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聽到李小亮的話，子良露出了笑容，問：“那能簽嗎？”
李小亮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金燦勇不讓你簽？”
“他說亮點不足，質量過低，不符合簽約標準。”
子良復述了金燦勇的原話。
李小亮想了想，用桌上的座機撥通了金燦勇辦公室的號碼。
響了幾聲，通話就接通了。
“喂？李總編。”
金燦勇的聲音從座機中傳出。
李小亮直接問：“金主編，我這邊看到一本書，叫射雕英雄傳，你給的批復意見是不符合簽約標準，是什么情況？你覺得質量不行嗎？”
金燦勇仿佛早有預料，當即不急不忙的解釋：“是這樣的，李總編，我記得你之前開會說過，網文和傳統意義上的文學還是有區別的。
網文更像是一種消費品，內容的質量好壞，取決于讀者的喜好，我們編輯的簽約標準也應該以這點為基準。
所以，根據這個原則，我判斷這本書的市場接受程度不高，因為內容過于晦澀。
光是開篇的第一首詩，和第一段的背景介紹，就需要查閱搜索大量史學資料，才能看得懂。
這種書的閱讀門檻太高，我認為即便是簽了，后續也很難推得起來。”
聽到他用自己說過的話作為論點佐證，李小亮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跟著就有些惱火了起來。
用我的話來堵我的嘴？
不悅之下，李小亮的語氣也沉了幾分：“能不能推起來你我說得都不算，還是得看市場反饋，我覺得這本書還是有潛力的，可以簽下來試著推一推。”
聽李小亮這么說，金燦勇表現得很識相，順勢就同意了：“好的，那你讓子良重新提交一份給我吧！”
他這么說，顯然是知道子良在場。
聽到他的話，子良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緊張。
越級匯報是職場大忌，金燦勇又是他的頂頭上司，想要給他穿小鞋的話，辦法還是挺多的。
“行吧！那先這樣。”
李小亮掛了電話，看子良有些緊張，就笑問：“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我會怕他？”
子良不屑：“他不就仗著寒國國內網文發展好嗎？不然就他那德行，也想當主編？”
李小亮微微一笑，安撫他：“金燦勇這個人雖然勢力了點，但水平還是有的，他對市場的判斷還是比較準確的，不能小看他。”
“我知道。”
子良壓低聲音：“我也在研究他的思路，等我把他那套培養晉升體系研究清楚，看我還鳥不鳥他？”
啟點的職場體系中，華人是一撥，老外是一撥，雙方都在暗暗爭斗，想要壓倒對方。
李小亮本身就和外國團隊不對付，所以子良遇到這種事兒，才會來找他撐腰。
“哈哈！可以。”
李小亮笑了笑，吩咐：“這本書質量很好，但金燦勇說得沒錯，它的閱讀門檻有點高，這是個問題，你回去想想看該怎么推。”
“好的，我明白。”
子良嚴肅點頭。
“去吧！”
李小亮擺了擺手，感慨：“我也想想辦法，通過其他渠道推一推，咱們華人出個好作者不容易，別埋沒了這本好書啊！”
另一邊，樓下某主編辦公室內，金燦勇掛了電話，神情有些凝重。
想了想，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用寒語問：“怎么了？”
金燦勇用寒語回答：“有危機事件，出現了一本威脅性至少二級的華人新書，總編直接指示我，要簽約這本書。”
聽到他的話，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嚴肅了幾分：“你確定有二級的威脅性？”
“我確定，至少二級。”
金燦勇篤定解釋：“它是華國歷史背景的，而且涉及到了古代金國的歷史，社長講過，凡是歷史文，威脅性天然大一級。”
“那應該按一級來算，危機事件要盡可能的提高警惕。”
男人沉聲吩咐了句，才感嘆：“最近這兩年，成氣候的華人新書越來越多了，必須要提高重視。”
“明白。”
金燦勇嚴肅表示：“我在努力把控，大部分的華人投稿都被我斃了，但這本實在沒辦法，是總編親自安排簽約的，我的權限不夠。”
“沒關系，有我在。”
男人吩咐：“這次，按照最高等級進行彈壓，你去聯系所有沒開新書的寒國大神，馬上開新書，一定要把這本書按住，不能讓它起來。
聽到男人的吩咐，金燦勇趕忙保證：“請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類似的情況金燦勇以前也遇到過，有成熟的應對手法。
在他手底下的寒國大神們，手里都有一部或者幾部備用的高質量書，一旦需要，就可以馬上發出來。
而金燦勇則會安排這些書和要對付的目標書進行同期PK，對目標書進行圍剿。
而大神背后的工作室也會安排人員對目標書進行攻擊，影響讀者喜好。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即便是質量再好的書，也得被搞臭，被讀者拋棄。
“金燦勇。”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聲告誡：“你要記住，是公司給了你這份工作，你和公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必要的時候，為了公司付出，是你必須要做的事，你不能退縮。”
“是！”
金燦勇聽到他陰沉的聲音，心不由一驚，趕忙認真保證：“我一定完成公司下達的任務！一切聽從公司的安排！”
“很好。”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了起來：“公司這個季度的活動經費下來了，我替你多申請了10%。”
男人大棒加蘿卜的手法玩得純熟，金燦勇聞言果然大喜，趕忙表忠心：“多謝領導，我一定好好工作，為公司奉獻！”
“好，記住你的話。”
男人舒了口氣，感嘆：“公司能有今天，來之不易，我們一定不能讓前輩們的努力白費，一定要保住寒國網文的優勢地位。”
金燦勇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領導請放心！網文這塊，華夏人絕不是咱們寒國人的對手！”
“不能得意，還要繼續努力啊！”
男人也笑了聲，隨即結束話題：“好了，不多說了，按計劃行事，你這邊我暫時管不到，二組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想辦法把風波按下去，你這邊自己想辦法操作吧！有困難跟我聯系。”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