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水音獨(dú)自一人來到賭坊門口,內(nèi)心猶豫再三,一直徘徊,她突然抓住一個從里面出來的人,問道:“你好,里面有沒有一個穿著金色衣服,花枝招展,鼻孔朝天,成天拿著一把扇子,大概這么高的男子啊?”
她用手比劃著,對方極其不厭煩,在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甩開,沒好氣道:“滾開!沒看到本大爺熬了一宿,急著回家睡覺,狗才攔路。”
龍水受到打擊,遭受的惡意總是莫名的,還是她太單純,總是認(rèn)為所有的人都是好的,依舊正常循環(huán),只要不先招惹,惡就不會主動找上她,但往往無處不在,事與愿違,猝不及防
最終她收起情緒,一口氣鉆簾子進(jìn)去,里面有四五張大長桌,圍了一圈人,有人在搖骰子,多人等著競猜
外面雖然還很亮,但接近傍晚的室內(nèi),有些昏沉沉,所以里面燭黃照亮,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大多數(shù)人是平民階級,穿的皆是粗布麻衣
像陸寒這樣家世殷實的公子哥,一眼便能瞧見,他們被劃分的很厲害,或許是居高臨下,高人一等的氣傲,獨(dú)自一張桌子供玩耍,可是并未看到陸寒的身影。
對于這里,她并不熟悉,毫無目的瞎轉(zhuǎn),使她來到底
一個門口,已經(jīng)入半帷,見無人阻攔,她邁步朝里,里面堆放的全是雜物,桌子和長板凳,灰塵仆仆,這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雜七雜八,勉強(qiáng)能使一人通行
“嗯,真香,老張給你”李飛蹲坐在那,手里啃著雞腿,一臉滿足,眼見張吟手里的快完了,他轉(zhuǎn)頭在身下的油皮紙上拿起一個雞腿,遞給張吟。
兩人的地上已經(jīng)掉了好幾根骨頭,吃的那是津津有味,樂不思蜀
“你說,容小妹,現(xiàn)在干嘛呢?挺長時間不見,還怪想她的”李飛惆悵道,但是絲毫不影響手里的香。
“肯定是鉆研草藥,練習(xí)仙術(shù),改天我們找她一起玩?”
“對對對,可以,容小妹肯定還沒見過我們的軍營長啥樣,到時候可以帶她開眼界,射箭啦,騎馬啦,舞刀弄槍,相信她一定沒見過,到時可有的玩拉”李飛驚喜的接話
張吟嘴上不說什么,腦子里已經(jīng)幻想,和龍水音在自己童年長大的林地里,抓野雞,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jī)會,總感覺戰(zhàn)事逼緊,我們活不了多少時間了”張吟失落抑郁道
“沒關(guān)系,及時享樂才是王道”李飛適當(dāng)?shù)呐呐乃暮蟊场?p> “你們怎么在這?!”
張吟和李飛聽到聲音驚嚇的一致看去,他們在拐處三角相遇,見是龍水音后,壓抑激動,試探性的問道:“小妹?”語氣似乎在說:你怎么也在這。
龍水放心地走近:“我在找人,你們…在這里…吃雞腿?”
“啊呃…”兩人趕緊拉過來龍水音,讓她坐下,李飛熱情遞上來最后的雞腿,“幸好小妹你來的早,不然就吃不上了,嘶~,小妹你說在找人,找的誰啊?”
“嗐~反正給你們說,你們又不認(rèn)識,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在這里,該不會在做賊吧!!”
龍水音思路一轉(zhuǎn),手分開指著身邊的人道,張吟和李飛坐在龍水音左右兩側(cè),連成一條線
“什么嘛!我們才沒…”李飛剛想辯解,被張吟向后側(cè)身,反應(yīng)迅速的捂住嘴,心虛的咧嘴笑,撒謊道:“這是我們平時的秘密基地,我們有空就來,常常在這里睡覺,緩解疲勞,有時也去前面小賭幾把。”
張吟又意識到說錯了話,想要糾正
龍水音先一步道“賭博,是不對的哦。”
李飛靜靜地看張吟手忙腳亂的樣子,內(nèi)心竊喜:讓你堵我嘴,看你咋說,能扯出什么天差地遠(yuǎn)的東西。
龍水音看到張吟如雨刷般急得焦頭,她不明白,張吟是什么意思,但感覺到屁股下突然抽動了一下,嚇得她立刻跳起,指著麻袋:“這里面是什么東西,它剛才動了。”
見兩人并沒有表現(xiàn)多注意,她以為是不相信,親自湊近,趕走了兩人,拍拍捏捏,最后摸出了人手的形狀
李飛碰了碰左手的張吟,釋意:你再不去解釋,誤會就深了。
張吟捏了捏手掌,欲言又止,因為龍水音已經(jīng)解開了麻袋,露出頭的正是昏迷的陸寒!
“陸寒!!”龍水音驚乎出聲。
“小妹,你認(rèn)識他呀?”李飛沒想到小妹能精確無誤的喊出此人的名字:按理來說,小妹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呢,怎么會這么巧。
張吟看到龍水音面上的擔(dān)憂,更加緊張了。
龍水音首先就是查看陸寒還有沒有氣,沒想到幾番尋找的陸寒,竟然在這,這是天意嗎……
她將麻袋從他身上褪去,扶正做好,最后掐著小腰,面向他倆,生氣道:“說吧怎么回事??”。

鹿月拓
“我說過,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