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后方澤和司徒尋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在兩人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座矮山,此時山腳下已經匯聚了一批人,他們涇渭分明,互相戒備。
其中有一名女子,她作男裝打扮,腰肢纖細,俏麗的臉上帶著一股英氣,有種獨特的魅力。她的旁邊站站著一名老者,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瘦弱,已經半只腳踏進了棺材,一陣風似乎就能將他吹倒,只是那渾濁的眼神中不時閃爍著精光,讓人不敢小覷。
另一旁,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虛瞇的雙眼陡然睜開,看著方澤忽然咧嘴一笑,只是眼神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方澤瞟了一眼山腳下的這些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和司徒尋待在那兒,隨后望向矮山那里。
這座矮山有些奇怪,像是被人從中劈成了兩半,山的中間有一道巨大的裂口,一眼望去看不到底,好似通往冥冥之地,不過從裂口處傳出一種特別的氣息,這氣息清靈,和之前青光出現時的氣息一模一樣。
只是讓方澤覺得奇怪的是周圍的這些人誰也沒有去那裂口處查探的意思。正當方澤這樣想的時候,有兩個剛到這里的青年,感受到那裂口處的氣息,神情頓時變得激動,不斷朝那裂口處靠近,他們先前在樹林中得到了一些好處,此時理智已經被欲望擊潰。
兩人一步步地靠近裂口,離矮山有些距離的眾人心情也隨著這兩人的步伐起伏,漸漸地方澤察覺到了不對勁,隨著那兩人不斷靠近裂口,周圍那股清靈的氣息開始濃郁起來,方澤掃了一眼附近的眾人,發現他們對這種變化沒有任何感覺,方澤不由問身旁的司徒尋,他想要知道是只有他有這種感覺還是其他人也有,只是那些人已經見怪不怪。
“尋叔,你感覺到沒有?”
司徒尋皺著眉頭,右手下意識的撫了下自己的胡子,道:“那兩人越靠近裂口處,那股清靈的氣息就越濃,而看周圍這些人的樣子顯然這種事之前就發生了很多。”
聽到司徒尋的話方澤知道這種感覺其他人也有,看來和司徒尋說的一樣在兩人來之前就有人靠近過那裂口,而且已經遭遇了不測,否則這些人現在不會還在這里。
就在這時矮山裂口處,一枚金色的符文在那兩人的身旁浮現,符文一出現那兩人神情頓時變得痛苦不已,他們不斷哀嚎,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緊接著那枚符文的周圍空間一陣扭曲,這種情況持續了一瞬,下一刻一枚一模一樣的符文出現在那枚符文的旁邊。
兩枚符文一出現瞬間貼在那兩人的眉心之中,金色的符文霎時化作赤紅,隨后兩人化作碎片消失得無影無蹤,中途沒有一絲血液,兩枚符文也像是沒有出現過,一切毫無痕跡,那清靈的氣息也變得和之前一樣。
方澤和司徒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驚駭,同時也后怕不已,若是兩人不謹慎一點,此時已經消失在這里,難怪周圍的這些人沒有絲毫行動。
只是這樣一來誰也沒有辦法去那裂口處,一切似乎只能看天意,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走,都怕自己前腳一走,后面那里就可以過去,那豈不是虧大了,無數人抱著這種心理死死的守在這里。
好在并沒有等多久,當夕陽染紅了半個天空后,裂口處出現了新的變化。
在裂口處的幽深之地,有青光沉浮,緊接著一道道陣紋亮起,五道身影在陣紋中浮現,隨后他們往裂口處走去。
“嗡~”
幽深的裂口處,那里的空氣不斷翻滾,時不時有青光閃現,矮山旁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裂口那里,內力不斷運轉,隨時準備動手。
在所有人緊張的神情中,五道身影并排出現,他們的身影有些虛幻,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而且他們的身軀分別是赤,黃,青,黑,白五種顏色。
“想要進軒轅殿,就擊敗我們五人中的其中一個,我們的境界都是筑基圓滿,沒有這個實力就別來找死!”五人同時開口,說話有些生硬,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筑基?這是什么境界?”五道身影一說完,很多人對于他們口中的境界感到疑惑。
“這應該是遠古時的一個修行境界,只是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筑基究竟有多強?
“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話音一落,一個有些小帥的青年朝那五道身影走去。
“一劍東去,浪飛雨”,周圍有人望著那主動迎戰的青年開口道。
“是他!據說他離大宗師只有一線之隔,不過在一個月前,以宗師之力逆伐了大宗師!”
“嘶,他居然這么強!難怪敢第一個迎戰”
浪飛雨剛一靠近那五道身影,其中那道黑色的身影走了出來,他周身流動著黑光,看著靠近自己的浪飛雨開口說道:“凡人?速速離去!”
浪飛雨氣息陡然一窒,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浪飛雨還從未受過如此侮辱,我要你好看!”
說完手中長劍出鞘,一劍刺出,劍尖吞吐著寒芒,長劍攜帶著鋒銳之氣刺向那道黑影。
“沒有一點靈氣波動,可實力卻比凡人要強不少”,黑影自顧自的說道,他伸出兩根手指,輕松夾住浪飛雨的長劍,開口道:“不過你這種力量太過柔弱”,說完手指輕輕一動,浪飛雨手中的長劍直接被折斷。
望著這道黑影浪飛雨察覺到一股極致的危險,握著手中的斷劍連忙倒退。
黑影輕輕一甩手中那半截劍尖,只見這半截劍尖上覆蓋著一層烏光朝浪飛雨激射而去。
“咻~”
浪飛雨渾身汗毛倒豎,額頭冷汗直冒,不要命的瘋狂逃竄,感受著后背那刺骨的鋒芒,他一咬牙內力全力運轉在后背形成一個無形的盾牌。
“嗡”
一聲輕響,劍尖從浪飛雨的前胸穿過,他以內力凝聚的盾牌像是豆腐一樣被輕松擊潰,他眼神渙散,生機不斷從胸前的傷口處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