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館有了清水又重拾了希望,所有人都靜下心來慢慢的等著。
等著臟老頭的蟲草,等著那碗既能惡心死人又能救人命的湯藥。
龍兒帶著驛站的兄弟倆去卸水,同時也跟去了很多熱心的鎮(zhèn)民。
這些人的病情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尤其是正當(dāng)年的男丁,他們恢復(fù)的更快已經(jīng)可以干一些體力活了。
看著這二位貌如仙女的姑娘不遺余力的幫助他們,早就心存感激,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報答,所以只能搶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她們不至于太勞累。
這一幕被糖杉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渾身乏力的抱著菩提盒子,感到既舒服又安逸。
不知不覺一陣?yán)б庖u來,就這樣,坐在街邊,靠在墻上,沉沉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就覺得臉上有什么東西在撓她的癢,仔細(xì)看肉嘟嘟的大臉蛋上有個小東西在爬。
糖杉隨手一揮,掉下來一只蛐蛐,摸了摸臉,又要睡。
耳邊傳來龍兒的笑:“哈哈,這都第幾只了?終于有反應(yīng)了。”
小栓子說道:“嘿,我還有很多。”
“龍姐姐,咱們是不是太壞了。”
龍兒說道,“不壞不壞,繼續(xù)放,師父快醒啦”
原來是龍兒指揮小栓子,往糖杉的大臉蛋上放蛐蛐。
等她醒來的時候,栓子的手里還有一大捧,看樣子真是沒少抓。
糖杉睡意正濃,“龍兒,你煩不煩,剛睡著就被你吵醒。”
龍兒說道:“師父呀,看你睡得正香呢,沒敢喊醒你,所以只能拜托這幾只小東西了。”
糖杉有些抓狂:“喊我干嘛呀?我一宿沒睡你不知道嗎?”
“我現(xiàn)在困的站著都能睡著。”
“真是白疼你了,沒良心的。”
龍兒說道:“我是喊你起來進屋去睡嘛,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
“早知道這樣,就應(yīng)該讓你睡在外面,找只妖怪來把你抓走。”
糖杉揉揉眼,“不用,我還要等臟大叔的藥呢。”
龍兒撇著嘴:“臟大叔都已經(jīng)回來啦,鎮(zhèn)民們也都喝過藥了。”
然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毛驢。
糖杉眨眨眼,“我這是睡了多久哦。”
要問睡了多久?其實也沒多久,因為天還沒亮呢。
只不過在糖師父睡覺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驛站的哥倆,大江和二漠,跟著李大夫卸完水后并沒有走,而是看到糖杉靠在墻上睡著后,一左一右的蹲在兩邊仔細(xì)的看著她,這次終于不用顧忌的仔細(xì)打量。
真是越看越喜歡,二漠說道:“甜夢的大臉蛋真是太漂亮了,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就好了”
大江看著熟睡的糖杉說道:“是啊~,真是太美了。”
“這肉嘟嘟的大臉蛋真是可愛。”
然后就是一陣沉默,好像怕是話說多了會影響他們欣賞小仙女。
小栓子正在蛐蛐洞旁抓蛐蛐,聽到驛站這哥倆對著糖杉自言自語的,以為他們會對這個漂亮姐姐做什么壞事,所以偷偷跑去告訴了龍兒。
龍兒聽后馬上跑了過來,正好看到二漠的手伸向師父的臉。
龍兒假裝咳嗽,“你們還沒走呀?已經(jīng)很晚了哦。”
正所謂做賊心虛,龍兒這一句話,嚇得二漠快速的收回了手尷尬的笑。
龍兒下了逐客令,大江和二漠識趣兒的走了,臨走還不忘又看了幾眼糖杉,一副戀戀不舍樣子。
見他倆走后,龍兒松了一口氣,心里在想,師父怎么會睡在外面呢?這樣也太危險了,還好自己及時趕到。
還要感謝及時“報信”的小栓子。
龍兒問栓子:“你的碗呢?”
小栓子說道:“裝蛐蛐了。”
龍兒問道:“裝完蟲子還怎么喝藥啊?”
小栓子呵呵的笑:“沒事兒,蛐蛐不臟。”
龍兒說道:“乖,姐姐帶你去洗洗碗,然后等著喝藥。”
小栓子看著這個漂亮姐姐,就乖乖的跟著走了。
沒過一會,臟老頭騎著毛驢回來了,街道兩邊的鎮(zhèn)民看到臟老頭回來后,每個人都在點頭微笑,有的在道謝,有的跟著臟老頭一起來到了醫(yī)館,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很明顯,這幾天充足的藥量,讓這些鎮(zhèn)民身上的妖毒都有了好轉(zhuǎn),再有幾天,病情就會徹底治愈,妖毒也會徹底消除。
臟老頭看到了熟睡的糖杉,嘴里念叨著:“小丫頭,能吃苦,能受累,一點也不嬌氣,還能吃能喝的,真適合出家。”
可是臟老頭不知道的是,取經(jīng)的時候,咱這糖師父可是嬌氣的很。
有水有藥,還有一群可以幫忙的人,熬藥這事就簡單了。
李大夫又手腳麻利,沒用多長時間,幾大桶湯藥就熬好了
都喝完藥,龍兒就有時間指揮小栓子往糖杉的臉上放蛐蛐。
見小栓子抱著碗站在外面。
龍兒問道:“你不回家嗎?”
小栓子說道:“我還想抓蛐蛐呢。”
龍兒輕斥:“小屁孩兒,快回家睡覺,抓什么蛐蛐?”
小栓子說道:“娘已經(jīng)睡了,我現(xiàn)在回去,會吵醒娘的。”
龍兒笑道:“臭小子,就知道貪玩。”
“太晚了,你自己不能留在外面,實在不行就跟我們湊合一晚吧。”
栓子看了看遠處的蛐蛐洞,然后情不愿的跟著龍兒走了。
孩子還是小啊,要是再大點,估計趕都趕不走。
再看糖杉正在推醫(yī)館的門,推不開,用腳踹:“開門,大晚上的關(guān)什么門,虧心事做多啦?”
說真的,糖杉這記仇的性格,誰要是不小心惹到了她,那恐怕會被她記恨一輩子。
醫(yī)館內(nèi)傳來李大夫慌張的聲音:“等,等一下。”
很快門開了,李大夫驚慌的看著糖杉。
糖杉看也沒看他,一頭擠了進去,差點把李大夫擠個跟頭,然后頭也不回的說:“今晚我和龍兒睡床,你自己找地方待著吧。”
李大夫不敢不同意,也不會不同意。
待糖杉她們進屋后,李大夫悄悄的關(guān)上了醫(yī)館的門,然后用腳輕輕的跺了幾下地,不一會從地里鉆出來一個大如鐘的腦袋,上面長著一張土黃色的丑臉。
再看色老頭這,正一本正經(jīng)的給小里和小虎布置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