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最終,災煞緊握著的拳頭,還是松開了。
對于五煞來說,干掉我們這些人,確實費不了多大工夫,但他們還是沒有選擇這么做,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心慈手軟,而是因為他們不敢去賭,去賭鹿馬會不會因為我們的死,而去找他們三個家伙的麻煩。
一場戰斗,讓五煞三人看到了鹿馬的可怕之處,那可是一個連哨兵都敢砍的猛人,萬一,因為看到自己同伴被他們欺負,而引起不滿的話,那他們五煞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鹿馬速度還賊快,打不過就算逃跑,他們哥仨恐怕也跑不過鹿馬,真要是想抓他們三個,鹿馬基本上一抓一個準,跑都跑不了的那種。
看著這三個家伙漸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之后,我這才放松下來,但因為放松的有些過頭,直接兩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腎上腺素消退之后,全身也被疼痛感所席卷,心臟就像被兩柄重錘不斷的錘擊一般,“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媽呀!可嚇我了!
眾人見我直接躺平了,還以為我怎么著了呢,七手八腳的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坐好,還有,不知道誰伸出來的手,將一顆能量塊,強行塞進了我的嘴里,連問都不問,差點沒把我給噎死。
不過,還別說,一顆能量塊下了肚,不消片刻,原本脫力的身體立馬就有了起色,雖說身上的酸痛感依然沒有消失,但至少已經有了些許力氣,支撐著我獨自站起來了。
緩過勁兒來的我,長舒了一口氣,本想感謝眾人,結果一回頭,卻發現一圈人正圍著我,用一種看稀有動物一樣的眼神,直勾的盯著我看。
這冷不丁的是在玩哪一出,怎么感覺比跟五煞對峙的時候還要嚇人,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疑惑的問道:“都看著我干什么,我……”
結果,還沒等說完,嘴巴里就傳來了一股子騷腥的味道,跟剛吃了臭豆腐似的,把我好一陣惡心,直接弓起身子,干嘔了起來。
“剛才那顆能量塊,是誰TM放我嘴里的?”
眾人聞言滿臉疑惑,這家伙發什么神經,給你恢復體力,難道還有錯嗎?怎么還露出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對我現在的行為感到不解。
“我……我……是我……嘿嘿……”
沒過一會兒,老趙就堆著笑臉從人群堆里湊了過來,兩排大黃牙一呲,好像在邀功一樣。
“你剛才那顆能量塊,是不變質了,怎么這么騷的慌?”
“沒有……絕對沒有,你小子可別冤枉你爹,我之前一直擱褲兜里放著呢,絕對不可能變質。”
“尼瑪了個……嘔……”
沒等罵出口,我的胃里就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這次真吐了出來。
把能量塊藏在褲兜里,老趙這老不死的是真不干人事,就他那條破褲子,都TM多長時間沒洗過了,能不串味嘛,這跟直接放他褲襠里有什么區別。
MD,這老不死的絕對是故意的,一想到這家伙好幾個月也不洗個澡,不洗個衣服,我整個人就感覺……嘔……
“嘿……你小子還嫌棄上了,都說兒不嫌母丑,你爹我身上沾了點味怎么了,你小子不孝啊!”
我想罵死這個老家伙,食指顫抖著指著老趙這王八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凈顧著吐了。
本來想著等吐完了,怎么著也得揍這老家伙一頓,結果還沒完事兒,就又有兩個人影,從對面的溶洞里傳送了過來。
“咳咳……噗……”
兩人分別是鹿馬跟滅邪,剛一踏入這片區域,一口鮮血就從鹿馬嘴里吐了出來,緊接著,他整個人也癱軟了下去,要不是滅邪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這會兒,恐怕就直接摔地上了。
“我去,怎么了。”
這時候,我也顧不上嘴里那股子惡心勁了,抹了一把嘴后,趕忙上前幫忙,扶了一把,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圍了上來,場面一時有些雜亂。
鹿馬可是這支隊伍的魂兒,是大家的脊梁骨,他傷的的這么重,能不亂嘛,眾人可都還指望著他過活呢。
如今這支隊伍,沒了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沒有鹿馬,他要是真有個好歹,這支隊伍恐怕立馬就得原地解散,所以,誰有事兒,他都不能有事兒。
“這是怎么回事?”
“受傷了,你看不出來嗎?”
滅邪瞥了我一眼,用看弱智一樣的神情看著我,語氣冷冰冰的。
我能看不出來鹿馬受傷了嗎,我就是問一下,問一下怎么了,瑪德,就不能好好說話是吧,什么態度,知道你這家伙看我不順眼,不過,也用不著這么明顯吧。
“噗……”
說話間,鹿馬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見狀,老趙也癲癲的跑過來,擱他那兜里,又掏出了一顆能量塊來,一邊往前遞著,一邊說道:“來…來…來…我這里有能量塊,吃了就能好一些,剛才我那好大兒差點被那壁虎怪給打死了,結果吃完了,立馬就能活蹦亂跳了。”
老趙這老家伙,占便宜也不挑個時候,沒看見人家鹿馬都受傷了嗎,還在那兒嘴花花,再說了,你那兜里的能量塊一股子騷腥味,給鹿馬吃了,還不把苦膽都給吐出來,你這是給他療傷呢,還是增加傷害呢。
果不其然,聽完老趙的話后,滅邪臉色變的更加陰沉了,看樣子應該是把我跟老趙倆,歸類成一類人了,總之,就是很反感。
“你覺得,這么重的傷,是一顆能量塊就能治好的嗎?”滅邪冷著臉說道。
大約是感受到了滅邪散發的殺意,老趙剛伸出去的手,立馬又收了回來,脖子也縮了縮,趕忙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在聽到滅邪說,能量塊無法治好鹿馬的傷勢之后,我著實有些慌了,絞盡腦汁想該怎么辦,結果靈光一現,還真讓我給想到了。
我記得,弗萊德給我的神藥,還剩了一些,這藥曾經就救過鹿馬一次,既然能救一次,那么應該就應該能救第二次,所以,我立即就將裝藥的藥瓶給掏了出來。
“沒事,我這里有藥,可以治……”
話剛說到一半,我只感覺手上一空,眨眼間,藥瓶已經落到了滅邪手上。
滅邪二話不說,擰開藥瓶,便從中倒出一顆藥丸,并將其置于手心上,看了看后,又聞了聞,接著臉色大變,神色嚴厲的對我詢問道:“這藥,你是從哪里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