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牛人餌
李魚是拿著玉佩,晃悠悠的就出了獨樓。
谷老所在的院子十分僻靜,方圓幾里都沒個人影。
出了后山,才看到幾個零散的戰刀宗弟子。
毫無意外,他一出現,就成了曙目的焦點。
李魚是步伐未停,朝人流密集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議論聲不斷。
“這不是人餌嗎?怎么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對啊!他不是送到后山了嗎?怎么還活著?”
“這家伙命可真夠大的,到現在都沒死。”
……
李魚是有意的放慢了步伐,挑剔的目光在過路弟子上不斷巡視。
“站住!”
兩個年輕弟子攔住了他的去路,神色不善的盯著他。
“怎么了?”
李魚是靦腆一笑,客氣的問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嗎?是你這等污穢之人能來的嗎?”
其中一名弟子揚起下巴,頤指氣使的說道。
“喔……我是來替谷老辦事的。”
李魚是耐心的解釋道。
“谷老是何等身份?怎會用你這個這個骯臟的人餌?我看你八成是偷跑出來的吧!”
那名弟子說著,鏗鏘一聲就拔出了佩劍。
“這是谷老的玉佩,以此為證!”
李魚是慢悠悠的拿出玉佩,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還真是……谷老讓你辦什么差事?”
兩名弟子打消了疑慮,但語氣仍然傲慢。
“哦,沒啥大事,谷老讓我挑兩個弟子回去試藥。”
李魚是將玉佩收進懷中,不在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短暫的安靜后,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在場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跑的一干二凈。
“要不,就勞煩您二位走一趟?”
李魚是四處看了看,只好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兩名弟子上。
這群人跑的太快了,只剩這兩人了。
“小兄弟,剛才多有得罪,該請不要往心里去。”
方才那名說話的弟子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再也不復之前的傲慢。
“是啊是啊!這位兄臺,我們修為低微,當不得如此重任。”
另一名弟子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去,言語中甚至帶了一絲祈求之意。
“那谷老的差事咋辦?總不能讓我無功而返吧?”
李魚是以商量的口氣問道,內心冷笑不已。
看來這群弟子也知道去后山試藥是什么后果,也測證了谷老的地位屬實不低。
“小兄弟,那里人多,您可以去那邊看看。”
其中一人指向不遠處的廣場,討好的說道。
“哦?那里可是戰刀宗的圣地,我這等污穢之人怎能涉足?”
李魚是順著他的指向看去,果然見到不少人在廣場聚集,但是他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兩人。
“兄弟哪的話,方才是我出言不遜,這就給你賠罪。”
其中一名弟子說著,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袋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
李魚是不動聲色的接過包袋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有一些碎銀和幾塊不規則的藍色小石頭。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也不好太過為難你,你走吧。”
李魚是將包袋收進了懷中,笑瞇瞇的說道。
“多謝兄弟!”
那名弟子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
“那你呢?”
李魚是笑瞇瞇的將目光放在了剩下的那名弟子身上,和煦的問道。
“兄臺,請笑納。”
這名弟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乖乖的將懷中家當掏了出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嗯……”
李魚是微微點頭,收了包袋后,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廣場。
廣場上人影攢動,大肆討論著道術之妙。
隨著他的到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是怎么過來的?”
人群中走出一個中年修士,嫌惡的阻住了他的腳步。
“走過來的。”
李魚是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平淡的說道。
這個中年修士他曾見過,姓陳。當初就是他帶領弟子收購的包括他在內的一批人餌。
此人修為不俗,乃是戰刀宗的一名長老,地位要比王姓修士還要高一籌。
“拖出去,關進囚房!”
陳長老皺了皺眉,揮袖吩咐道。
“慢!”
李魚是制止了下屬弟子的動作,直接亮出了玉佩。
“谷老的玉佩,怎在你一個人餌的手上?”
陳長老忌憚的看了玉佩一眼,沉聲問道。
“我本被送到后山試藥,但是藥好像出了點問題,沒有毒死我,所以谷老安排我找尋兩名弟子前去試藥。”
李魚是不卑不亢的道明事情原委,將征詢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陳長老和守門的那兩名弟子不同,真要沖撞了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把他滅了。
退一萬步說,哪怕真把他殺了,谷老也不會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餌動搖心境。
所以這差事是個借刀殺人的機會,同樣也是刀口舔血的危險差事。
陳長老臉色陰晴不定,試藥消耗人餌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直接將手伸到了門下弟子中,難免讓他心中有些不快。
但是谷老身份非比尋常,萬萬不能得罪。
所以一番思慮后,陳長老還是妥協的轉向身后弟子,詢問道:“谷老現在缺乏試藥弟子,為了我戰刀宗大計,你們誰愿意走一趟?”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忍不住同時后退了一步。
所有人都知道去后山試藥是什么后果,那些試藥的人餌,連一具完整的尸骨都不曾留下,哪怕他們有修為傍身,下場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陳長老見許久沒有人回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陰測測的說道:“既然你們無人主動請纓,那我只好隨便挑兩個了。”
聞言,眾人更加驚悚,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李魚是冷眼旁觀,這個差事交給了陳長老,無論他選誰,勢必會讓他在屬下弟子中的地位產生動搖。
“王柱,馮長聲,就由你們去吧。”
陳長老巡視了半天,挑出了兩個關系十分一般的弟子。
被點名的兩名弟子頓時軟倒在地,臉色煞白的求饒道:“陳師叔,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資質雖然一般,但是對宗門忠心耿耿啊!還望陳師叔看在往日我們鞍前馬后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