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第二十一天!
距離那蓬頭垢面弱小無助的兄妹二人炸開風城,只剩下少年活著回到風城后,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零二十一天。
這些天過去。
洛水城,對于當天發生的一切,仍然議論紛紛,從未停下來過,尤其是意外發現古籍之中,記載著有人同樣的遭遇后,竟然化身地獄,滅了一個朝代。
人心惶惶。
城主甚至拋出了珍稀的三品靈植鳳眼果,用以勘察風城之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原本可以心安,卻發現那少年根本沒有死。
他,還活著!
這些日子以來,發現許青還活著之后,有人提心吊膽,但仍然有人心生憐憫,當初那些少數的圣母,甚至送來了許多白色花圈,送到了洛水河旁,似乎在祭奠著,當初那可憐無助的小女孩,同時也為洛水城懺悔。
但這么做,也只是為了心安罷了,更多的人,已經無法忍受心中愈加強烈的不安,寢室難安。
“誰能想到那低賤的小畜生,竟然還沒有死?”
“大家看到沒有,鳳眼果勘察的光幕景象之中,看到那小畜生的雙眼已經變得赤紅,也太恐怖了。”
“他要做什么,他這是瘋了?”
“他至今還活著,就說明少年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這是真的了。”
“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他一定還會炸開高墻!”
“而我們只能看著,什么也做不了,難道就跟那些圣母一樣,跑到落水河邊去送花圈?”
通過鳳眼果,都看到了許青還活著,只不過鳳眼果勘察到的光幕里,看不清許青的面容,但能夠清晰的看到許青雙目赤紅,就像是來自于深淵的一雙眼眸,充滿了煞氣。
僅僅是那赤紅眼眸,就讓人噩夢不斷,再聯想起三個月前,那單薄的背影,抱著妹妹悲痛萬分的凄涼模樣,凄涼過后,那自然是憤怒是復仇了。
都能夠想得到少年回頭,必定要報仇,他不死,死的就是洛水城。
不少人猜測著,他究竟會怎么做。
“他一定會再炸開高墻,會讓整個洛水城陪葬吧。”
“我們整個洛水城數萬人,他真敢讓我們淪陷死光不成?”
“他已經瘋了,哪里還顧得上人命,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已經是個畜生,是個瘋狗!”
“呵呵……”
“誰叫你們殺了他妹妹,換做是誰人也是會發瘋啊。”
“沒錯他還是個少年,他的妹妹才只有六歲啊,也太可憐了。”
“一個少年看到六歲的妹妹,死在眼前,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就算他真的回頭,為妹妹報仇,也是因果關系啊。”
“圣母快快閉嘴,他妹妹死了,那是活該,總不能讓這兩個小畜生,把神魔妖植傳到我們洛水城吧。”
“讓他們兄妹去死,總比害了我們所有人。”
“這都怪我們倒霉,竟然攤上了這么個畜生。”
“只殺了一個,還剩下一個,后患無窮了。”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雙眼已經赤紅,他已經變成了一條瘋狗。”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條瘋狗咬死我們嗎?”
“要不是迫不得已,無處可去,我們早已經搬走。”
“去他媽的少年回頭,就他炸開高墻,死一萬次也不夠。”
“現在只希望誰能夠,把這條瘋狗給打死弄死。”
“只要這條瘋狗還活著,我們都無法心安,這洛水城也住不下去了。”
此刻洛水城百姓,在這長達三個月以來,透過鳳眼果勘察看到許青還活著,都提心吊膽了起來。
許多人都預感到了,這少年必定會報仇,都想要搬走了。
其實還是因為,比鄰死城有著一定的好處,明顯靈氣充沛,許多無法覺醒靈田的百姓,都知道機遇危險共存,心想住在這里,還能借助死城引起的龐然靈氣,讓后人覺醒靈田呢。
不管何處,都是尋常貧民百姓居多,就算是洛水城也占據了九成的貧民,就算是農家者流,也不是誰人都能夠成為修士,許多人,都無法沒有覺醒靈田,只能生為貧民。
但是不甘心啊。
自從比鄰死城,發現有普通人的后代,覺醒了靈田之后,再危險也要留下,否則早就搬了吧。
這些貧民,還想要住在這兒改變后代命運呢,得知風城之中的兄妹二人,有可能會連累到洛水城的時候,正是這些貧民百姓,最想要這兄妹二人,死在風城之中,從一開始就辱罵兄妹去死。
如今最不安的也是這些,不想搬走的的貧民百姓。只能不斷的咒罵發泄,希望在他們的咒罵聲中,那少年能夠被撕裂,死在風城之中。
極少數的圣母,也并非多么的好心,這些人只不過是有足夠的本錢,自信能夠隨時搬離洛水城,才會像是旁觀者般,為少年說話。
“洛水城百姓們,無需驚慌!”
“那少年,雖然還在風城之中茍活著,但他如果再敢炸開高墻出城來,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本城主時刻用三品靈植鳳眼果,勘察他的任何動作,足矣讓大家心安。”
傍晚時分。
城主一封告示貼出,貼到了城主府邸墻外,頓時引起了無數百姓的圍觀,當看到是城主親啟,頓時心中大定。
“是城主大人的告示,太好了。”
“城主大人殺伐果斷,有城主大人護著,那小子出來也是死路一條。”
“終于可以放寬心了!”
“城主大人說的是,我們有什么可怕的,巴不得那小畜生出城來呢。”
“上次沒有把他殺死,這次一定可以送他下去陪他妹妹!”
“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小畜生而已,還能把我們整個洛水城唬住了?”
“這簡直可笑!”
“大家不要怕,這小畜生不可能像是古籍記載的一樣。”
“如果他真有本事報仇,他在等什么?”人們不斷咒罵著,叫喊著,仿佛如此一來,能夠消除心中的不安。
然而,傍晚過去。
當夜幕降臨,人們仍然是寢食難安。有人走出家門,抬頭看到洛水河對面那橫亙半邊天幕的高墻,感到無比的壓抑。
仿佛這高墻,隨時會坍塌下來……而且真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