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是，他好像又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要說是，這事就更沒辦法說清楚了……

　　傅天序心里沒來由地有些煩躁，眉頭皺緊了一些，“我……”

　　“哦對了。”林湫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打斷了傅天序的那句話。

　　傅天序抬頭看著她，她也緊盯著傅天序的眼睛，笑著再問了一句：“你是因為看穿了顧雨馨嗎？難道不是因為看到了我網上發的那些證據和長文嗎？”

　　傅天序嘴一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后，他才開口說道：“我是被顧雨馨給騙了，我也是受害人。”

　　林湫魚直接問號臉，直接懟了一句：“網上那篇長文發得漂亮，自己還真把長文里的內容當事實了？”

　　說起這個，傅天序突然來勁了，看著林湫魚飛快說道：“小妤，那篇長文里我的解釋，不是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嗎？”

　　“昨天你在院子外面和我說的那些，不也是在為我考慮，希望我能從這件事情里脫身嗎？”傅天序嚴重多了一絲期待。

　　聽見傅天序這話，林湫魚知道重點來了，也非常配合地演了一下，別過腦袋去，不應傅天序。

　　她知道，這一動作在傅天序看來，就是她已經默認了傅天序所說的話，但是卻不愿意承認的樣子。

　　傅天序眼睛閃了閃，繼續問道：“小妤，其實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林湫魚心里一陣反胃，特別是那聲“小妤”，差點沒讓她當場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但本著想要完美完成任務的敬業精神，林湫魚忍住了。

　　她當下就兌換了一瓶催淚劑，讓自己眼中有了一些些的淚光，也是那么剛好被傅天序給捕捉到了。

　　傅天序看著林湫魚的這個表情，頓時自信倍增，情緒也起了一些，聲音提高：“小妤，你和凌杼在一起，是不是就是為了氣我？”

　　“我現在是真的完全看清顧雨馨了，我向你保證，之前的那些事情以后都不會再發生了！”

　　傅天序雙手按住林湫魚的肩膀，低下腦袋對上了她的臉，近距離地看著她，滿臉的認真，“你原諒我好不好？”

　　此時，林湫魚眼中的淚適時地滑落了一滴，那一大顆淚珠順著臉頰滾落，砸在了傅天序的衣袖上。

　　她“倔強”地抬起腦袋，看向傅天序，滿眼“傷心”地問傅天序：“你是看清了顧雨馨了，但是會不會有下一個顧雨馨？”

　　傅天序一愣，突然感覺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林湫魚別過腦袋，“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這次你同樣也沒有相信我，你只是因為‘看清’了顧雨馨，才會有了現在對我的‘信任’……”

　　“不是的……”傅天序急忙接了一句，但卻不知道怎么解釋下去，話口斷在了這里。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后，林湫魚再次抬起頭，看向了傅天序，直接問道：“傅天序，你愛過我嗎？”

　　這句話，她是替林妤問的。

　　傅天序又是一愣，不自覺地轉過視線對上了林湫魚的，卻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