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前往武術學院的路上時,路上的學員們都會看著他們小聲談論。
“就是他吧。”
“真狠啊,這人!”
“以后離他遠一點!”
……
江恒大致猜到了,應該是張四的小弟們在散播他的謠言,想要顛倒黑白,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使用全力與他對戰,這樣根本就沒人會信。
兩人就在這一片輿論聲中來到了武術學院,頓時,幾十雙眼睛看向了兩人,兩人愣了一下,便繼續向前。
那幾十雙眼睛盯著他們,視線根本沒有從他們的身上離開。兩人前往鏡影之都的布告欄上,眾人便讓開了一條路線,呂小布與江恒便上前查看,看到的便是一張紙占據了布告欄的中心位置,紙上寫著昨日江恒與張四的戰況。
昨日本是一場裴老師指定的一場友誼賽,可是,江恒卻沒有遵循規則,為了勝利,將張四的右臂給打斷。江恒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令人憤慨!今日,張四已經被迫回家!
江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布告欄,突然,一道身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他們紛紛向那道美麗的身影望去,那人便是秋憐。
秋憐在得知了布告欄的事后,第一時間向老師報告,然后幫助江恒解釋,可是,卻全是無濟于事,現在每個學院的布告欄都貼著對江恒的誹謗,就差貼在總布告欄上了。
秋憐來到江恒的身邊,眉頭緊皺,說道:“這些假告示都撕不下來……我去幫你說話,一點用都沒有。”
江恒安慰道:“沒事的,公道自在人心!昨日在場的同學們都可以為我證明!”他看向四周的同學們,他相信他們會說真話的。
不曾想同學們都在紛紛躲避江恒的眼神,像是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似的,而張四的小弟們則在后面幸災樂禍的笑著。
呂小布怒聲道:“你們還是人嗎?沒一個人愿意出來證明嗎?”他發現了躲后面偷笑的張四小弟,他一把將其中的一名小弟揪了出來,瞪著他,“說!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小弟嚇得連連搖頭,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不……不是我,我只是……為我們的老大高興而已!”
“滾!”呂小布將他推開,突然,一個聲音在呂小布的耳邊響起。
“我有辦法解決江恒的事。”李清月慢步走來,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另一位美麗的女子身上。
呂小布見到了李清月,呆在原地,一言不出,直到李清月走到了他的身邊,他才開口道:“你怎么來了?”
李清月直接拆穿了他,說道:“你不是早就看見我了嗎?客套話就不要說了。”
呂小布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剛才說,有辦法證明江恒的清白,是吧。”
李清月說道:“有一位武術學院的學員可以證實昨日的比試,可是,那位武術學院的學員只聽我的,所以,要他給江恒證明,你們要答應的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李清月背過身去,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我要你與我解除婚約。”
此話一出,呂小布像是失了魂一般,愣在原地,他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難道,連她也……
呂小布強顏歡笑道:“這是你的意愿嗎?”
李清月眼神堅定的說道:“是的,跟你在一起,是沒有光明的未來的。”
呂小布苦澀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先解決江恒的事吧,婚約的事,隨你。”
隨后,他們便跟著李清月前往鏡影學院。
一路上,呂小布像是失了魂一般,無論江恒在身邊怎么安慰他,他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秋憐對江恒說道:“怎么辦?”
江恒無奈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直到來到了鏡影學院的門口,眾人才停下了腳步,因為大門旁的幾個小字引人注目:非本院人士不得入內。
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來一位身著樸素白衣,容貌清秀的男孩。那個男孩見到眾人,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張茍,你們叫我阿狗就好。武術學院的,昨日就在臺下觀看比賽,我知道事件的原委。”
江恒思索道:“但是那告示是誰貼的呢?”
張茍說道:“是裴如風,裴老師。”
江恒很是疑惑的問道:“裴老師?昨日他就在臺下看著我們比拼的,而且還是他和超晨把我送進病坊的。”
“沒錯,就是我。”突然,裴如風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一出現,眾人便離他遠遠的,因為他還是一身酒氣。
裴如風吞吞吐吐的說道:“昨日你對張四同學痛下狠手,為師都看在眼里,布告欄警告已經是最小的處罰了。”
張茍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裴老師,可是昨天是……”
裴如風打斷了張茍的話,說道:“你再為他辯解,連你也一起進行后續的處罰。”
后續的處罰,居然還有后續的處罰!江恒難以置信,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沒了,難道自己就要成為鏡影之都學員們口中的暴力狂嗎?
江恒問道:“請問裴老師,鏡影之都,可有公平?”
“等到你有那個實力了,才有資格說公平!但是……”裴如風突然說道:“可以將布告欄撤去,然后向學員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然后說你也受到傷害就可以了。”
此時的江恒握緊雙拳,即使心里委屈,也不能發作。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秋憐也拍了拍江恒的肩膀,安慰著他。江恒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接受處罰。”
裴如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算你懂事,禁閉室,七天,去吧。你們散去吧。”隨后,緩緩離去。
七天禁閉室!眾人都有些震驚,因為鏡影之都的歷史上,不超過十個人被關過禁閉,往往都是關三天,而江恒初來乍到,就被關了七天。
江恒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僅憑一個人的證詞,根本沒有用處,現在只能被關進禁閉室。就像裴如風所說的那樣,等到他有足夠的實力后,他自會為自己找回公平。
江恒帶著秋憐與林超晨離去,現在門外只剩下呂小布與李清月,還有張茍。
李清月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便看著呂小布,說道:“那剛才說的,還算數嗎?”
呂小布強顏歡笑道:“當然作數。”隨后看著張茍,“謝謝你為我的好朋友辯解。”
張茍連連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應該的,我也很希望與江恒交朋友,我也是平民,沒什么背景,昨日見到江恒敢于面對強權,真的很佩服他。”
張茍繼續說道:“就在我想去找裴如風老師說明情況的路上的時候,就碰到了李小姐,她讓我在這里等候,現在任務完成了,我就先走了。”隨后,張茍便離去。
門外呂小布看著李清月,他知道,李清月只是想借用張茍來解除婚約罷了。
“婚約呢?”呂小布淡淡的說道。
李清月慢慢從衣袖間拿出了一紙婚書,她將婚書遞給了呂小布,隨后說道:“以后……”
“以后,我們沒有關系……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待我功成名就之時,我會再來提親,我會讓你的家人重新看見呂家的輝煌,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多么的無知!”在呂小布說完后,他便將婚書撕開,隨后快步離去。
李清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了很久,直到李鈺到了她身邊叫醒她,她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李鈺,說道:“我相信,有一天他會來娶我的。”
李鈺帶著她回到了宿舍,兩人今天都請假,所以才敢出來。
可當呂小布看見江恒時,江恒已經準備前往禁閉室。
兩人見呂小布來了,便開始安慰起他:“小布,如果你還喜歡她,我們陪你一起變強。”
呂小布感到十分欣慰,他拍了拍江恒的肩膀,說道:“等你出來后,請你吃頓好的。”
秋憐則與江恒雙拳相擊,說道:“七天后,等你回來。”
隨后,江恒前往禁閉室。
在江恒走后,呂小布對秋憐說道:“已經中午了,我們沒有請假。”
秋憐淡然道:“我知道啊。”
呂小布嘴角一抽,看來秋憐在江恒與別人面前是不一樣的。
在兩人匆匆趕到鏡影學院時,所有的學員都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徐之城看著不慌不忙的兩人,頓時怒火中燒,他厲聲喝道:“看看你們的態度!所有人都在等你們!”
“繞著鏡影之都,十圈!”
眾學員都在為他們惋惜,搖著頭,十圈!繞著鏡影之都十圈啊!鏡影之都那么大,跑個三圈都費勁。
秋憐卻不急不忙的跑了起來,他直接沖了出去。聽到要跑步,秋憐的第一感受就是興奮,她已經好久沒有可以放肆的奔跑了,這一次,她要跑個夠。
呂小布則滿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徐之城,隨后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院長,她就是那樣,您別介意啊,哈哈。”隨后,也跟著秋憐跑去。
李清月看著呂小布這幅傻傻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是和一起一樣啊。
不到一個時辰,秋憐便跑好了十圈,只見秋憐的小臉微紅,汗水隨著她的臉頰滑下。正在自主訓練的男學員都在癡癡的看著她。她真的很美。
徐之城不可思議的說道:“跑完了?”
秋憐點了點頭。
徐之城搖了搖頭道:“可怕,你先練習去吧。”
秋憐隨后轉身離去。徐之城看著秋憐的背影,有些發愣,好像她,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