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元宗
李魚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十分無語。
飛行了一段時間后,十方妖山已在眼前。
十方妖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數萬座大山連成一片,又稱十萬妖山。
從空中望去,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谷老的飛行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越過邊緣地帶,往十方妖山深處飛去。
李魚是的心提了起來,這要進去了,想再出來就只能靠這老頭了。
而且十方妖山深處兇險莫名,他真怕連谷老都不能順利出來。
此時想跑也不可能了,就算掙脫谷老的手掌,怕也是大概率會摔死。
仿佛察覺到他的不安,谷老有意的下降了高度。
“你咋不繼續飛了?”
李魚是沒好氣的問道,現在雖然沒到腹地,但也絕不是邊緣地帶了。
“前面就是禁飛區了,老夫是來獵殺妖獸的,不是來送死的。”
谷老望著翠綠的山巒,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禁飛區?!”
李如是好奇問道,很耳熟的名稱,居然還有一絲親切感。
“妖獸與人族無契而約的約定。”
谷老今日興致頗高,話也多說了幾句。
“不是禁飛區么?那它們怎么飛的那么歡?”
落地后,李魚是指著遠處天空肆意飛翔的幾只不知名妖獸問道。
“這是妖獸的地盤,禁飛區是針對人類修士的。”
谷老仿佛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妖山深處走去。
李魚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
十方妖山里參天大樹林立,荊棘藤蔓橫生,尤其是倒塌的巨木,讓行路更加艱難。
谷老腳步如飛,不受絲毫阻隘。
李魚是一邊上躥下跳,一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越看頭皮越麻,到處都是戰斗過的痕跡。
斷裂的樹木,崩碎的巖石,還有深陷的地坑。
有些已經長滿青苔,有些痕跡非常新鮮,顯然剛戰斗過沒多久。
忽然,遠處密林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李魚是頭皮一緊,只覺眼前一花,一道流光如閃電般沖向二人。
谷老眼神一冷,揮袖成掌擊向那道流光。
“嘭!”
一聲悶響,流光來的快,消失的更快。
“那是什么東西?”
李魚是瞠目結舌,磕磕巴巴的問道。
“三階妖獸飛赤蟲。”
谷老淡淡說了一句,若無其事的邁步向前走去。
李魚是愣了半晌,三階妖獸就這樣殺了?這也太變態了吧!
“你最好離老夫近點。”
谷老話還未說完,眼神又是一冷,一揮袖袍掀起一道颶風掃向遠處的一棵巨樹!
“咔嚓!”
碎屑紛飛,無數落葉漫天飛舞。
在巨樹崩碎的瞬間,傳來一聲妖獸的凄厲嘶吼。
李魚是看的清清楚楚,一頭兩人多高的巨獸被這道颶風擊的變了形狀,成了一坨散發著熱氣的蛋白質。
“還不走?”
谷老皺了皺眉,又邁動腳步向深處走去。
“哦!”
李魚是戀戀不舍的看了那堆蛋白質一眼,一步三回頭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斷有妖獸襲擊兩人,但都被谷老拍蒼蠅似的不是拍死就是拍飛。
這些妖獸應該沒有超過四階,否則這老頭不會連看都不看一眼。
就是可惜了這些蛋白質,他實在沒機會偷吃。
李魚是正琢磨著找個機會離這老頭遠點,忽然前面出現兩個年輕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二位請止步,前方是我師門狩獵場所,還請繞道而行。”
兩名青年身著淺色道袍,音容氣度都是戰刀宗弟子無法比擬的。
“十方妖山的妖獸什么時候成了有主之物了?”
谷老冷哼一聲,氣勢猛然外放,壓的兩名弟子同時悶哼一聲。
“請!”
兩名弟子面色煞白,互相對視了一眼后,恭敬的說道。
李魚是咂舌不已,強者為尊,到底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兩人越過守衛弟子,走了約莫兩里路,又看見了零零散散的人影。
李魚是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這些弟子的胸口服飾上都繡著天元兩個小字。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都是天元宗的弟子。
不論從原主的記憶,還是戰刀宗弟子的口中,他都聽過這個宗門的名字,
若說戰刀宗是隴城的天,那么天元宗就是整個北域屈指可數的超級大派。
天元宗的弟子來十方妖山狩獵他并不意外,十方妖山作為北域最大的妖獸聚集地,本就是北域所有門派狩獵歷練的絕佳場所。
讓他意外的是谷老的態度,谷老對這超級大宗并沒有多少忌憚,或多或少的說明谷老的身份也不一般,或者是深不可測的修為讓他不受大宗威名的影響。
從谷老之前的表現來看,是大佬無疑了。
天元宗的弟子對他們的到來視而不見,皆都警惕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李魚是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遠處的一處懸壁上,涌起大片粉紅色的迷霧,迷霧之中,一對如燈籠般的豎瞳若隱若現。
“那是什么?”
李魚是本著不懂就問的心態,小聲問向身邊的谷老。
“六階妖獸玄鱗蛇。”
谷老掃了一眼迷霧,淡淡回道。
李魚是點點頭,怪不得谷老要闖入天元宗的地盤,原來是奔著這頭妖獸來的。
這時,又有兩位天元宗的弟子攔住他們的去路,客氣的說道:“二位,師叔有請!”
“帶路。”
谷老點點頭,沒有拒絕天元宗的相邀。
兩人在天元宗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林間空地上。
李魚是第一眼就被居中的一輛輦車吸引住了,輦車很大很奢華,更加吸睛的是拉車的三匹駿馬。
這三匹馬足下生云,背生四翅,乃是貨真價實的飛馬!
這時,從輦車中走下一位衣袂翩翩的中年男子,沖著谷老抱拳道:“在下是天元宗執事長老方戶,敢問道友貴姓?”
“姓谷。”
谷老沙啞著聲音回道。
方戶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皺起,在北域各大勢力中并沒有姓古的這一號人物,但是此人不懼天元宗威名,并也探不出修為深淺,證明絕不是簡單人物。
“原來是谷道友,失敬失敬!不知谷道友來此所謂何事?”
方戶露出一個笑容,和善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