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鬧到皇上面前
南宮府。
秀兒慌張跑進院子,見南宮綰正在認真研究藥材,她當即停下轉(zhuǎn)身準備往外走。
看見秀兒身影,南宮綰將人叫住。
“你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見她主動問自己了,秀兒低著頭走進去。
“小姐,外面有一個姑娘,奴婢瞧著那個小丫頭很生氣,像是來找麻煩的。”
聞言,南宮綰饒有興趣望門外看了眼。
“除了楚霜霜,我還有得罪別的人嗎?”
秀兒茫然搖頭,仔細回想了一番,說:“奴婢覺得她不像是普通人。”
這下她更感興趣了。
南宮綰放下筆,“你去把那個小姑娘叫進來,我倒是好奇她找我有什么事。”
見她真要讓人進來,秀兒愣了片刻,又出去將人叫進來。
一位頭上扎滿小辮子的女人走進來,二話不說,揮動長鞭朝南宮綰進宮。
南宮綰當即避開,拽住信女鞭子,冷笑道:“小姑娘,動不動就揮鞭子這可不是一個姑娘所為,我覺得你應(yīng)該學學規(guī)矩才對。”
“我呸!”
她粗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惡狠狠瞪了眼南宮綰。
“南宮綰,沒規(guī)矩的人是你才對,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你為何要亂說傷我。”信女咬牙問。
南宮綰皺了皺眉,又露出疑惑,“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這人她認識,陳國靖王的女兒,叫信女。
見她不承認,信女冷笑道:“少胡說,我已經(jīng)查到了,是你府上的人中傷的我。”
“哦?那不如姑娘去把亂說話的人找出來?”
南宮綰冷冰冰說了一句,又轉(zhuǎn)身去給信女倒了一杯茶。
她剛把茶送到信女面前,信女一手拍開。
“少在這假惺惺,我的人已經(jīng)查明,是你在背后散播謠言,你想讓我嫁給一個廢物,做夢!”信女咬牙切齒說。
南宮綰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我沒別的辦法了。”
說罷,南宮綰自顧自喝茶,不再理會信女。
她的不理會在信女看來就是心虛,信女再次發(fā)動攻擊。
信女伸腳踹向南宮綰,南宮綰敏捷避開。
南宮綰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不滿。
“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那你就去死吧!”
信女沖她吼了一句,舉起凳子朝她砸過去。
南宮綰再次避開,“小姑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好,那咱們就去你們皇帝面前聊聊。”
說完,信女當即拽著南宮綰往外走。
秀兒急忙攔在南宮綰兩人面前,“你不能帶我家小姐離開。”
“滾開。”
信女沖她吼了一句,揚起手作勢要打秀兒。
南宮綰眼疾手快抓住信女手腕,陰郁望著她。
“我婢女雖然不是什么金貴的千金小姐,可她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聞言,信女不以為然笑出聲。
“不過是個丫鬟罷了,也值得你憐惜?”
秀兒滿眼感動看向護著自己的南宮綰,紅了眼眶。
信女翻了個白眼,“你們還真是主仆情深,不過你今天必須和我去見皇上,這次的事我和你沒完。”
說完,她用力將秀兒推開,大步往外走。
進入皇宮,信女跪在皇上面前,滿眼委屈地說出自己的委屈。
皇上不滿看向南宮綰,“怎么又是因你而起?”
聽出他話里責怪的意思,南宮綰擰緊眉,雙眸漸漸染上不悅。
她很不喜歡別人冤枉自己。
南宮綰抬頭對上皇上目光,冷聲道:“皇上,臣女冤枉。”
“冤枉?南宮綰你就別狡辯了,我的人已經(jīng)查明,散播謠言的人是你,我出使凌云國是父王為了讓我來增長見識,而不是嫁人困在深閨當中。”
信女說得信誓旦旦,似乎真像她說的那樣。
皇上厭惡掃了眼南宮綰,“南宮綰,這些話其實你一個女兒家能隨便說的。”
南宮綰只覺得頭疼,甚至不想再解釋了。
見她不說話,信女輕蔑笑道:“剛才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這時候不愿意說了?”
南宮綰白了眼信女。
李公公急匆匆走進來,彎著腰小聲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
聽他說完,皇上不悅擰緊眉。
“他不去忙朕交代他的事來這瞎湊什么熱鬧?”
李公公無奈聳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按著眉心,頗為無奈說:“算了,你去把人叫進來吧。”
說罷,皇上挺直腰,看向南宮綰時越發(fā)不滿。
還未說話,江沐風宛如腳下生風,大步走了進來。
恭敬行禮后,他直接走到南宮綰神色站著。
“沒事吧?”
感覺到他話里的關(guān)切,南宮綰心頭一暖,眼里的不耐煩當即消失了。
她乖乖搖頭,“我一點事也沒有,倒是你,怎么來了?”
江沐風冷冰冰掃了眼信女,“我聽說有人想潑你臟水,來給你撐腰。”
撐腰……
見他說得如此直白,南宮綰尷尬咳嗽了聲。
她瞥了眼皇上,又小聲在江沐風身邊說:“這事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江沐風贊同點頭。
見他倆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信女冷哼了聲,又不滿看向皇上。
“皇帝陛下,這就是你們凌云國的待客之道嗎?我需要一個公道。”
皇上正在生氣,聽到信女這話,越發(fā)的煩躁。
“風兒,南宮綰畢竟是你的未婚妻,為父就把此事交給你去解決。”
“是。”
江沐風淡然應(yīng)下。
他緊握著南宮綰的手,偏頭冷冰冰看向信女。
“我知道口說無憑,你也不會相信綰綰是清白的,恰好我這有些證據(jù),不如你與我一同去瞧瞧?”
聞言,信女狐疑看了眼皇上,又對江沐風說:“我聽說南宮綰詭計多端,她不會迷惑你然后又殺我吧?”
“咳咳——”
南宮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沖信女豎起大拇指,“小姑娘這個說法我覺得很不錯,要不然我就做一回惡人?”
“你……”信女瞪圓大眼睛,話里染上哭腔,委屈說:“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合起伙來欺負我。”
南宮綰有些無奈,按著眉心。
“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吧,這人開不起玩笑。”
江沐風再次看向皇上,直視著他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犀利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