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深夜。
風(fēng)起,疾風(fēng)。
盲道人獨(dú)自走在片北域的草原之上,他要來這里找一人。
那人,是這片北域的第一劍客,也是對(duì)于整個(gè)戰(zhàn)局最為關(guān)鍵的一個(gè)點(diǎn)。
那劍客,也來到了這里。帶著他的劍,來與盲道人赴約。
黑夜之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灑下。可對(duì)于他們二人而言,這黑夜猶如白晝一般。
二人沒有急著向?qū)Ψ絼?dòng)手,盲道人先是將自己面上遮眼的白紗取下。劍客則是手中拿的劍緩緩拔出鞘。
劍客先出的劍,隨著劍客消失在原地,一道驚鴻劍氣裹挾著疾風(fēng)向著盲道人而去。
盲道人站在原地,只是伸出一掌便將這劍氣與執(zhí)劍的人擋住了。
劍客見這一擊沒有傷到盲道人絲毫,便退后抽身再起一劍。這一劍帶起的劍氣之中有了劍客自己所悟的一絲劍道,那是一種凌厲無比的劍道,好似能斬?cái)嗍篱g的一切。
這一次盲道人沒有托大,他閃身躲過了這一劍,可這一劍的劍氣依舊將他所煉的道家法身打傷了些許。
劍客沒有停止出劍,下一劍比之上一劍的劍氣更加凌厲了,這一劍是朝著盲道人剛剛閃身的方向而去的一劍,幾乎無法躲避的一劍。
盲道人的身前顯現(xiàn)出了一尊道家真人法相,那尊道家真人足足有一座山岳大小。它面容威嚴(yán)的伸出一手迎向那襲來的劍氣,那道劍氣被它用單手?jǐn)r下了,劍氣如泥牛入海一般被這只手吞沒了。
可是緊接著兩道劍氣分別向著這尊道家真人法相的脖頸和腹部,這一次的法相像沒來得及去防那兩道劍氣,被這兩道劍氣將脖頸和腰腹切開了。
轉(zhuǎn)而,這尊道家法神像便破碎開來,那盲道人手中所握的拂塵上的毛羽落了數(shù)十根。
盲道人當(dāng)然沒有一味的防守,他在那劍客連出兩劍時(shí)就將一串佛珠向著劍客的方向扔出,
劍客也是沒有想到,一個(gè)道士身上居然有佛家的東西,不過他還是反應(yīng)了過來朝著那飛來的佛珠一劍砍去。
盲道人就是要讓他去砍那串佛珠,劍氣將這一串佛珠幾乎是擊的粉碎。可有一顆念珠之上它刻滿了梵文,它沒有被劍客的劍氣擊碎,反而那顆念珠上的梵文散在了劍客的四周形成了一座大鐘將劍客困在其中。
無論劍客如何出劍去擊打這些梵文所構(gòu)建的座大鐘,都不能將這大鐘擊破。反而,凌厲的劍氣斬在這些梵文之上只能讓這些梵文上的金光越發(fā)璀璨。
劍客沒有再用劍去砍這梵文囚籠,而是將劍插入了地面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再用雙眼去看這個(gè)世界,而是用心去感應(yīng)周圍的事物。
盲道人這邊則是又用那柄拂塵換出了一座道家法相,這座法相足足有一座泰山大小,它面相兇惡,右手持一柄大斧,左被一條鎖鏈纏住。
那法相朝著劍客的方向就是一斧子下去,那些梵文在斧子落下的一剎那便是附著在了這斧刃之上一同朝著劍客落下。
劍客只得將地上的劍拿起橫在身前去試著擋下這一擊,在斧刃與劍刃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反震力將劍客所站立的地方為圓心向著四周塌陷下去了足足數(shù)丈。
土渣、碎石散在了空中。等這些土渣和碎石落下,一位劍客半跪著,他手中的劍已近是破碎不堪了。
但是那尊道家法相的右手也是在這短短的幾息之中被劍客與那柄劍斬下了,現(xiàn)在劍客剛剛又?jǐn)爻隽艘坏绖庀蛑ㄏ喽ァ?p> 他雖受傷,可他的劍氣卻越戰(zhàn)越凌厲,這一道劍氣直接將那尊有著五岳之主身軀的法相斬成了兩段而后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劍客緩緩起身,用左手執(zhí)劍志向了盲道人,用手將嘴角處流下的鮮血一把擦去說道:“無涯,你的劍呢?”
盲道人將手中已經(jīng)掉光羽毛的拂塵舍去,從身后取出那柄桃劍,右手握劍指向了劍客說道:“在這。”
兩人都向著對(duì)方?jīng)_去,轉(zhuǎn)瞬間,兩道劍氣在空中相撞。一道凌厲鋒利,一道內(nèi)斂厚重。
兩人的劍氣相互抵消在了空中,兩人的劍也是一刻未停的打的難舍難分、不分上下。
可,盲道人畢竟這些年都沒有將心放在劍道之上。很快,劍客的一劍將盲道人的桃木劍挑開直直的刺向了盲道人的心口處,
盲道人來不及回劍防住這一刺只得是將自身的道家法相召喚而出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劍。
這一劍雖然說沒有刺到盲道人,刺在了那法相之上。那剛剛喚出的法相在這一劍之下是被刺的殘破了很多,那法相的身軀之上滿是裂痕。
這尊法相是盲道人的自身法相,所以這法相有裂紋了,那盲道人也會(huì)受到內(nèi)傷反噬。
盲道人的胸口一悶,嘴角處有鮮血流出。
劍客沒有放過這樣的幾會(huì),連忙再出兩劍徹底將這尊盲道人的法相打碎了。盲道人面色鐵青的捂著胸口向后方退去,劍客執(zhí)劍向前追擊。
劍客向著受了重傷的盲道人就是一劍斬去,劍客的劍氣只會(huì)越來越凌厲。所以這一劍比之砍碎似五岳法相的哪一劍更加凌厲,如若盲道人挨上這一劍估摸著就要在此殞命了。
可這樣勢(shì)不可擋的劍與劍氣,竟然被那柄橫在盲道人身前的桃木劍擋住了。那柄桃木劍在擋住這樣的一劍之后竟然還是完好無損,盲道人將橫劍改為直劍向著不遠(yuǎn)的劍客劈下。
劍客想起了二十年前,也是這個(gè)人用一把桃木劍讓自己在中原的問劍停了下來,那時(shí)的這人身上的劍氣就像現(xiàn)在劈出的這一道中蘊(yùn)含的一樣霸道無邊。
劍客如二十年之前一樣斬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與之抗衡,這一劍是劍客能斬出的最凌厲的劍氣了。
兩道劍氣在空中相撞,和之前一樣這兩道劍氣互相抵消了。二十年前可不是如此,那時(shí)的霸道無比的劍氣將他的劍氣壓過一頭,他時(shí)憑借著劍招與無涯打平的。
可是,今日他的凌厲劍氣已經(jīng)比之從前更強(qiáng)了。而無涯自從潛心修道,不再用無涯為名時(shí),那種霸氣的劍氣便不在如從前一般了。
“無涯?是不是要改叫你盲道人了?”:劍客笑道。

金沙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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