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回到宿舍樓下,戴航停止發散他的思維。
“兄弟們,我回來啦!”
推開門到屋里戴航才發現其他舍友都還沒有回來,疑惑中打開手機查看消息,每個人都發了語音,他逐個點開。
張嘉儀:“唉。航子,我今天晚上突然被母親大人叫回家去吃飯,估計很晚才能回,不用等兄弟我。”
果然家離學校近就是方便,羨慕不來啊。
陳安明:“我與佳人有約,才沒有空陪你打游戲勒,哈哈。”
戴航聽到這兒不由失笑,怪不得一大早人就不見了原來去約會,好不容易脫單看他得瑟的。
葉帆:“哎,約不了了!系里才開完會然后還要聚餐,我估計也要很晚才能回去!”
學生會就是事雜會多,不過好在消息靈通,只能辛苦老大了!
戴航懶得一一回復,直接發語音道:“離家近就是方便,真羨慕你!替我給叔叔阿姨問個好哈。還有陳安明小心秀恩愛分的快啊!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打游戲了?!?p> 脫掉外套剛剛坐下,準備開機打游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安神茶的緣故,失眠多日的戴航才打了一會兒,困得居然有些睜不開眼了。
看了手機才10點多,心想后天就正式上課,生物鐘確實應該歸位了,于是就遵循本能睡覺去了。
戴航實在想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覺,自己就待在四周均是白霧的空間里,且唯有眼前放置一面水鏡外再無其他?
“而且我怎么就變成身高4尺,面色土黃,長相陌生的家伙!”
看著鏡中的自己,他感覺無比的不解與驚異,又過了不一會兒,戴航突然察覺白霧紛紛退去……
“你這個兔崽子!我傳授你棍法不是讓你去惹是生非的!”
再一睜眼戴航還未醒過神,就被一聲暴喝驚得想要后退,但發現身體不受控制也發不出聲音來,仿若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良久才穩定心神,只見一個烏發束頂,頭戴紫金冠的道人被氣的面紅耳赤。
“師傅我沒有,我是看有賊人調戲漂亮姐姐,才出手維護正義!”,身體不受控的回答道。
“你惹出禍來就算了,還被人逮到我跟前來……唉,徒弟就是債呀!”
道人嘆道,心想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其秉性并不壞,更不是大惡之輩,只是有些頑劣不堪。
但自己終歸是做師傅的總不能看到他為此被人喊打喊殺,甚至最后丟了性命!
為今之計還是授予他一門遁術吧,五行遁法,金木水火土各有優劣,但這個弟子觀其造化……
“看你這性子也改不了了。罷了罷了,我還是傳授你一門遁法逃命用吧。我觀你五行屬土,便教你土行之法吧。希望你日后將精力放在修行上,不要再……”
道士還未說完就被打斷,“土行之術是神仙之法嗎?那我要學,我要學!”
看著如此渴學的徒弟,道人默默搖搖頭,說:“那你要好好學?!?p> 然后才打了一個手決松開了徒弟身上的束縛的捆仙繩。
道人又招了招手,示意弟子過來,然后說:“土行之法要點在四字:破、控、移、行?!?p> “破即破土之術,為改變其土壤的松軟程度,方便行土遁之術。控即控制,指用神識與土地建立聯系。移即搬移,講的是將建立有聯系的土塊從前方搬移?!?p> “破、控、移三訣均要運用到神識,強弱取決于對其的掌控程度,而這需要你每天冥想去積累量、去練習法。”
說著示意徒兒盤腿坐下,擺出冥想的姿勢,多次糾正后才滿意。
“閉眼冥想,我教你一個入門的法訣,‘存思集神,念道至真?!阙は霑r與其配合將事半功倍?!?p> 戴航此時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隨著道人八字法訣運轉心神,點點顆粒匯于眉心處吸納后又緩緩吐出如絲狀的物質。
“這便是神識嗎?”
他驚嘆后才發現自己好像還可以操控其展開、擴散,觸及地下的土壤,戴航開始嘗試道人口中的破、控兩訣改變其密度,然后建立聯系。
看著修行已進入佳態的徒弟,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提點他。
“你分一部分神識包裹住所需控制的物體,然后再將神識分散插入其中就可掌控他們、改變其疏密,若束成縷連接便可建立聯系。你勤加練習后也可做到一步即成。”
戴航聞言照做,沒幾次就成功了,欣喜下想要乘勝追擊做到一步即成的境界。
“咳咳?!?p> 道人輕咳了一聲制止了他,說:“搬運術是遁術的一種,做到純熟即不用手或工具,將另處空間的實物轉瞬間搬運到此處空間,也可將此處空間的實物轉瞬間搬運到另處空間。”
“穿墻而過,也可以視為遁術之一種,就是將自己本人搬運到墻的另一邊。而如今所運用的移,雖出自一脈,但其實是其最簡單的變化,將建立有聯系的土塊從前方搬移即可!”
道人仿佛并不擔心徒弟學不會,隨手稍微演示了一遍,便見前方不遠的土丘從洞口左側移至右側!
在戴航驚異崇拜的目光下,解釋給徒弟聽:“這沒有什么難度,考驗的是神識量的積累。”
又想起之前被打斷的話,苦心勸導道:“你之后要將精力放在修行中,勿要再貪玩兒誤事,不然你大好的修仙之姿便要葬送在頑劣的性子上了!”
看著耐心教導、諄諄善誘的道人,戴航不忍辜負其一片愛徒之意,面露真誠的說:“師父,我日后定將勤加修煉!”
道人觀其不似作假,終于心有慰藉,笑了笑,然后又拍了拍徒兒的腦袋以示期許。
“最后也是重點?!?p>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看到弟子催促的目光,才繼續用不急不慢的語速講解。
“行即穿行之術,前面三者皆是為其做準備,在駕馭此法時需閉口舌頂上腭,心中默念咒語:‘西方庚辛,太微玄真,內應六腑,化為肺神。見于無上,於于丹田,圍護我命,用之神仙。急急如律令敕!’,同時手畫遁符,像這樣!”
語畢,他抬手在空中緩緩劃了一個符,圖案玄奧繁復,其中仿佛暗藏著天地至理,但直到金色懸符緩緩消散,戴航不僅沒有記住,竟是將何為起筆也忘了。
與此同時,道人仿若心有所感,于是掐指一算,不由驚呼:“該死!我的金丹!”
又看著弟子茫然的神色。
“唉!算了,你今后心中念咒即可!”
時間緊急,他無奈只好掐訣將符文打入弟子識海,便匆匆遁走,就不知其所蹤了,空留戴航怔愣在原地……
天色未明,月色當空,星星點點,微風透過紗窗吹拂著搖擺不定的床簾,四人宿舍只有隱約的呼吸聲為它伴奏,然而寂靜卻在下一刻被打斷了。
“西方庚辛,太微玄真,內應六腑,化為肺神。見于無上,於于丹田,圍護我命,用之神仙。急急如律令敕!”
戴航驚呼坐起,語畢又隱約間好似看到一個金色符文在眼前一閃而過,還未等他醒過神便聽見對床傳來呼喝聲。
“航子,你鬼叫什么!才凌晨五點零六分唉!”
張嘉儀看了手表后忍不住抱怨道。
“你當我想啊!我自己都被嚇醒了好嗎?”
雖然理虧,但是戴航選擇先懟為敬。
“閉嘴吧!你們……”
很明顯被驚醒的不止一人,陳安明突得坐起來,下一秒又像被彎折的彈簧倒了回去。
“如果不是還想睡,信不信爸爸滅了你們!”
回應他的是寂靜無聲,看來舍友都被說服了,陳安明滿意的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