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常茹寧昨天被姜懷柔當著眾人那般數落，今日應該夾著尾巴減少存在感啊，怎會堂而皇之的巴結皇后……

　　皇宮水深，人人都是幾百個心眼。

　　她們到底，再玩些什么……

　　正想著，前面有一個妃子開口，“皇后娘娘今日可是換了香料了，臣妾聞著似乎不像是娘娘常用的檀香。”

　　陸綏言抬眼望去，只見皇后神情微頓。

　　接著，身邊的珮環便開口，“回良妃娘娘，這是奴婢身上的味道。”

　　“昨天奴婢曾去庫房為娘娘挑選香料，這不小心就沾染了其他的味道。”

　　良妃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本宮覺得這味道與平常娘娘所用的不同，聞著比檀香更刺鼻些。”

　　刺鼻……

　　陸綏言目光一冷，看向身邊的常茹寧。

　　接著，她手中動作一歪，手里的茶盞就跌落在了身上。

　　杯盞碰撞落地的聲音響起，眾人看來。

　　皇后問道：“怎么了？”

　　陸綏言連忙起身，“皇后娘娘恕罪，兒臣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衣服上。”

　　“那快去換件衣服，別生病了。”

　　“是。”陸綏言起身，目光看向常茹寧，“今日來得及，并未拿備用的衣物，側妃可否借我一件？”

　　常茹寧抬眸看過去，就見陸綏言一臉平靜的盯著她。

　　剛想開口拒絕，陸綏言卻又道：“側妃還是借我一件吧，不然一會兒王爺回來看到我這般模樣，可能要怪罪。”

　　語氣中，滿滿的威脅。

　　姜懷柔見局面有些僵持，主動開口，“六嫂，我那有……”

　　陸綏言側目，以眼神示意，姜懷柔瞬間明白六嫂不想讓她插手，于是噤聲。

　　常茹寧見陸綏言不依不饒，于是轉頭，憤然地看向皇后，“娘娘——”

　　“寧兒就陪言兒去一趟吧。”高淑婳伸手阻止，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無奈，常茹寧萬般不愿意起身，“是……”

　　陸綏言嘴角一勾，行完禮就退了出去。

　　高淑婳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眸中寒光凜凜。

　　常正松叱咤朝堂多年，沒想到竟將自己的女兒養的如此廢物。

　　還好魚已經上鉤，這棋子不要也罷。

　　高淑婳與珮環對視一眼，后者悄悄退下。

　　……

　　營帳內，常茹寧指著陸綏言道：“你到底要干嗎！？”

　　“我不會借衣服給你的。”

　　陸綏言一把揮開她的手，帶著一身寒氣逼近她，“常茹寧，你是不是有病，是忘了昨日三公主的教訓了嗎！？”

　　“今日還敢去巴結皇后，沒看到皇后娘娘一點都不想理你嗎？”

　　“你胡說什么，皇后娘娘怎會不理我。”常茹寧一臉不服，“適才在席上，娘娘對我關愛有加。”

　　“倒是你，竟對娘娘如此冷淡。”

　　“我冷淡？”陸綏言眉眼一片冰冷，“我只是想給六王府，給王爺多留些臉面！”

　　“你可你有多無禮，當著皇后和眾位娘娘的面，竟帶一身臟氣就去赴宴。”

　　“你可看見那些娘娘眼含鄙視的模樣。”

　　“一身臭氣，真給六王府丟臉！”

　　說著，陸綏言捂著口鼻往后一退，面上都是嫌棄。

　　聽著這話，常茹寧愣在原地，“怎么可能會臭，這香是娘娘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