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醫(yī)館里只剩下咱的糖師父還在熟睡,肉嘟嘟的大臉蛋,又香又甜。
這時一團(tuán)煙霧飄了過來圍著糖杉轉(zhuǎn)圈圈。
煙味讓糖杉很是討厭,想用被子蒙頭,抓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被子。
糖杉睜開眼,色老頭正坐在旁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龜仔也在旁邊。
色老頭本來一肚子氣的,但是看到糖杉那又仙又美的大臉蛋,又開始嘿嘿的壞笑。
糖杉迷迷糊糊的說道:笑個屁,要抽出去抽,不要打擾我睡覺。
色老頭嘴里“哦”了一聲,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但是看到龜仔那可憐的樣子,就又坐了下來,正事還沒辦呢,就差點被糖師父攆走。
糖杉見他不走,說道:“那您別抽了行不行?嗆死了。”
色老頭磕著煙袋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聽說你欺負(fù)龜仔了?”
聽到這個就知道色老頭來者不善。
但糖杉還是狡辯著:“沒有的事,我怎么會欺負(fù)龜仔呢?它那么乖又那么聽話。”
然后又尷尬的問道:“您是聽誰說的?”
色老頭氣呼呼的樣子:“龜仔親口和我說的,這還有假啦?”
好哇,龜仔竟然敢告狀,糖杉兇巴巴的看著它,嚇得龜仔趕忙藏到色老頭身后,可是巨大的體型根本就藏不住。
色老頭問道:“你就說是不是吧,欺負(fù)我的烏龜,你這壞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
“龜仔跟了我不知道多少年,論輩分比你還要年長的多,你竟然如此沒大沒小。”
“昨晚我回來的時候,它竟然委屈的都哭了,你說你到底怎么欺負(fù)它了。”
“今天你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理由,咱這事就沒完。”
然后色老頭又倔強(qiáng)的說道:“別想用你那幅畫威脅我,我是不會還你的。”
色老頭這一連串的責(zé)問,糖杉根本就沒聽,因為她現(xiàn)在還困著呢,想要睡覺。
可是又不得不回答,索性就實話實說:“是它先騙我親親的。”
沒想到還真有原因。
“是這樣嗎?嗯?”色老頭怒氣沖沖的看著龜仔。
龜仔眼珠子一轉(zhuǎn),先是搖搖頭,然后蹭的一下子就跑了。
色老頭驚訝的看著龜仔:這家伙什么時候跑的那么快了。
這還用說么,龜仔騙了色老頭,要是不趕緊跑的話肯定又要多挨幾巴掌。
被色老頭這么一鬧,糖杉也不困了,看了看周圍,龍兒她們都不見了。
“咦~?怎么都不在啦?龍兒她們呢?”
色老頭說道:快起床吧,人家都在干活,就你還在睡懶覺。
糖杉爬起身:“龍兒也沒叫我起床呀。”
色老頭說道:“你睡覺的時候,誰敢吵你啊,都怕被你罵。”
醫(yī)館外。
陽光猛烈的很,沒有一絲風(fēng),大地在太陽的暴曬下,像一個干癟的老頭,滿臉的褶子擠不出一點水分。
色老頭站在烈日下,低著頭,背著手,看著地上干涸的一灘血跡。
糖杉說道:“每次打架的時候您都不在。”
色老頭看著地上的血跡:“嗯?你又打架了?”
“看這樣子你又把人家打啦?打的還很重?”
糖杉說道:“沒有啦,都是臟大叔在幫忙呢。
咱再看另一處。
鄭家一伙人,瘸瘸拐拐的互相攙扶,在天亮前逃回了鄭家大宅。
鄭黑心疼的看著兒子,然后把自家里養(yǎng)的那些打手一頓臭罵:“白白花錢養(yǎng)你們,連大少爺都沒保護(hù)好,醫(yī)館的人,病的病,死的死,怎么會被人打成這副樣子?”
其中一個打手說道:“回老爺,醫(yī)館里有個小姑娘厲害得很,一棒都把我們打飛了。”
鄭黑心怒不可遏:“胡說八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除非她是神仙,是妖魔。”
鄭金早已蘇醒過來,聽完他爹分析,有氣無力的說道:“爹,那個小姑娘確實像個仙女,漂亮的很。”
真是知子莫若父,鄭金是個什么德行,他爹最清楚,看這小子癡癡的樣子,鄭黑心就能斷定,肯定是被美女迷住了,而且迷住兒子的這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妖。
為什么會這么肯定呢?因為他斷定,神仙是不會迷惑凡人的。
而凡人女子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蠢兒子,只有妖最有可能。
旁邊的二兒子鄭銀說道:“爹,要不我?guī)巳メt(yī)館看看?”
鄭黑心說道:“你還去干嘛?就不怕跟你哥一樣被打?”
鄭銀說道:“我就去悄悄看看,有危險我就跑,難道他們還敢追來咱家打我?”
鄭黑心說道,“不是怕她打你,而是怕她迷惑你。”
“你看看你哥那癡傻的樣子。”
再看鄭金,破著頭,腫著臉,但是咧著嘴一陣陣的傻笑,嘿嘿~,嘻嘻~。
不知道是被糖杉打傻了,還是被龍兒迷惑住了。
鄭黑心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便命令鄭銀去道觀里求助土長老,千萬不要去醫(yī)館。
這個土長老是誰呢?那座道觀又在哪里?竟然讓見多識廣的鄭黑心都不得不去拜求?
再看醫(yī)館這里。
放蟲草的院子里很熱鬧,李大夫幾人把蟲草鋪開,曬干,然后再捆成捆碼放好,龍兒和錢小里都在幫忙。
李大夫說道:“這些草藥夠喝上一些時日了,藥量夠,這病就可以徹底根治了。”
臟老頭坐在地上喝著酒:“如果不夠我再去拿一些回來,這事簡單得很。”
李大夫雙手作揖:“那我先謝謝老先生了。”
臟老頭呵呵笑著:“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李大夫笑了笑,然后看了看醫(yī)館,不知道糖杉睡醒沒有。
也不知道糖姑娘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