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樓下的飲料販賣機前。
錢倦擇選好了自己的,詢問秦毓綰要喝什么時,秦毓綰卻沒有回答他。
只好隨便選了一個。
錢倦擇支付成功。
他彎腰拿起兩瓶飲料,伸手拿著一罐葡萄味飲料貼上了秦毓綰的手背。
“好冰。”
秦毓綰被刺激的回過神來,伸出另一只手抹掉了手背上的水漬。
“給。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隨便買了一個。”
錢倦擇將葡萄飲料遞給秦毓綰。
“不了,我不能喝。”秦毓綰連連擺手,“我對葡萄過敏。”
“啊,不好意思。”
錢倦擇沒有想到。
“那你喝我這個烏龍茶吧。拿去。”
秦毓綰接過烏龍茶,說了聲:“謝謝。”
“什么?”
錢倦擇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今天的事謝謝你。”
“沒有什么好謝的,我也是為了阿姨的心情能好點。”
“哦,對了。我媽讓我問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去試婚紗。”
“婚紗?”
“嗯,對。你不會忘了要辦婚禮了吧。”
“沒忘,我沒忘。”
秦毓綰一開始假結(jié)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母親能在臨終之際參加她的婚禮,這樣才能安心。
自己怎么會忘呢。
“喲,這不是秦毓綰嗎。”
一陣嬉笑聲傳來。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到了二人面前,自稱是秦毓綰的初中同學(xué)。
“好久不見,張婭。”
“你現(xiàn)在可謂是脫胎換骨了。想想以前,你總是帶著一副悶悶沉沉的模樣。”
“……”
秦毓綰并未作回應(yīng)。
“這帥哥是誰呀,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張婭指了指錢倦擇。
“沒想到你被陸文超甩了后還能找到這么好的。”
“喂,你少對我的未婚妻指手畫腳的。”
錢倦擇上前,將秦毓綰拉至自己身后。
秦毓綰先是驚訝,然后是失落。
錢倦擇居然會如此維護自己,但是自己又怕錢倦擇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
也罷,有什么好失落的呢?他們又不是真夫妻。
“未婚夫啊。看來你現(xiàn)在過的不錯嘛,秦毓綰。不過我有事情想跟你說一下,陸文超向我求婚了。”
張婭炫耀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婚禮嘛,就不請你參加了。不過,下個禮拜的初中同學(xué)會,地址在長夏酒店,班長請客。你和你未婚夫可一定要記得來哦。”
張婭仿佛只是來通知的。
“陸文超是誰?”
錢倦擇詢問道。
“是我前男友。我和他從大學(xué)開始談了四年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因為我母親的病,他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
錢倦擇雙手交叉端于胸前,點了點頭。
其實陸文超離開自己,也是有理可尋的。爸爸早逝,媽媽的病就像是一個用錢填不滿的無底洞。
反復(fù)治療,反復(fù)發(fā)病。要不是說,為了自己和妹妹,可能連媽自己也堅持不下去了。
“錢先生,那個,同學(xué)會……”
秦毓綰本來想讓錢倦擇不要去,自己一個人也能應(yīng)付得來。
“得去,而且必須要去。”
“嗯?你在說什么。”
“正是因為一味的退縮,那些人才敢嘲諷你。只要你明確的拒絕,或者采用更高調(diào)的手段去碾壓他,他就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