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各自的道路
深夜,星光點點,明月高照,河灘之上,更顯得寂靜。
大城源島用球拍指了指河中央:“我猜,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讓我們在河里打球吧。”
宮間正良踢了踢腳下,感覺有什么東西滾動:“嗯?”
他彎腰一看,是一個和網(wǎng)球一般大小的黑色鐵球:“像是給這個球拍量身定做的一樣。”
大城源島撿起鐵球,放在灌鉛球拍上彈了一下:“在這里留下記號的那三個人,應(yīng)該就是用這個東西來練習的。”
“借由水流對移動的遲緩作用,加上石塊對平衡的干擾,所以掌握了更加強大的網(wǎng)球。”
“看起來是這樣。”
如二人所想,這段河流最深的地方,只沒過了膝蓋,對于提升耐力和平衡而言,是絕佳的場所。
大城源島手中握著鐵球,表情興奮:“小心了,要是接不住的話,可是會很慘的哦!”
宮間正良雙手持拍,眼神自信:“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
咣!天衣無縫的氣場和阿修羅神道異次元幻象,同時迸發(fā)而出。在這夜空下,相互碰撞,帶起絢爛的火花!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鬼十次郎和毛利壽三郎像往常一樣,前來收走蓋在國中生身上的被褥。
鬼十次郎忽然間感覺有兩個熟悉的面孔不在:青學的宮間正良,四天寶寺的大城源島。
“看來,不能低估失敗者想要變強的決心呢。”
河灘之上,三船入道看著腳下渾身泥濘的兩人,面無表情:“會成長到什么地步呢?或許還是給了我一些期待呢?只要有那三個家伙一半就好。”
他一邊灌著烈酒,一邊離開了河灘。
兩人沒有回歸隊伍,讓各自的部長開始擔心,揮拍練習做的沒有以往那般熟練。
毛利壽三郎看到佐藤希輝和堀尾聰史心事重重的樣子,心里明白了什么。
他打了個哈欠,指著兩人:“你們的隊員,也都在為了變強而做著努力。”
“所以,大家都是在一起戰(zhàn)斗的,只不過有著各自不同的道路罷了。”
直到中午,宮間正良和大城源島才離開河灘,重新歸隊繼續(xù)訓練。
只不過此時兩人的心里,想要追趕上那三個人的想法,變得越來強烈。
武士刀,海盜,以及黑洞。
德國,柏林,市立醫(yī)院,樓下的草坪,有四五個病人坐在輪椅上,被親人推行散心。
身材高大的俾斯麥小心翼翼扶著心愛的姑娘,為這新生的命運邁出第一步。
長相甜美的阿圖斯特,顫顫巍巍的攙著俾斯麥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地面,想要邁出手術(shù)后的第一步。
俾斯麥語氣溫柔:“小心,一定可以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輕輕推開后面的輪椅,讓自己心愛的姑娘站起來。
終于,阿圖斯特顫抖的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米海爾,我做到了!”
阿圖斯特露出開心的笑容,輕吻了一下俾斯麥的臉頰。
這一下,讓她險些摔倒,嚇得俾斯麥連忙抱住了她。
“恭喜你,俾斯麥,阿圖斯特小姐。”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開心。
阿圖斯特回頭,一眼看到了QP和手冢國光以及齊格三人:“米海爾,你的朋友來了。”
俾斯麥回頭看了一眼三人,小心翼翼的將阿圖斯特放在輪椅上:“是博格讓你們來的吧?”
“為了重鑄王者德國的榮光,需要你那,無懈可擊的搶七能力!”
合宿后山,三船入道依舊打著呼嚕,身后篝火燃燒,帶來光亮。
宮間正良正享受著網(wǎng)球的快樂,全身散發(fā)矜持之光,與大城源島的阿修羅神道強力對轟!
距離來到這里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兩人在長久的灌鉛球拍和鐵制網(wǎng)球訓練中,都有了十足的成長。
借由河水和石塊的妨礙,耐力和速度,也有了顯著的提升。
林間的小屋前,平等院鳳凰和鬼十次郎依舊是圍著篝火。
屋內(nèi)的遠山金太郎和越前龍馬呼呼大睡。
看似平靜的集訓,有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平等院鳳凰撥弄了一下火堆:“去看一下么?鬼,那兩個家伙,應(yīng)該有些長進才對。”
鬼十次郎搖搖頭:“再有幾天,跡部他們應(yīng)該就回來了,多一些時間也不是壞事。”
“除了越前和金太郎,所有的國中生,都應(yīng)該具備對戰(zhàn)世界的實力!”
河面之上,宮間正良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灌鉛球拍和鐵制網(wǎng)球,正在快樂的享受著這不尋常的訓練:“我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無論是速度,力量,技術(shù),耐力和精神,都有了不錯的提升呢!”
大城源島眼神專注,精神高度集中,一記扣殺:“可是我覺得,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
鐵球極速下墜,帶著可怕的力道。
宮間正良踩著河水快速移動,絲毫不受河中亂石的影響:“我也是這樣覺得呢!”
咣!大城源島身后的阿修羅神道激發(fā)的異次元幻象出現(xiàn)了一絲變化:四足三爪的赤舌身邊黑霧涌動,逐漸籠罩了全身。
隨后在黑霧之中,一座莊嚴宏偉,散發(fā)著陰森氣息的寺廟宛如泰山壓頂一般,蓋壓而來!
宮間正良雙手持拍,接住鐵球,但這一記扣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啊啊啊啊啊!”
鐵球在灌鉛球拍的鐵絲拍網(wǎng)上高速旋轉(zhuǎn),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錚錚錚錚錚!宛如刀劍碰撞一般,鐵球周圍迸發(fā)出火花!
“我能夠確信,現(xiàn)在的我,不管是神之子,還是亞久津,都能夠擊敗!”
蹦!鐵絲拍網(wǎng)崩斷,帶起球拍直直沖入河水之中。
宮間正良身上的矜持之光消散,發(fā)出一聲慘叫:“這是!”
他承受不住這一球的力道,被牽引著仰倒進河水之中!
砰!嘩啦嘩啦……
河面揚起水花,隨后歸于平靜。
大城源島用球拍指著宮間正良:“宮間,對不起,我才是霓虹國中生的二年級王牌,這次的特殊訓練,就到此為止。”
“我要去打倒那個,叫做亞久津的家伙。”
宮間正良看著手中拍網(wǎng)破碎的灌鉛球拍,有些愣神:剛才,那家伙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了自己所不能及的力量。
三船入道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站在河灘之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看起來,你們其中的某一個人,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進步。”
“不過,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提升,想要對戰(zhàn)世界的話。”
大城源島回頭,表情自信:“說起來,還得謝謝你,酒鬼大叔,如果不是在這里,我也不會領(lǐng)悟到這樣的力量,我覺得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足夠。”
宮間正良掙扎著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恭喜你,大城,我也一定會盡快趕上來的,到時候,我們再一決高下。”
大城源島搖了搖頭,語氣平靜而冷漠:“對于打敗你,我剛才已經(jīng)做到了,我現(xiàn)在的目標,不僅僅是那個亞久津,而是世界。”
密林之中,平等院鳳凰緩緩走出:“老頭子,這兩個家伙……”
他剛要說話,忽然看見了宮間正良手上的球拍,一瞬間明白了什么,表情玩味:“看來,有些人已經(jīng)快要追趕上那兩個超級初中生的步伐了。”
三船入道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吧,我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宮間正良雙目微凝:雖然兩人的對話極其簡短,但依然能夠感受到平等院鳳凰對于這個酒鬼的尊敬——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
他突然間想到了石板上的奇怪圖案:眼前的這個前任霓虹U17代表隊總隊長,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的大城源島已經(jīng)用球拍指著平等院鳳凰:“平等院鳳凰,前任霓虹U17代表隊高中組no.1兼總隊長,霓虹網(wǎng)球黃金時代的最強高中生,我沒說錯吧。”
平等院鳳凰冷笑一下,語氣玩味:“看見你這樣子,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說說看,是誰?”
“一個滿腦子想要用仁義征服世界的傻子。”
一瞬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合宿,會議室,乾貞治和柳蓮二手上各拿著一張紙,在討論著什么東西。
日吉若推門而入,走到兩人跟前:“柳前輩,拜托你的事,應(yīng)該。”
柳蓮二將手中的紙遞給日吉若:“已經(jīng)安排好了,關(guān)于一軍和二軍的對戰(zhàn)表。”
乾貞治扶了扶眼鏡插話道:“因為幸村,毛利,白石和亞久津都是一軍徽章的保留者,所以作為一號球場領(lǐng)袖的你,日吉,自然而然的承擔起和跡部的比賽。”
日吉若表情自信,眼神犀利:“求之不得,我早就做好了與他一戰(zhàn)的準備!”
柳蓮二指著日吉若手上的表格:“而毛利前輩作為主攻雙打的選手,則是由拿回徽章后的精市與其組隊,對上玉川和忍足。”
“再來,是白石和不二組隊,與現(xiàn)在的四天寶寺領(lǐng)袖佐藤和青學的堀尾,進行較量。”
乾貞治邪惡的笑了一下:“蓮二,要是部長之間的較量,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簽字筆,劃掉表格上白石藏之介下面的不二周助,寫上了一個名字:仁王雅治。
“這樣一來,就完全是各自學校新老部長之間的較量了。”
日吉若點著頭,繼續(xù)往下看表格:“第三場雙打,還真是有意思,乾前輩,你不覺得你們青學的選手,占了太多出場名額嗎?”
“畢竟,我們青學,可是完成了三連霸呢!”
乾貞治隨后在單打表格的亞久津仁對手欄,寫下一個名字:宮間正良
“這樣一來,就可以充分見識到國中生們的實力了。”
“至于越前和遠山,已經(jīng)不需要再度證明他們各自的實力了。”
遠方的夜空中,一輛客機閃著防撞燈,從云層之中俯沖而下,飛向數(shù)十公里外的機場。
跡部景吾已經(jīng)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合宿的輪廓。
真田弦一郎語氣認真:“二軍的人,應(yīng)該都有了不小的進步。”
“你害怕了嗎?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