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孛羅如愿晉升為半祖級武者,引得普天同慶。
燕陽簡單地向孛羅表示過祝賀,便動身前往盤龍界。
這一次他仍然不打算乘坐飛船,而是施展瞬移術前往。
沿途之中,他吸收了一些濃郁的天地法則,還順便滅殺了一些海盜。那些海盜乘坐飛船在各個星球之間游弋,劫掠商船,傷人性命,尋常人難以對付,燕陽則在舉手之間就把他們滅殺了。
數日后,燕陽進入盤龍界。
通過神念溝通,得悉山笏正在盤龍界的都城大衍城,于是徑奔大衍城而去。
一見到燕陽,山笏便深施一禮,說道:“大人,您怎么突然來了盤龍界?”
“怎么,這盤龍界難道我來不得?”燕陽直眉瞪眼地問道。
“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山笏諂笑道,“大人貴足踏賤地,奴才高興都來不及。只是鄙界粗陋,奴才恐怕屈尊了大人?!?p> “什么粗陋不粗陋、屈尊不屈尊的,你怎么凈說這些廢話!”燕陽斥道,“我來這里,你想看看你狀況如何,有沒有人挑戰你的權威。”
山笏殷勤地引著燕陽來到一個堂皇的殿內,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大人盡管放心,這盤龍界尚無任何人挑戰我的權威。”
“哦?”燕陽納罕道,“看來這里的武者都比較安分守己,不像其他界域。”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鄙襟苏f道,“蓋因其中有些特殊的緣故。盤龍界最大的武林宗門原本是大衍宗,那大衍宗宗主郝盛天當年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在盤龍界的修為僅次于我。如果沒有意外變故,他現在恐怕早已晉升半祖了。怎奈數十年前,大衍宗恰恰發生了意外變故,郝盛天的小公子郝乘風,不知怎么得罪了飛揚跋扈的浣星人,被那睚眥必報、前來尋仇的浣星人捉拿了去,打入八道輪回。郝盛天從此一蹶不振,據說連道心都動搖了,那原本是仙玉級尊者巔峰境界的武道修為持續跌落。郝盛天如此不堪,大衍宗也開始走下坡路,已經沒有挑戰我的能力啦?!?p> “嗯,大衍宗遭遇這樣的變故,確實不太可能對你形成挑戰。”燕陽聞言頷首,“不過,你這個狗奴才其實并不稱職,應該有人發起挑戰!”
“大人的意思是——”山笏聞言迷茫,眨巴著眼睛看著燕陽。
“不管怎么說,那浣星人畢竟是外人,你身為本界界主,坐視外人欺負本界人而不管,這不是不稱職又是什么?”燕陽斥道。
“嗨!”山笏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奴才當時正在臥虎界,不在本界。況且,那浣星人乃是上界強者,修為高邁,奴才縱使當時身在本界,恐怕也無能為力。”
“哦?”燕陽說道,“這么說,那些浣星人都是羅天域的人?”
“正是!”山笏回應道。
“那么,他們來盤龍界干什么?”燕陽問道。
“嗨嗨!”山笏再次苦笑,“他們看上了盤龍界的女子,時常來搶掠一番。大人有所不知,我盤龍界的女子長得都很好看,一個個水靈靈的、身姿曼妙,誰見了都喜歡。那些浣星人都是登徒子,所以時常來這里騷擾。不瞞大人說,奴才之所以長期待在臥虎界,根本原因即在于此,以不給自己惹麻煩為上?!?p> 燕陽點著山笏的額頭,說道:“你個狗奴才,果然不稱職!眼見本界生民被人欺壓,你身為界主,卻跑去臥虎界躲清閑。這不僅是不稱職,簡直是該死!”
山笏苦笑道:“大人,那些浣星人恁般霸道,奴才打又打不過,不躲又能如何?那個郝乘風倒是跟人家硬剛過,結果弄了個那樣的下場!”
“聽你這么說,我反倒佩服那個郝乘風,人家不管怎么說都是條漢子,可你呢?”燕陽沖他翻個白眼,“照我說,這里的人還是老實,如果不老實,早就起來造你的反了!”
山笏聞言,一時之間低著頭沉默不語。
訓斥山笏一通,燕陽便離開這里,去大衍城里閑逛??此崎e逛,實則是要體驗一番這里的風土人情,特別是要看看這里的女子是否真如山笏所說的那么美。
來到街頭,打眼望去,發現街上的女人并不多。偶爾出現的一些女人,也是一個個扭扭捏捏、藏頭露尾,沒有任何大方的樣子。
燕陽啟動透視眼,仔細盯著那些女子,盡管看不清她們的面貌,卻能清晰地看到她們的體態。他發現,這些女子的骨架長得非常秀美,確實能夠給人一種極強的美感,即便面龐不是多么俊秀,也已經足夠迷人了。如果面龐俊秀,那就是十足的美人。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看來這盤龍界的水土極具養分,是個風水寶地。
然而,這樣的風水寶地卻時常遭受那胡作非為的浣星人的蹂躪,著實令人痛心。
街上的女子之所以這么少,那些偶然出現的女子也一個個遮遮掩掩,興許就是跟浣星人的胡作非為有關——她們怕被浣星人騷擾,怕遭到搶掠,所以才做出那個樣子。
浣星人猛于虎,盤龍界的男女談之色變,這跟山笏那個混蛋有莫大的關系。如果山笏能夠挺身而出,動員并帶領本界武者跟那囂張的浣星人拼殺,或許盤龍界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為了進一步了解些具體情況,燕陽湊近一個愁眉苦臉的擺攤人,跟他攀談起來。
“老哥,看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生意不好?”燕陽問道。
那人原本低著頭,聽到燕陽跟他說話,抬頭看看燕陽,說道:“小哥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大衍城的生意歷來如此,什么時候好過呢,唉!”
“這我就不明白了,老哥。”燕陽說道,“同樣是做生意,為什么偏偏大衍城的生意不好做?莫非本地黑社會當道,弄得生意人不得安生?”
那人又嘆口氣,說道:“是黑社會當道,卻不是本地的。小哥應該知道,那浣星人隔三差五地來大衍城攪鬧,欺男霸女,弄得人都不敢上街了。街上沒人,這生意如何好做?難道我還搬著生意簍子去人家里,強逼著人家買賣不成?”
“那倒不是?!毖嚓栒f道,“那浣星人恁般可惡,弄得你們生意都做不成,你們就沒想著組織起來對付他們?”
那人聞言,立時緊張得東張西望起來,繼而捂著嘴說道:“噓,小哥千萬別這么說,小心被那時常出沒的浣星人聽了去,不是耍處。甭說我這一介生意人了,便是那大衍宗的宗主,還不是?著受人家的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