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在晚上8點鐘準時開始，大使沒有在大使館多停留的原因也是要聯(lián)系興華公司的外交部和西班牙大使，荷蘭人大使，以及日本大使，其實按照現(xiàn)在情況來說，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可以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荷蘭人其實是不被受歡迎的，只是現(xiàn)在和河南人有一些商業(yè)往來的日本人也不是非常歡迎荷蘭人。但是興華公司這里也不算是規(guī)定的常態(tài)，就是興華公司一般組織宴會會將大使館區(qū)內(nèi)的所有大使都一起喊上。
這就導(dǎo)致不管哪一方召開宴會都會邀請所有人，不過基本上是興華公司邀請的宴會比較多，而且興華公司宴會上的吃食確實不錯，大家即使不談什么事情也會帶上自己的夫人或者孩子一起在這里過一下嘴癮。
不過很明顯今天大使回來的比日常宴會要早上一些，夫人正在自己那已經(jīng)被堆滿的衣柜內(nèi)查找今天適合穿什么樣的衣服。
走進屋子的大使告訴夫人，今天晚上的宴會要取消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夫人臉上都是疑惑。
“日本大使今天要為自己的兒子慶生。那些荷蘭該死的異教徒大使今天生病了。可是我昨天還見他活蹦亂跳的和日本大使打桌球。”大使的心情非常不好。
“那興華公司外交部長呢？”夫人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惱怒和不滿。倒是詢問外交部。
“外交部長今天有會議，估計結(jié)束就很晚了。”葡萄牙大使在接待室喝了兩盞茶。秘書才滿懷歉意的告訴大使先生。部長今天確實非常忙。
“真的是太可惜了。”夫人語氣里都是惋惜。
“好吧，雖然宴會不可能召開了。但是外交部長秘書卻告訴我后天去外交部要和我們談一份合同。”大使先生雖然不開心，但是還是比較愉快的說出了這個讓兩個人都很開心的消息。
“這次又要簽訂什么合同？上次我們從南美地區(qū)運了那么多的橡膠樹。可是讓我們賺了好大的一筆。”既然晚上的宴會沒辦法舉行，夫人就決定晚上帶著自己的翻譯去看皮影戲。
“應(yīng)該還是橡膠樹吧，他們在呂宋島周圍的島嶼上一直在種植這種樹木。需求量一直都很大。”大使也是不太確定。
“不太可能，我們不是前幾天剛和外交部長簽訂了一批橡膠樹的合同嗎？而且這種橡膠樹的合同基本上都是長期合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剛才穿著的那一身居家衣服脫掉。
“這事情誰能說的準呢，我們和興華公司的合作一直都是這樣。他們從來不會給我們真實的貨幣。只是在銀行上寫一個數(shù)字罷了。”大使先生看著自己夫人毫無贅肉的身體。一陣莫名燥熱。不得不說在經(jīng)過道觀的調(diào)理之后本來有一些發(fā)福的大使夫人身體越來越好，身段也越來越賞心悅目。反倒是自己因為這里非常好的飲食條件身體越來越圓，看來自己也應(yīng)該要去道觀調(diào)理一下了。
“書寫成數(shù)字還不好嗎？好歹我們不會出現(xiàn)金幣丟失的情況。而且我們把興華公司的商品運輸回去，都是翻幾倍的暴利。比較可惜的是船隊滿載回到里斯本，只能空船前往南美裝貨有些浪費了。而且那些水手簡直就是貪得無厭的吸血鬼。我看還不如直接入股招商銀行。”夫人輕輕推開丈夫，抱住自己腰的雙手說道。
“其實我也想這么做，但是興華公司的船和我們的船不一樣，很有可能連港口都進不去。而且即使是運到新西班牙（墨西哥）也需要差不多五個月左右，一年往來一趟。像上次我們直接運輸?shù)嚼锼贡荆m然收益比送到新西班牙要大很多。但是那基本上需要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了。”大使先生也是很無奈。
“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們在支付船員的薪水經(jīng)是在里斯本的兩倍。實在不行我們就雇傭行華公司的水手怎么樣？我聽那些來這里貿(mào)易的英格蘭商人說他們曾經(jīng)短暫雇傭過興華公司的水手。他們對待船只的態(tài)度如同對待自己的女人一樣。他們在幫忙運輸之后，會把船艙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盡職盡責。”大使夫人又提出自己的想法。
“英格蘭商人走的都是短途的海洋貿(mào)易，而且他們使用的也是在興華公司購買的船只。我們走的是遠洋一次就需要半年的時間。我對他們倒不是不放心，而是對船上的那些葡萄牙誰手不放心。畢竟誰也不希望一個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來取代自己的工作。而且我最近聽說英格蘭商人也要在這里建大使館。”大使出了一個有意思的見聞。
“這事情應(yīng)該是傳言吧。”大使夫人扭過頭來看著大使先生。
“誰知道呢？這事情是從荷蘭人的口中傳出來的。”大使提起荷蘭人口中都是不屑。
“不過也并不一定都是傳言。現(xiàn)在整個大陸都知道遙遠的東方有一個盛產(chǎn)各種精美東西的國度，他們不僅可以生產(chǎn)出精美的瓷器，優(yōu)質(zhì)的小五金。還可以生產(chǎn)出戰(zhàn)爭中所需要的甲胄和火槍。英格蘭商人也不是傻子。誰都希望在東方獲得幾十倍利潤的生意。”大使夫人反倒是沒有那么輕蔑。
“哎。”大使先生嘆一口氣，然后重重的躺在床上。
“既然宴會取消了，那這四位姑娘怎么辦？”夫人湊到大使身旁詢問。
感受著從鼻尖傳來的淡淡的山茶花香氣，大使有些坐立不安。“那就先在客房住一段時間，反正他們都被家族送過來。其實只要被送出去的是死是活，誰又能在乎呢？他們蒙老天爺照顧安全的來到了呂宋，事情成與不成，就看興華公司的想法了。”大使先生抱住夫人一個翻身將夫人壓在身下。貪婪的嗅了一下后，臉色卻非常凝重。
“不管成與不成，必須讓這些從國內(nèi)來的姑娘，改掉不講衛(wèi)生，不洗澡的惡習。你不要忘了那個因為體味而喪失了重要機會的傻瓜。”大使先生的話讓大使夫人陷入了一陣沉思。
大使口中的這句話其實是關(guān)于西班牙一位商人女兒和興華公司一個制糖廠經(jīng)理的故事。
這個西班牙商人是一個落魄的貴族，在自己的妻子出軌之后，自己家中所有的資產(chǎn)變賣。購買了一艘帆船用來進行海貿(mào)。他從幾個較好的貴族口中得知，在新西班牙港口可以往來運輸遙遠東方大國的商品。每次運輸?shù)睦麧櫠际欠浅８叩摹Ｓ谑撬蛡蛄艘慌帧：妥约何ㄒ坏呐畠禾ど狭诉@條兇險，但是前途很誘人的航程。
上帝確實是眷顧這個虔誠的信徒，他們有驚無險的從里斯本到達新西班牙。在那里有一個需要船只運輸橡膠樹的商人，于是這個落魄貴族簽訂了這份合同。要知道現(xiàn)階段這種樹苗經(jīng)過長途海運的存活率其實是非常低的，興華公司的老宋為了保證樹苗存活率，其實只簽訂一定數(shù)量的樹苗合同更多的是橡膠樹的種子。
而且老宋這個人也比較謹慎，一開始的時候就會對建議簽訂這種合同的商人進行篩選，經(jīng)過篩選之后會和存活率更高的商人簽訂合同。有些因為資金或者關(guān)系不夠硬的商人就只能挑選這些樹苗的合同。所以在新西班牙有些商人就提供了這個保險服務(wù)，保險人員會隨同船只一起往來，并且嚴格按照手冊執(zhí)行。如果樹苗存活率低于12%，保險公司會提供賠償，如果達到了，那么這筆保險費就被商人收入囊中了。
但是因為買船和雇傭水手讓落魄貴族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積蓄。所以針對橡膠樹存活的商業(yè)保險他沒有買，這不只是因為他手中沒錢，而且他也不清楚橡膠樹運輸?shù)拇婊盥时容^低。
這就導(dǎo)致當他把樹苗千辛萬苦的送到呂宋島的時候，樹苗的存活率只有9%。結(jié)算了貨幣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結(jié)余，只夠支付水手的這次工資。
而他因為是新人沒有人愿意給他擔保到招商銀行進行貸款，父女兩人只能賣掉船只。在碼頭找一份工作，但是兩個人只有商人的簽證沒辦法長期居住。于是女兩個人不得不在碼頭地區(qū)尋找愿意雇傭自己的西班牙商人。
在這段時間這個雇傭父女兩人的商人，和一家制糖廠簽訂了長期供應(yīng)合同。于是一來二去，這個西班牙的姑娘就和這個經(jīng)理對上了。
既然這個經(jīng)理可以負責和這個商人簽訂合同那本身也掌握了一些西班牙語，所以兩個人能磕磕絆絆的交流一下。而女孩兒也非常爭氣自學(xué)了一些漢語，雙方大概談了一個多月。女孩兒因為信仰的問題。導(dǎo)致她不愿意洗澡，不過愛情的偉大遠遠超過了信仰。女孩兒偷偷摸摸的去公共澡堂清洗了一次。
結(jié)果得知此消息的父親，不僅不同意他和這個經(jīng)理的感情，而且還重重的責罰了女兒去洗澡這件事情。而女人也很堅決的絕食回應(yīng)。憤怒的父親就這么把他關(guān)到了黑屋，結(jié)果兩天之后女孩兒自己割斷了手腕自殺了。
而父親受不了自己葬送女兒的現(xiàn)實，也跳海自殺了。而那個經(jīng)理呢在單身了一段時間后，公司給他安排了一個棉蘭老島部落的女兒。兩個人的感情也算比較好。雖然這個經(jīng)歷有些遺憾但是他也清楚，西方人的宗教觀念確實臺強大了。在這個經(jīng)理。已經(jīng)成為了一家制糖廠的廠長，他和商人的合作依舊在繼續(xù)，只是兩人有時交談的話會想起這個西班牙姑娘。
這個消息在整個大使館地區(qū)基本上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混一個興華公司戶口的條件有多難？而如果那個落魄貴族的女兒嫁到了經(jīng)理家中，圣下孩子之后女孩兒很容易就得到一個10年期的綠本，他的父親也會有一個工作簽證。結(jié)果就是因為這個可惡的宗教觀念葬送了這段感情，甚至葬送了女孩兒的生命。
這也是為什么這四個女士從遙遠的葡萄牙到這里，被大使夫人這么連哄帶嚇的進行了一次全套的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