俠、神候諸葛正我都在,當然還有老匹夫裴矩,全都看著步入大殿的曹正淳。
“微臣曹正淳拜見陛下!”曹正淳走到近前,輯手見禮。
“愛卿免禮!”宣帝劉恒端坐龍椅示意平身
劉恒身邊的近侍尖著嗓子“帶罪臣陳小刀覲見!”
陳小刀穿著一身常服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兩個侍衛。等到他進入大殿,兩名侍衛分別站定在大殿門外。
“罪臣陳小刀拜見陛下!”陳小刀走到大殿中間跪下
“臣金吾衛統領李靖有事稟報!”一武官走出隊列,對宣帝劉恒輯手見禮。
“準奏!”
“昨日酉時,翰林陳小刀同東廠指揮使曹孟德于朱雀大街斗毆。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還請陛下治罪!”馬前卒李靖出場
“郭卿家,按律該如何處罰二人?”宣帝劉恒開口詢問起郭巨俠
“啟稟陛下!街頭打斗按律杖責三十,罰銀十兩。但兩人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當雙倍處罰。”郭巨俠如實稟訴
“郭總捕此言差矣!陳小刀身為翰林親貴當知節守禮,明知故犯當罷免官身永不錄用!東廠指揮使曹孟德,連夜出逃罪犯欺君,按律當斬!”刑部尚書李道宗出列反駁道,當頭炮來了。
“啟稟圣上,前指揮使曹孟德歸屬東廠管轄。已被微臣免去指揮使職務,流放西域鎮守萬妖山,所以不算欺君罔上。”
“好,曹愛卿大義滅親,處罰得當!眾位愛卿可還有事稟奏?”宣帝劉恒開口,李道宗也無話可說。
“啟稟圣上,微臣裴矩參東廠督主曹正淳五大罪狀!其一教子無方,理應同罪;其二陷害忠良結黨營私;其三橫征暴斂目無法紀;其四縱容鷹犬欺壓良善;其五培養私軍形同謀反!”裴矩終于出場,看樣子是要把曹正淳往死里整。
“宰相裴矩蓄意誣告,微臣請陛下明察!”曹正淳自然不會俯首認罪,直接開口反駁。
“裴愛卿可有人證物證,誣告朝臣可是要連坐的。”宣帝劉恒開口詢問
“有人可以證明微臣句句屬實,宣指揮使玄武覲見!”裴矩顯然準備充分,一揮朝服直接說道。
“微臣東廠指揮使玄武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只見他直接跪在地上,諂媚討好的模樣,半點東廠指揮使的形象都沒有。
“愛卿平身,裴相所言是否所屬?”劉恒倚靠在龍椅上,再次詢問道。
“裴相所言句句屬實,微臣可以充當人證。陛下只要派人到東廠一搜,便可知曉。”玄武又跪倒在地
“郭愛卿,你持圣旨立刻前去東廠搜查,任何人不得阻攔。玄武,你協同郭卿家一同前去!”
“微臣領命!”郭巨俠輯手告退,迅速召集六扇門的人奔赴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