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看似古老而神秘的建筑。
矗立于大地之上。
這里沒有現代科技的影子。
似乎回到了神明還存在于天地之間的時候。
一縷縷神秘的神紋銘刻于古老的建筑之上象征著神明的光輝與偉大。
一座座存在于神話時代的神殿仿佛穿越時光般簇立于此。
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神靈壁畫上一段段敘述者傳說與史詩的詩篇在此盡情勾勒著他們的神話。
那是各位神靈在還未成就神靈之時在凡間被凡人歌頌的史詩。
無盡的圣歌在這里奏響。
在凡世之間難得一見的圣光在這里卻像普普通通的空氣一般隨處可見。
一位位俊美的天使高唱著圣歌贊美著他們的主。
圣徒在這里行走歌詠神靈的偉大。
世間一切美好之物在此顯化。
甚至連高懸于天空的太陽也似乎在歌唱著神的偉大。
這里是神國。
被譽為神的國度。
平時難得一見的神靈卻在一座光輝偉大的宮殿之內聚集。
一道道法則籠罩著他們的神軀。
凡人不可注視的神輝在他們的身上閃耀。
在百萬年的積累之下。
這世間真正古老的神靈也不過幾十位罷了。
而且隨著漫長的歲月之中那部分古老神靈都陷入沉睡。
但是通過它們分割的部分權柄所誕生的新神。
在通過在凡間傳播信仰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后。
也只僅僅只比那些古老神靈弱了半籌罷了。
但即便是分割了權柄。
神靈的數量也僅僅只有數百之數。
世間更多的是在新生神靈注視下茍延殘喘的邪神。
甚至在這些新生神靈眼中這些所謂的邪神壓根不算是神。
不過是自稱神靈的狂妄之輩罷了。
畢竟若是這些新生神靈真想要將出手的話。
估計現在也就沒有邪神這種東西了。
甚至邪神現如今還存在于世。
也是他們故意放任。
畢竟沒有苦難的話。
哪還有凡人愿意信仰他們。
甚至于,對于他們來說邪神也不過是他們飼養的肉豬。
等到養肥便是開宰的時候。
但是,在這座大廳之內。
便有十幾位新生代神靈在此聚集。
若是此時他們有心甚至能夠直接前往邪神聚集之處將其一網打盡。
但是此時在場的所有神靈都沒有這般心思。
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在中間那個神靈手中那個正在倒映著凡間事物的神鏡之中。
神靈的目光并沒有將自己的視線投向鏡中世俗的一切。
畢竟對他們來說。
那只不過是凡人的智慧罷了!
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造成任何影響。
只要曾經的歷史不被改寫。
凡人的信仰永不終結。
那么即便神靈隕落也終將會從歷史墳墓之中重演史詩。
早晚會從時間長河之中重臨神座。
但在此時,他們關注的目標竟是一位看似普通的黑衣少年。
“怎么可能?你說他身上有我們突破這個世界的希望,他不過是個凡人罷了,赫爾你敢確定你的預言沒錯嗎?”
一位發色帶有銀白之色,身形狀若少年但是眼中卻飽含滄桑的神詆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而這一句提問也讓在坐的神靈將目光投向中間那位正手持神鏡滿臉悠閑的赫爾。
畢竟這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怎么想也不會想到一位普通的凡人竟然藏著這般通天大秘。
看到往昔同伴也不相信自己的預言。
赫爾不由得撇了撇嘴。
但心里清楚這次要不是反復確認。
估計連自己都不太相信。
“這一結果我已經反復確認過近百遍了,但預言的確這么說的。
若是想要檢驗預言是否準確的話。
那我直接把那個凡人順手擒來便是。
也正好看看這究竟是我的預言錯誤。
還是那個凡人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到時也能一見分曉了。”
赫爾滿不在乎的說道,畢竟對祂們來說凡人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誰會在意地上是否少了幾只螻蟻呢?
但是此時祂卻沒有聽到同伴的回復。
這讓衪感到有了幾絲疑惑。
畢竟以衪對自己這些同伴的了解。
應該并不會顧及一個凡人的生死才對。
當祂想要扭過頭來后。
便發現四周的時空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凝固。
周圍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同伴也都直接停留在這一刻。
甚至于體內積累了近百萬年的神力也被那股古怪的力量強行封住。
直到這時祂才發現自己除了神魂沒有被封住外。
即便是自己熬煉了幾百萬年的神軀也被時空凝固。
這讓祂不由得升起了幾分久違的恐懼感在祂還在拼命想要擺脫束縛時。
卻猛然發現自己的神軀在這時突然重新恢復控制。
于是在確認能夠開口后便慌忙的問道:
“請問晚輩有何事冒犯。
還請看在主神的面子上饒過晚輩。
吾事后必將感激不盡。
若是有冒犯之處。
必然會在后面備上厚禮來向前輩告罪!”
“呵,小家伙,你知道我是誰嗎?
別說你的主神。
就連你們世界的締造者見到我也得尊稱我一聲老祖。
你家主神算哪根蔥,我用得著給他面子嗎?
還有就是你小子想動手想掀翻我的棋盤。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顆適合用來釣魚的棋子。
可不能讓你這么毀了。”
一句幽幽的話語,在這片空間回蕩。
在一陣類似于玻璃碎裂的聲音后。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掌輕松的穿透到了這片空間隨意活動了兩下。
便順利的尋找到了一處空間薄弱點后在簡單摸索一下后就將手指輕巧插入其中。
輕輕一撕,就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一個穩定的虛空裂縫。
而做到這在常人眼中如同神跡一般的主人卻不以為然地拍了拍手。
隨后便施施然的從虛空通道中走出。
而赫爾也連忙將視線轉向這邊。
便發現走出的竟是一名身穿玄袍的青蔥少年。
甚至在祂的感應之中,這位不過也只是普通的凡人…個鬼呀。
你家凡人隨手一撕就能撕裂空間?
于是在看到這位到來后。
赫爾也從心的低下頭顱避免冒犯到這位。
至于這位大佬說的話,赫爾也裝作假裝沒有聽到。
不論這話是否真實,畢竟也涉及到了那些大人物。
若是被人察覺估計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被隕落。
甚至會被人抹除自己在歷史長河中的一切,再無復活的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性即便是已然活了幾百萬年的赫爾也不禁臉色發白。
畢竟能活著誰想去死。
尤其是想到了這位神秘人物。
剛才所說話中的隱秘,也不由得想要將曾經的的自己拉出來打死的沖動。
畢竟涉及到這種隱秘若是處理不好,誰也救不了自己…
看著低著腦袋不言不語的赫爾,沐淵也明白了祂心中所想。
也是為祂身上的那股強烈的求生欲所嘆服。
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么怕死的。
不過轉念一想,卻并沒有打算讓衪活命的想法。
畢竟左右只不過是一個神靈罷了。
甚至只不過是那些古老神靈拿來頂鍋的背鍋俠罷了。
自身也并沒有聽到這些話還能夠活下去的資本。
在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后。
赫爾也明白自己這次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下去了。
在感知了一下神格,確認能夠將其引爆后,赫爾眼中也浮現了些許猙獰。
若是觀察衪的體內。
便會發現支撐他身體的那顆神格在主動催發之后裂開一道道裂紋。
一股狂暴的力量爆發。
即便是被錘煉了百萬年的神軀,也直接被這股力量輕松撕碎。
在被撕碎的前一刻赫爾猛然抬起頭。
用滿是血絲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打算殺死自己的人。
心中表露出幾分瘋狂,即便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但是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一股古怪的時間之力卻在瞬間充斥。
將一切都拉回曾經的那段時間線中。
如果祂不是神靈,甚至連這段記憶都會被忘卻。
他想要求饒時,卻發現那被錘煉的神軀緩緩的變成飛灰,飄散在未知的空間間隙之中。
原來我已經死了嗎?
看著指尖變成灰飛,赫爾的心中卻感覺一片空蕩蕩的。
是啊,我好像忘記了。
曾經我也是個凡人啊,我到底是什么時候忘記的?
哦,我想起來了是我繼承神格時。
為了獲得神力而血祭自己曾經國家的時候啊!
沐淵看著眼前釋然的神靈化為灰灰而去也不禁嘆了一聲。
畢竟這個曾經賢德的國王僅僅是因為成神時。
神格內神力不足便親手屠殺了自己的子民。
也曾放任邪神,屠殺自己的信徒。
這到底是因為信仰的腐蝕還是力量的誘惑。
這誰也說不清楚。
將神界的一切安排妥當后。
便順手將歷史長河中那個叫赫爾的神靈徹底埋葬。
甚至所有人有關赫爾的記憶都在這一刻被抹除。
但沒人注意到的是在他動手時。
其長袍之上密布的一道道不可名狀的淡銀色魔紋也在輕微扭動。
若是認真觀察便會發現。
每一道銀色魔紋都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之魂在痛苦的掙扎扭曲。
甚至于每一條巨龍之魂都不弱于那些古老神靈。
若是縱觀全局就會發現。
這套衣袍上的魔紋組合起來起到的唯一作用,便是將困在其中的龍魂源源不斷的抽取以供其主人消耗。
再將一切清理完畢之后,將時間線調整至合適的時間。
伸了伸懶腰,透過空間看了眼那個在系統的提示下。
向著目標進發的黑衣少年輕聲說道:
“加油吧,可愛的道果,等你什么時候再成熟一些就可以采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