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年輕人,我是燈神,你把我放了出來,我可以實現(xiàn)你一個愿望。”
“就一個啊?一般不都是三個嗎?”
“還討價還價是吧?就一個,要不要?”
“我的愿望就是要你幫我實現(xiàn)三個愿望。”
“你擱這跟我套娃是吧?”
“好好好,不調(diào)皮了,你讓我想一下。”
陳零仔細思索一番,好吧,他壓根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我的愿望就是要一個女朋友。”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四年的大好青年,這種事還用想?
“就一個女朋友?對女朋友有沒有什么要求?”
“啊?”陳零愣了一下,“還能選啊?那,我要個御姐,能多御要多御,然后非常有錢,對我死心塌地,對我言聽計從。”
“給你個女朋友就不錯了,還這么多要求,B事真多。”燈神說完,只接一個巴掌呼在陳零臉上。
……
傍晚;
從西邊個落下的太陽,將整個天空染成火紅色。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一間病房里。
韋靈鴛站在病房里的窗戶前,將窗簾拉開,火紅的陽關(guān)透過窗戶撒進放房間里。
撒在她的臉上,也同時撒在躺在病床的陳零的臉上。
冬季的陽光撒在人的身上,很是愜意,懶洋洋的,很是溫暖。
拉開窗簾后,韋靈鴛發(fā)現(xiàn)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陳零好像是在笑,就像是在做什么美夢一樣。
好吧,躺在病床上的陳零確實是在笑,也確實在做著美夢。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陳零在笑,韋靈鴛心里沒有多高興,反而是一種惱怒的情緒涌上心頭;
“好啊,陳零,你這家伙,早就醒了是吧?虧老娘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擔心你,睡都睡不好,都熬出黑眼圈了,你居然還在這里給我裝睡。”
韋靈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陳零,前兩天自己這個大外甥在家下樓梯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當時就昏迷了過去。
送來醫(yī)院檢查時,醫(yī)生說沒有什么大礙,就只是暫時性的昏迷過去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卻一直沒見醒來,韋靈鴛就覺得是不是醫(yī)生診斷錯了。
可現(xiàn)在看到躺在病床上陳零的微笑,韋靈鴛就覺得自己這個大外甥是不是在裝睡;
自己這個大外甥平時就不著調(diào),還吊兒郎當?shù)模€很喜歡捉弄自己的性格來看。
他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看著自己的大外甥笑容愈發(fā)的燦爛,想著自己這幾天為他操碎了的心,心里的火氣小火苗直接變成熊熊大火,沒多想,直接一把巴掌呼了下去。
剛才還在睡夢里跟著“燈神”討價還價選女朋友的陳零被這一巴掌直接打醒了,美夢破碎。
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緊接著聞到一股消毒水混合茉莉香水的氣味,有些刺鼻。
順著茉莉香水氣味傳來的方向望去,陳零看見一個女人雙手叉腰,正用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瞪著自己。
這一巴掌下去讓陳零“醒”過來的罪魁禍首并有感到丁點愧疚;
相反,她這一巴掌下去,陳零就醒了,看到陳零醒來,只會讓韋靈鴛覺得,她這大外甥就是在裝睡。
……
陳零醒來后,環(huán)顧了所處的環(huán)境,愣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現(xiàn)在是躺在病床上,試圖在腦海里回憶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眼前這雙手叉腰正瞪著自己的女人是睡?
捋了捋腦袋里有些混亂的記憶;
大腦里最后的記憶是自己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在宴會上認識了好幾個漂亮又性感的大姐姐。
陳零這家伙就是個典型的姐控,屬于是一看到漂亮的大姐姐就走不動道的那種,反而對那種十八歲的小妹妹絲毫不感興趣。
在這幾個漂亮大姐姐的輪番勸酒之下,喝多了,跑去衛(wèi)生間里吐了起來;
腦海里的記憶到這就戛然而止,再后面的事就記不清了。
陳零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酒量也算可以啊?那晚自己也沒喝多少酒啊?怎么就斷片了。
難道是那晚認識的那幾位大姐姐魅力太大了?光是看看就能讓人心曠神怡?
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不對,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是那幾位漂亮的大姐姐把自己的腰給噶了?
想到這,陳零連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謝天謝地,并沒摸到什么傷口。
自己身上其它地方也沒有什么傷口,這才送了一口氣。
那自己躺在醫(yī)院里應(yīng)該就是喝多了,想起以前刷短視頻時經(jīng)常能刷到那種喝酒喝到得送去醫(yī)院掛點滴的人,就覺得好笑,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輪到自己了。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陳零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病床前的女人;
大概二十七八歲,這氣質(zhì)、這長相,活脫脫一個火辣御姐。
看得陳零完全忘了臉上的疼痛。
難道是自己剛剛做夢時許的愿成真了?
燈神大人還真給自己弄來了一個女朋友不成?
但轉(zhuǎn)轉(zhuǎn)念一想,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自己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這女人沒穿護士服,也沒穿白大褂,應(yīng)該是請來的護工吧。
也不知道是那位知心的朋友給自己安排的,要是每次住院都能有這么養(yǎng)眼的護工來照顧自己,那我可以在醫(yī)院里住一輩子。
想著想著陳零“嘿嘿”地笑了起來。
眼下這么好的機會,要是自己不和這位美女搭搭訕,要個聯(lián)系方式,那自己真是白活了。
“美女,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辛苦了。”
陳零朝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說道,說完還眨眨眼睛,出一個自己為很帥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韋靈鴛火氣剛剛消下去了不少,聽到自己大外甥竟然喊自己“美女”心中的火氣一下子蹭的一下上來了。
這家伙估計是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你叫我什么?”
陳零看著眼前的女人又雙手叉腰,一雙眼睛好像能噴火一樣;
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
不叫美女,那該叫什么?
叫姐姐?或者直接叫老婆?
一上來就這么重口味不好吧。
陳零想了一個折中一點的辦法,那還是叫姐姐吧。
好想大多御姐一點的女人都喜歡別人叫她們姐姐來著。
“姐姐,辛苦你了。”
陳零這話剛落,只看到站在自己病床旁邊的女人直接快步走出房間,臉上好像還泛起一些紅暈。
哈哈,一定是自己這聲“姐姐”直接把對方聊的受不了了,只能出去緩緩。
自己可真是個撩妹天才。
而陳零不知道的是,她這是被氣的。
……
病房外,韋靈鴛快步走向醫(yī)生的辦公室。
“醫(yī)生,八號床的病人醒了。”
“醒了啊,那就好,來找我,是他身體是有什么不舒服嗎?”
“那倒沒有,但我覺得更嚴重,他好想是……失憶了。”
陳零短短的幾句話就讓韋靈鴛判斷可能他是失憶了;
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大外甥這么正經(jīng),還有他望著自己時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剛剛自己這個大外甥還喊她什么來著?
“美女?姐姐?”
沒過一會,陳零就見到剛剛走出病床的女人又回來了,跟她一起走進病房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這應(yīng)該是個醫(yī)生。
“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哪里有不舒服嗎?”醫(yī)生進入病房后直接問道。
“沒。”陳零搖搖頭
“那,頭呢?疼不疼。”
“沒。”陳零還是搖搖頭。
“那你認識這個女人嗎?”醫(yī)生指著站在他身旁的韋靈鴛問道。
陳零一臉“你腦子有病吧”的樣子看著醫(yī)生,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這床上的人是眼前這個醫(yī)生,而不是他。
我他喵的怎么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又沒有把名字寫在臉上。
聽完醫(yī)生的問話,韋靈鴛直接拿出手機,打個電話。
陳零看著韋靈鴛手里拿著的手機,覺得很是奇怪;
現(xiàn)在還有年輕人用這種按鍵手機嗎?真是少見。
拜托,我奶奶都會用智能手機了好嗎。
韋靈鴛打的電話很快接通了,急忙說道:“姐,你快到醫(yī)院來,阿零他好像失憶了,不認得我了。”
什么失憶?
陳零可以確定,他的記憶非常完整;
從小時候和泥巴,上小學時捉弄女同桌,到出入社會后去會所里找知心的大姐姐談人生談理想;
就連在路上看到的小卡片上上有套餐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我失憶,開什么玩笑。
陳零看著眼見女人的老式手機,還有她剛剛提到的失憶;
還有一睜開眼后就躺著陌生的病房里;
突然心里一種不好的感覺涌現(xiàn)出來。
著急忙慌地從病床上下來,有些踉蹌地像衛(wèi)生間里跑去。
他站在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面的人時,他笑了。
但笑容只是在他臉上掛了片刻不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滿是疑惑。
這鏡子里的人,他喵的是誰啊?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臉色有些蒼白,很像年輕時的郭富城;
好像比郭富城還要帥一點。
陳零伸出手,鏡子里的人也跟著伸出手。
他握拳,鏡子里的人也跟著握拳。
他笑,鏡子里的人也跟著笑。
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見到鏡子時的好奇模樣。
他打開水龍頭,彎下腰,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自己臉上。
睜在開眼,看著鏡子里的人,他這是才確定,鏡子里的這個大帥哥就是自己。
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陳零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以前的愛好就是看看網(wǎng)絡(luò)小說,看看穿越劇。
也常常幻想著自己要是也能穿越那該多好啊,變成一個大帥哥,年輕帥氣又多金,身邊環(huán)繞著數(shù)不清的美女;
然后再修煉點絕世功法,御劍飛行什么的。
征戰(zhàn)八方,縱橫四海,想想都刺激。
想到這,陳零暗自嘀咕起來:“系統(tǒng),系統(tǒng)。”
然而,回應(yīng)的他只有在醫(yī)院上空飛過的烏鴉的叫聲。
“哇……哇……”
系統(tǒng)沒有,那應(yīng)該有武功秘籍,絕世功法什么的吧,對一定是這樣。
陳零握緊拳頭,扎著馬步,朝著身邊的瓷磚一拳下去。
“嘶……啊!”這一拳下去,陳零直接蹲在地上握著拳頭哀嚎起來。
心里暗罵:這個作者怎么這么坑,什么啥都沒有,你只給老子一張帥氣的臉有什么用。
別人穿越不都是能繼承原主人的記憶嗎?
為什么到我這里就沒有了,難道真的要我裝失憶?
陳零剛才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跑進衛(wèi)生間時,連門都沒有鎖。
他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落在站在衛(wèi)生間外面的兩人眼里,都覺的這家伙哪里是失憶了,這分明就是瘋了。
一會對著鏡子笑。
一會對著鏡子揮手握拳。
現(xiàn)在這是在干嘛?自殘嗎?
醫(yī)生:這我可搞不定,得送精神科。
韋靈鴛:問題是不是出在我剛剛扇他的那巴掌上,肯定是我最近沒有睡好,沒有吃飽,力氣太小,早知道吃飽了再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