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倆有情況
“嗯?”
江沐風盯著南宮綰,黑眸里隱隱帶著些許期待。
南宮綰努力壓抑著悸動,微笑著搖頭。
“不信。”
“是嗎?”
江沐風無聲笑了。
她捧著酒杯小口抿著酒,睫毛顫了顫,似乎有些慌張。
“以前在宮里我就向往著外面的月亮,這一次出宮,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時候。”
聽他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許惋惜。
她舉著酒杯的手僵了一下,又抬頭對上江沐風眸子。
“你覺得江沐海比得上你?”
“可他有神女庇佑,這就是父皇要的。”江沐風提醒道。
南宮綰不屑輕嗤了聲,又接著喝酒。
“明君從不相信所謂神女能改變一個國家,只有昏君才會相信這些。”
她這話……
江沐風勾唇,眼角余光一直停留在南宮綰身上。
翌日。
南宮綰目光呆滯坐在床上。
昨晚上……
她和江沐風好像親上了?
不對,是她不小心踩到江沐風衣擺,然后他倆不小心親在一起了。
南宮綰雙手捂著臉,她現(xiàn)在找個地方自盡。
實在是太丟臉了。
南宮綰長嘆一口氣,又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起床。
剛走到江沐風營帳外,她突然停下。
沉思片刻,又重新折返回自己營帳。
沒辦法,昨天喝多出丑了,她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江沐風。
墨堯偷偷往外面看,見南宮綰已經離開,他又回頭看江沐風。
“你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江沐風緊抿著唇故作認真看書,似乎沒聽見莫要說話。
見他故意裝傻,墨堯上前搶走他的書。
“少在我面前裝傻,你倆到底怎么回事?”
“沒事,你不是想研究她做的弓弩?今日趕集還不去買材料?”
經過他這么一提醒,墨堯總算想起自己的正事。
墨堯輕哼了聲,鄙夷豎起中指。
“你這就是做賊心虛,你和南宮綰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快滾。”江沐風冷聲呵斥。
見他生氣了,墨堯趕緊溜了。
接連幾天,南宮綰都在避著江沐風,哪怕是粗神經如墨堯,也感覺到了不尋常。
最主要太子殿下生氣遭殃的是他!
這天他好不容易逮著南宮綰,墨堯忍不住沖她訴苦。
“南宮小姐,你就去看看殿下吧,你再不去,我要被折磨死了。”
南宮綰臉不自覺紅了,心虛躲避著墨堯目光。
“我還有些事,若是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說罷,南宮綰轉身要走。
墨堯緊隨其后,“這兩日我在研究你那個弓弩,你做得甚是巧妙,如果把短箭換一種材料,你覺得如何?”
“換材料?”
南宮綰停下,回頭詫異望著墨堯。
見她總算搭理自己了,墨堯興奮點頭,“對啊,我覺得咱們可以換一種材料,殿下那有好東西,要不咱們去找殿下試試?”
“……”
說到底,他還是想帶自己去見江沐風。
南宮綰淺淺一笑,“我還有些事,先失陪。”
見人這就走了,墨堯遺憾嘆了口氣。
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他肩上。
墨堯疼得齜牙咧嘴,急忙避開,回頭惡狠狠瞪著方為。
“方將軍,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謀殺吧?”
方為不屑輕嗤了聲,又看了眼南宮綰背影。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操心南宮小姐和太子殿下的事。”
“為什么?”
方為冷冷掃了他一眼,“死得早。”
墨堯一頭霧水,還想再問問,方為已經被別人叫走了。
“奇了怪了。”
墨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又朝江沐風營帳走去。
帳內,江沐風正拿著一份公文發(fā)呆。
“我剛才看見南宮綰了,她不愿意來看你,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話音剛落,墨堯突然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墨堯和江沐風眼睛對上,他突然意識到什么。
“還不滾?”江沐風冷冰冰吐出幾個字。
夠狠!
墨堯輕哼了聲,張嘴正欲開口,再次被江沐風冷眸掃過,所有話都被咽了回去。
當天傍晚,南宮綰很不情愿來了江沐風營帳。
倒不是她想來,到時間扎針了,不能讓以前的辛苦白費。
江沐風正襟危坐,一雙黑眸跟著南宮綰移動。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上江沐風目光。
才幾日不見,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越發(fā)英俊,她心跳也越來越快。
墨堯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門口,見他倆還在那深情對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郎情妾意,好一對恩愛的鴛鴦喲。”
說著話,墨堯手上還比劃著。
江沐風眸子瞬間變冷,宛如一道道冷箭,朝墨堯一起射過去。
“滾進來。”
墨堯打了個寒顫,厚著臉皮進去。
他沖南宮綰笑了笑,“南宮小姐,我們殿下潔身自好,這些年身邊都沒個貼身丫鬟,同房侍妾什么的更是沒有,跟個和尚似的,這樣的男人南宮小姐可得珍惜了。”
說罷,他又看向臉色越來越黑的江沐風。
“殿下,南宮小姐能文能武,有著天姿國色,這種賢妻不可多得,殿下莫要錯過。”
“你改行做紅娘了?”江沐風冷冷問了一句。
聞言,莫要怔了下,又茫然搖頭。
“還不滾?”江沐風再次下了逐客令。
墨堯曖昧笑著,“我懂,這就走,這就走。”
看了看兩人,墨堯捂著嘴尖銳笑著離開。
江沐風輕咳了聲,“別搭理他。”
留意到他耳朵紅了,南宮綰突然想起那晚的情形。
兩人剛親上江沐風就將她推開,也和現(xiàn)在一樣,耳朵紅得放在在滴血。
南宮綰眼眸微動,眼底迅速閃過惡趣味。
她故意貼近江沐風。
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傳來,南宮綰有剎那間的恍惚。
江沐風不著痕跡往后退,冷聲提醒:“注意分寸。”
“我覺得墨堯說得很對,殿下這么好的男人,我可得把握住了。”
南宮綰勾唇,狡黠笑著,像偷腥成功的小狐貍。
這次不只是耳朵,就連臉也紅得快要滴血。
江沐風慌張站起來往后退,“你是女子,怎能如此放浪。”
她無辜眨了眨眼睛,接著朝江沐風靠近。
直到將人逼到角落,南宮綰在距離他還不到一巴掌距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