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馬與哨兵身形飄忽,不斷的變換著位置,幾乎到了肉眼無法捕捉的地步。
在此過程中,兩人的兵刃不斷碰撞相擊,并發出陣陣清脆的金戈交鳴聲。
雖然哨兵只是在近身格斗,沒有動用遠程武器,但眼前這個小個子,僅僅只依靠兩柄長刀,居然就能跟自己打的難解難分,這一點,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吃驚。
這個的小個子,看上去明明一巴掌就能拍死,可偏偏卻爆發出了,不符合他體型的強大實力,那氣勢磅礴的神力,更是肉眼可見,可以說,如果不是依靠自身機甲的力量,哨兵這時候,怕是早就已經敗了。
一個沒什么名聲的小個子,居然擁有這樣可怕的戰斗力,還恰巧被自己給碰上了,一時間,哨兵都不知道自己該感到幸運,還是不幸了。
按理說,干掉越強大的對手,他們哨兵的任務完成度也就越高,可問題是,眼前這個小個子根本就毫無名氣可言,甚至連后臺數據,也沒有顯示出對方的身份信息來,你說,這要是費了半天工夫打敗了對方,結果回去的時候,沒有任何能證明對方實力的憑證,那自己不就白出力了嘛。
明明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還卻這么能打,感覺就很膈應人。
不過無論如何,一切還得等打完了再說。
“轟”
就在哨兵思量之際,從他腳下的位置,忽的,飄蕩起了一道奇怪的符文,直至他的面前,就在哨兵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這道符文猛然間炸裂開來,一團火焰直接將他完全吞沒其中。
見此情形,與他交戰的鹿馬,立刻從戰斗中脫身出來,眨眼間便遁走遠離,只留下哨兵一個人在原地,享受著烈火的炙烤。
“砰”
不過,這團火顯然無法對哨兵造成殺傷,被火焰包裹住的哨兵,只是隨便做了一個抖肩的動作,周圍的空氣就形成了一股強烈的氣流,火焰遇到這股氣流,立刻開始潰散熄滅,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時間,空氣中就連一絲火苗都看不見了。
哨兵非常憤怒,火焰雖然沒能給他造成傷害,但卻在他的機甲上留下了些許灼痕,對他來說,這是不能忍受的侮辱。
哨兵看向了偷襲他的達達目,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丟下鹿馬,朝著對方就飛了過去。
看到自己擊中目標,達達目本來以為,就算不能重創哨兵,至少也會給對方帶來一定的殺傷,結果,沒想到連對方的毛都沒被燒掉一根。
眨眼之間,哨兵已來至達達目面前,緊隨而來的還有哨兵憤怒的鐵拳。
拳風凜冽,似乎帶著撕碎一切的力量,而這時候的達達目,只覺得遍體生寒,根本無法逃脫對方的鎖定。
“轟隆”
哨兵一拳轟出,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但是,達達目被擊殺的畫面,卻并沒有出現,其原因,是一面由骸骨鑄成的圓形盾牌,出現在了達達目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這原本必中的一擊。
哨兵這一拳勢大力沉,整個盾牌都被砸成了一堆碎片,而且,強大的穿透力并未被全部化解,盾牌后面的達達目,仍然受到了拳風的波及,只不過,由于骸骨盾牌的阻擋,拳風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已經被削弱了大半,雖然被拳風打的一個趔趄,但達達目卻并未受到什么嚴重的創傷。
趁著哨兵被阻擋的空隙,達達目扒拉著他那一堆螃蟹腿,趕緊逃離了原地,一路小跑的退到了勒彌爾的身旁。
接二連三的失手,快把哨兵給氣炸了,雖然眼前這些人里頭,確實不乏有名有姓的高手,但這一切,都不是他失手的理由,膽敢拿他們哨兵當猴耍,看來這些人是活膩歪了。
“鏘鏘”
就當哨兵,把注意力放在暗黑軍團兩人身上的時候,他的背后,卻再次傳來了兩聲清脆的金鳴聲,聽上去很熟悉,似乎是那個小個子,揮刀時所發出的聲響。
刀風中帶著絲絲寒氣,哨兵聽得頭皮發麻,好在他反應不慢,在感受到危險的同時,下意識的雙腿一蹬,整個人瞬間飛向了空中。
也就在哨兵剛剛離開的瞬間,他原來所站的位置上,兩道風刃就落了下來,成片的大地,都被爆裂的風刃給掀了起來,一時間沙石亂飛,不少石子都落在了哨兵的機甲上,敲得那叫一個叮當亂響,差點沒把他給當場氣冒煙了。
如此激烈的戰斗,看的人眼花繚亂,外加心肝亂顫。
像這種級別的戰斗,我們這些人根本就無從插手,不成為拖累就謝天謝地了,更別提幫忙什么的了。
不過我們也并沒有趁機跑路,倒不是因為不想跑,而根本就逃不掉。
那個哨兵可是會飛的,速度更是快的離譜,之前我還沒見過誰,能在速度上勝鹿馬一籌,結果,今天就見到了,雖然對方依靠的是機甲性能,但那也很厲害了,只能說科技的力量是無限的。
雖然逃不了,但躲一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幾個人這才剛剛開戰,就打的如此激烈了,這要是再拖一陣子,還指不定打成什么樣了呢。
戰斗一打響,滅邪就帶著眾人,沿著凸起的巨石開始前行,躲避著戰斗的余波。
因為周邊全是那種高低不平的巖石路,所以走起來比較困難,一路上磕磕碰碰在所避免,但誰也沒說什么,誰也沒喊出聲來。
眾人行進的速度很慢,按照以往的脾性,就滅邪那急性子,早就該催促起來了,但是這次,他表現的卻極其反常,既不催促,也不著急,只是皺著眉頭四下張望,好像是在探尋著什么似的。
另一邊,受傷的五煞三人,一瘸一拐的湊到了一起,看著極為慘烈的樣子。
“四哥,你還好嗎?”
沒了義肢的支撐,災煞只能靠著一條腿蹦到劫煞跟前,不過就算如此,這個巨型蜥蜴人依舊健步如飛,只不過這步伐全靠一條腿進行,看上去有些滑稽就是了。
“沒什么大礙,死不了。”
說完,他看了眼,另一側差點被炸成標本的墓煞,問道:“你怎么樣了二哥,還能撐得住嗎?”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墓煞倒是還能開口,只不過一開口,全是嗓子漏氣的聲音,完全就聽不明白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