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離得越來越近了,千燁然只能利用“閃爍”離開了這里,接下來這段路就要他自己走了,突然又一種孤獨的感覺,不過沒關系,之前那次對抗天災衍生體的時候自己也是一個人,所以他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拋之腦后,李海軍死了,但任務還要繼續(xù)完成。
“我復制了李海軍的速度強化能力,”系統說,“你沒有意見吧,似乎在你們的文化里這樣做不太合適?”
“反正他已經死了,”千燁然搖了搖頭,“他的能力與其就那么消失,倒不如被你復制下來,這也算是一種傳承了,只是你復制他的能力干什么?”
“當然是想幫助你了,”系統解釋到,“通過觀察你和那只怪物的戰(zhàn)斗,我發(fā)現在敏捷上你實在是太差了,僅憑動態(tài)視覺只能看清怪物的動作卻跟不上,閃爍雖然高效但不適合近身纏斗時使用,能量沖擊就更別說了,如果不是光之盾你剛才可能會把自己也炸個半身不遂。”
“所以我需要一個新的技能,”千燁然若有所思的說,“你認為速度強化是個好的選擇?”
“準確來說,是目前唯一的選擇,”系統說,“那只怪物只是被你炸飛了,還沒死呢,你很有可能還要跟它戰(zhàn)斗,如果不盡快提升自己的能力,下次再碰上就難辦了,我不認為它會上兩次當。”
“你說得對,”千燁然嘆了口氣,系統給的理由實在是無法拒絕,“但為什么你不早點復制這個能力?我是說,趁李海軍還活著的時候,這樣我就能單挑那只怪物了,李海軍也不會死。”
“...目前,我只能復制已死亡個體的能力,”系統說,“很抱歉,但我也沒有辦法,系統缺少了某個關鍵因素。”
“...關鍵因素?”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主宰者”,”系統解釋到,“別忘了,這一切都還只是前奏,現實世界雖然已經崩塌,但終末空想還沒有真正降臨,只有找到“主宰者”,事情的發(fā)展才能重回正軌,我的能力才能完全恢復。”
“...終末空想真正降臨后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
“至少比現在的情況要強的多,”系統很有耐心,“所有的人類都會被升格為覺醒者,擁有汲取空想能獲取力量的能力,你們會被全員轉移到一個相對來說非常安全的空間內,然后從這個空間穿梭到各種隨機生成的空想世界,“主宰者”會在這個空間發(fā)布各種任務,完成這些任務就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而這些任務的目的則是推遲天災的進攻。”
“舉個例子吧,比如你之前殺掉的那只天災衍生體,很可能以后就是一個任務目標,你現在做的事情也很有可能變成一個“團隊任務”,聽明白了嗎?”
“聽起來就跟一種大型RPG游戲一樣,”千燁然很容易就聽明白了,“這樣真的好么,人類可不是一個團結的種族,如果我們?yōu)榱藠Z取力量或獎勵而互相廝殺怎么辦?”
“在“主宰者空間”內,不允許有任何形式的內斗發(fā)生,違規(guī)者按照情況的嚴重程度受到相應的懲罰,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于在其他地方...“主宰者”不會進行任何干涉,哪怕你們互相殘殺,這是沒辦法的,競爭是大部分物種的共有天性,你不能一味地去阻止。”
千燁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的夠多了,那問題就是去哪里才能喚醒“主宰者”,這個問題連系統也無法確切的回答出來,只能判斷出“主宰者”現在肯定是處于休眠狀態(tài)。
但是這個問題必須盡快找到答案,因為天災已經邁出了他們入侵的腳步,這座城市的遭遇僅僅是個開始,軍隊所要面對的也只不過是最低級的炮灰怪物,就這都感到非常吃力,而按照系統的估計,城市中心的傳送門中很可能隱藏著一只二級天災衍生體,一旦那玩意兒發(fā)起進攻,封鎖線會瞬間崩潰,這是千燁然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趕在二級天災衍生體出現之前,關閉傳送門,為人類,也為自己找到“主宰者”多爭取一些時間。
......
“那我們有什么新的任務?”
“當然有,”周將軍點了點頭,“一支工程團正趕來支援我們,十四天之內,我們需要把基地的總面積擴大三分之一,一些重火力武器和彈藥也會在三天后到位,各位,打起精神來吧,把這里打造成一個堅固的避難所,以應對有可能到來的末日。”
......
千燁然已經走完了一半以上的路程,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見過什么特殊的怪物,憑借著隱身走的很順利,擔心中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那道紫光已經越來越近了,每走近一步,那光柱似乎都會變得更加高大,讓人幾乎難以呼吸。
一路上也看見了不少士兵的尸體,千燁然曾隱身潛行過去仔細查看過,確實是之前進城的小隊,從尸體的殘破程度上來看一定是遭遇了非常猛烈的攻擊,就算千燁然已經是心智堅定之輩,看到有些不成樣子的尸體還是差點兒吐了出來。
事實證明,在通訊故障的情況下盲目派遣小隊進城是個極其愚蠢的決定,就算劉司令他守住了封鎖線,回去也很可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那道光越來越近了,千燁然避開了所有大路,在房頂和小路之間不斷穿梭,現在離市中心還剩不到兩條街的距離,他四處張望著,生怕那只怪物又突然從那個犄角旮旯里跳出來。
不過這次和他想的不一樣。
千燁然剎住了腳步,無他,因為自己已經到了市中心的邊緣,可是沒辦法再往前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不過,這次它只有一個“人”。
千燁然覺得自己和它也算是老朋友了,這只怪物應該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根據它那兩只可以撕裂鋼鐵的爪子,千燁然決定把它命名為“撕裂者”。
撕裂者明顯是感覺到了什么才會堵在這里,千燁然也不含糊,直接解除了隱身,撕裂者的目光瞬間轉了過來,這也讓千燁然又一次看清了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