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之前研究基地得到的吧。
“不可能,無論在禁區中獲得什么樣的收獲,新聞都會大肆報道的,畢竟人類能從禁區中得到的東西少的可憐,哪怕是一捧泥土都相當的重要。
“可這幅畫你在新聞當中看到過嗎?”
姜塵聞此頓時一愣,的確,他沒有聽過十八號禁區中產出過什么畫。
“那他是怎么得到的?難不成……”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姜塵的大腦中出現,他也頓時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但是已經有不少人走到了講臺之上,他們之中有已經頭發花白的老教授,也有年輕人。
因為那人說可以進行拍照,因此不少人都是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眼神不好的老教授們也是紛紛掏出了放大鏡,準備好好觀摩一番。
“好奇怪呀,這幅畫太怪了,禁區之中怎么會出現這種畫?”
“我聽說禁區有可能是上古文明留下來的遺跡,出現一些奇怪的畫很正常吧?!?p> “上古文明又不是上古神族,人類怎么可能制造出這種畫來?!?p> 他們一邊看一邊說著,似乎這幅畫有什么驚人之處,讓他們每個人都感到很震驚。
站在玻璃展柜最前面那幾個人更是恨不得將眼睛貼到柜子上觀看。
身后的人被他們說的心里有點癢癢,但是又看不到,不由有些焦急。
“前面的幾位,你們看一眼拍一下照就行了,讓后面的人也看一看?!?p> 聽了這話,前面的人方才是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
但身后的眾人湊上前去觀看的時候,也是發出了同樣的感嘆。
“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我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又好像看到了很多東西!”
姜塵坐在座位上,心里像被螞蟻爬過一樣發癢。
他坐在這個位置只能看到那幅畫的輪廓,看不到上面的具體內容,他也想上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說關教授,就算他是違規將這畫拿出來的這么多人看過了,也不可能全都把我們抓起來吧,畢竟法不責眾不是嗎。”
說著他便是站起身來,準備湊上前看一看。
關文沒有和他解釋,因為他覺得自己解釋不清。
對方所想的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這根本不是違不違規的事情,而是這幅畫或者說拿出畫的這幅人以及今天的這場會議本身就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讓他不敢接近那幅畫,甚至不敢接近那個講臺。
這是一種本能的保護反應。
但就在姜塵站起身來的一瞬間,講臺之上忽然傳來轟隆一聲響動。
一個人倒在了講臺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旁邊的人連忙是想要將那人扶起來,但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如同一具死尸般竟然一動不動,怎么都扶不起來。
“怎么昏倒了?”其他人都是望去。
“難不成是太激動猝死了嗎?”
可還未等他們將那個人扶起來,忽然又是轟隆一聲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接著又是一個。
四周的人像被按下了什么停止鍵的開關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噼里啪啦的倒在地上,講臺上的眾人幾乎全都倒下了。
只有寥寥幾人站在講臺之上,看著四周如同麥梗一般倒在地上的眾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情況?
食物中毒嗎?
臺下的眾人紛紛的走上前,想要將這些人抬下來,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怎么回事?”姜塵也是感到很奇怪。
所有人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倒在地上的眾人。
但是關文卻是死死的盯著講臺上那個穿著披風的人。
從一開始,這個披風人就相當的不對勁,當所有人都將注意放在玻璃展柜里面的那幅畫的時候。
那個披風人便是如同睡著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他好像是一個機器人,只要按下停止鍵,就不會再移動。
甚至連呼吸似乎都消失了。
而臺上眾人開始傾倒的時候,那披風人更是如同沒有看見一般,壓根理都不理。
關文見過很多垂死之人,他知道這個披風人并不是在沉睡或者是故意靜止在原地,他是快要死了。
那種油盡燈枯,瀕臨死亡的氣息,格外的引人注目。
一個將死之人為什么會召開這樣的會議?
為什么會拿出這張詭異的畫?
四周的人又為什么會突然倒在地上?
那封單獨郵寄給他的邀請函,又是怎么一回事?
關文感覺到不妙,他似乎已經被卷入到了一件相當可怕的事件當中。
這一次他沒再猶豫,他噌地站起身來,直奔著出口的方向而去。
無論是怎么回事,先離開這里再說,離開了這里才能有機會慢慢的調查真相。
但就在他站起身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忽然從遠處傳來。
只見會場上方的天花板,被火藥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無數的碎屑伴隨著灰塵轟然落下。
緊接著,十幾條黑色的繩索便是垂了下來。
關文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聲爆響,緊接著眼前便是出現了一道白光。
他什么都看不見了,什么都聽不到了,他的耳膜似乎被撕裂,劇烈的疼痛如同針一般,鉆進了他的大腦。
某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已經失明了,但這種感覺迅速的如潮水般退去,他能夠看清周遭的景象了。
他躺在地上,在過去的將近半分鐘的時間內,他一直在地面上掙扎。
“是震撼彈!”
他的大腦里第一時間蹦出了這個念頭。
他抬頭望去,只見不知何時,那幾條黑色繩索已經將一支身著黑色特種作戰服的小隊送了下來。
他們個個荷槍實彈,身上配備了極為先進的單兵作戰裝備。
他們的目標是那個講臺。
落下去之后,他們直接控制了那個講臺,那個穿著披風的人也是被他們壓倒在了地上,戴上了黑色的手拷。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姜塵捂著眼睛爬到了關文的身旁,“為什么,我為什么什么都聽不見了!”
關文沒有理會姜塵,因為他發現講臺上那荷槍實彈的小隊表現相當的奇怪,他們所有人都在檢查倒在地面上的人,但是所有人的身子卻都背著玻璃展柜中的那幅畫。
哪怕是在檢查倒在玻璃展柜前的人的時候,他們也會背過身子面朝講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