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前,糖王府。
奶媽收拾著食袋,笑著說道:“老太太,杉兒真是越來越能吃了,你看這滿滿一袋的桃子和香蕉。”
老太太說道:“杉兒生下來嘴就壯,剛滿月的時候就抱著肘子啃呢。”
奶媽說道:“是啊,現在嘴更壯了,瓜果梨桃也開始吃了,要是再吃點蔬菜就更好了。”
這時管家拿著食盒進來:“老太太,兩個肘子,夠了嗎。”
小糖杉開心的說道:“夠了夠了。”
還俗路上,石堂鎮。
糖杉坐在墻根啃肘子,還不停的跟色老頭說著什么,色老頭一臉認真又驚訝的樣子。
糖杉說道:“那個死胖子摸龍兒的臉把龍兒都哭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色老頭聽完,氣的大罵:“瑪德,要是我當時在,肯定打死他,臭不要臉的,臭流氓。”
“膽敢欺負龍兒小姑娘,我看他就是活膩歪了。”這時的色老頭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
糖杉看著色老頭,想到他同樣對龍兒色迷迷的樣子和嘿嘿的壞笑,就突然不想和他說了。
色老頭看糖杉不再講了,便催促道:“糖丫頭,你倒是接著講啊,你到底打沒打那個家伙。”
糖杉啃著肘子:“當然了,我也沒饒了他,一棒子就把那個死胖子的腦袋打破了。”
色老頭豎起大拇指:“打的好,你是個好師父。”
糖杉說道:“然后他們家的打手就把我圍住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加一塊差不多有幾千人吧。”
這牛皮的著實有點大,色老頭問道:“這個鎮子也才有幾千人吧,他家的打手就有這么多?”
糖杉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是不想聽,那我就不講了,反正你也不信,總是在懷疑我。”
色老頭無奈道:“我聽我聽,我也信你,那你快些講。”
糖杉繼續剛才的話題:“里三層外三層的把我圍起來,加一起差不多有幾萬人吧。”
糖杉一邊吹牛皮,一邊啃著大肘子,啃完肘子手上的油往身上擦。
色老頭一臉的嫌棄:“邋邋遢遢的,這是小仙女該做的嗎?”
糖杉嘿嘿的笑:“沒事啦,一會洗洗就好了。”
色老頭說道:“我看你跟老菩提待的時間長了,也就跟著他學了。”
糖杉一臉的不屑,“難道學您啊?跟個花癡一樣”,
這時小虎拉著車走了過來,看到糖杉坐在路邊,甜甜的打了聲招呼:“糖姐姐,早呀。”
現在已經是中午,因為他知道糖杉剛睡醒,所以才說的早,小虎真是個機靈鬼,所以才會得到糖杉的喜愛。
看到小虎拉著車過來,糖杉問道:“你是去打水嗎?”
小虎點點頭,“嗯,今天還要用很多水來熬藥。”
糖杉拍拍屁股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伴。”
有個漂亮姐姐陪著一起去,當然是求之不得,誰知色老頭也跟著湊熱鬧。
小虎看著這位白須白眉,仙風道骨的小老頭,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色老頭樂呵呵的剛要上車,就被糖杉攔住了,“您讓龜仔來拉車怎么樣?”
色老頭聽到這個,又一屁股蹲坐下去:“那我不去了。”
糖杉撒著嬌:“哎呀,來嘛,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多好。”
色老頭說道:“說笑個屁,壞丫頭,就是想讓我的龜仔給你拉車。”
糖杉繼續撒嬌:“色大叔,您就把龜仔喊來嘛,好不好。”
前往驛站的路上,一只大烏龜氣呼呼的拉著一輛車,糖杉抱著菩提盒子蹲在車里,看著色老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
就在距離石堂鎮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破舊的道觀,這道觀雖說破舊,但是里面別有洞天,酒肉堆滿幾間柴房,還有幾個嬌滴滴的半裸小娘子在里面說笑,這哪里像什么道觀啊,倒是像極了煙花柳巷。
道觀里有兩個小老道,其中有一個侏儒樣的就是土長老,長相要多丑有多丑,此時他的手正在一個女人豐滿的身子上游走。
一旁的胖老道正在清點一堆銀兩,一雙小眼睛冒著貪婪的欲望,一對肥厚又靈活的手正在仔細的撥弄著,生怕漏掉一文銀子。
如果說這兩個老道也是出家人的話,那估計會氣死他們的師父。
再看石堂鎮。
鄭銀沒有聽他爹的話,還是直接來到了醫館這里,看到那滿院子曬干的蟲草,碼成一垛垛的,氣的牙根癢癢,因為這里一旦有了足夠用的藥材,那么他家以后就賺不到銀子了,而且醫館的人要是痊愈了,那估計就要把他家也給拆了。
現在的鄭銀慶幸自己沒有聽爹的直接去道觀,而是來到了醫館。
不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夜之間竟然有了翻天覆地變化。
鄭銀狠狠的罵道:“這挨千刀的李郎中,從哪里搞到了這么多的藥材,這簡直是和我家過不去么。”
又看到龍兒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的身影。
鄭銀又說道:“這么漂亮的姑娘,莫非就是她把我大哥打成那副德行的?看著不像啊。”
“而且,如此仙氣飄飄的女子,又怎么會是妖呢?爹說的不對。”
鄭金鄭銀兩兄弟,老大鄭金,貪婪,好色,蠢笨,沒腦子。
老二鄭銀,陰險,腦瓜靈活,壞主意最多,最主要的是不會被女色所誘惑。
看著滿院子的蟲草和漂亮的龍兒,鄭銀的腦子里閃出了一個餿主意,一個一舉兩得的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