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龍山某處,突然傳出一聲巨吼:“臭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本事了,就可以這樣與為父說話了”
吼聲驚飛了林中的宿鳥。
溫墨頭頂大包,左眼變成了熊貓眼,喃喃道:“看來妹妹是親妹妹,吸”
溫秀才氣憤地走到一堆干草處躺下,心里很是不舒服,這就是個逆子。
這時相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哪個,溫小子,有沒有種可能,你才是哪個撿來的?”
溫墨如遭雷擊,轉過頭想問一下溫秀才,結果只聽到溫秀才的呼嚕聲,溫墨尷尬了,緊了緊衣服,一陣涼風吹來,顯得異常的孤獨。
次日
溫畫起得很早,因為她知道哥哥每天都起得很早去修煉,現在她也能修煉了,自然起得早。
一起來就看見溫墨扛著大圓木回來,蹦蹦跳跳的過來說:“哥,帶上我吧,我也要去森林里玩”
溫墨將圓木放下,沒好氣的說:“玩?你看我像是去玩的?”
溫秀才阻止了兩兄妹接下來的爭吵:“墨兒,不用搬了,我們去白河縣,都收拾收拾,馬上出發”
看著兩兄妹無動于衷,溫秀才解釋道:“去找我恩師,為父想重新考官”
溫墨和溫畫面面相覷,緊接著溫墨對著溫畫點了點頭,丟掉圓木,拍了拍手上的灰,撇著嘴道:“有什么好收拾的,啥也沒有”
溫畫很是贊同,快速地點了幾下頭,溫秀才很是尷尬,索性邁步朝山下走去,溫墨兄妹兩人見狀,只得跟上。
就這樣,時隔一個月,溫墨終于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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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縣因有條白河而得名。
縣里及周邊百姓都吃的是這河水,所以是白河縣的母親河,離龍山縣有百里距離。
一路上,溫墨為了照顧老爹和妹妹,都是走在前面開道。
溫墨手里拿著一根粗木枝一邊除著雜草,一邊嘟囔道:“還說什么近路,這哪有路嘛,全是灌木叢,這老爹一如既往地不靠譜啊”
溫畫扶著溫秀才在后面艱難的走著,似乎聽到自己兒子的嘟囔,溫秀才停下坐在一塊石頭上抹了把汗道:“我明明記得這里有條路的呀,我年輕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路去恩師家的呀,怎么就沒了呢?”
溫墨無語:“年輕的時候?爹啊,你怎么不說是你小時候呢?”
溫畫也在一邊附和著:“對呀,什么破路啊,爹,我都餓了”
溫秀才對溫畫,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溫秀才都異常的寵溺這個女兒,在加上差點將女兒置于萬丈深淵,所以現在是更加寵溺了,溫柔的說道:“畫兒,沒事,爹這兒還有塊肉干,先湊合著吃點,等到白河縣就好了”
雖然對溫墨也挺愧疚的,可是在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后,溫秀才直接對溫墨道:“墨兒,我記得這附近有條河,你去取點水來,你妹妹光吃肉干怎么行呀,快去”
溫墨很爽快就答應了,這除草的任務是真難搞,雖然可以用法力,但是這樣會消耗體內的靈炁,萬一遇到什么情況就不好了,還有親人要照顧。
可就在溫墨要走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溫秀才正要說話就被溫墨抬手打斷。
只見前方灌木叢一陣搖晃,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衣衫不整,慢身是血,手里提著具女人的尸體,看見溫墨后,慘白的臉上掛起了詭異的笑:“喲,修士”
又往后看了看,目光停在溫畫身上,變態的舔著嘴唇道:“還有意外收獲”
溫畫被這變態的笑嚇得臉色一變,不禁想到了王緯,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溫秀才的手臂,溫秀才臉色凝重的將女兒護在身后。
溫墨平淡地開口道:“爹,帶溫畫先走,到前面等我”
溫秀才擔心的問道:“墨兒.....”
溫墨安慰道:“沒事,小意思”
還對溫秀才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那人饒有興趣的說道:“走吧,反正也走不了多遠”
話音剛落,他動了,掀起一陣勁風,直奔后面溫畫而去,不過半路上手被溫墨抓住了,嗜血的眼睛盯著那人,充滿殺意的說道:“你嚇到我妹妹了”
那人直接被這殺氣驚得想后退,但是怎么也動不了
溫墨手上用勁一甩,將那人甩開十丈遠,然后手捏法決,風輪自溫墨身后浮起。
突然暴起,風輪所過之處,草石樹木被平整的切開,臨近那人身前時,風輪打在一面紫色的屏障上,激起一陣火花。
那人咬牙道:“倒是小瞧你了”
溫墨收回風輪冷冷說道:“修行界就從你開始吧”
然后一個翻身立在樹樁上,兩道龍卷起于溫墨兩邊,以極快的速度朝那人狂嘯而去。
那人不慌不忙的招出兩道符箓,交叉著劃出紫光迎向龍卷,大喝一聲‘散!’
兩道龍卷像是聽懂了一樣,散于空氣中,正要嘲諷溫墨兩句,就感覺一陣危機襲來,招符箓的雙手立馬收回去,只剩兩道風刃原地打轉,直至消失。
那人驚出一身冷汗,反應過來后是又羞又怒,他一個鳳初鏡七層的修士居然差點被一個五層的小子給陰了。
溫墨也不給他發嘴炮的機會,控制風輪又向他攻去,那人是真的怒了,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從里面招出一具披著鐵甲的僵尸來,隨著那人的控制鐵甲僵尸大吼一聲‘吼’,跳過來與溫墨戰成一團。
僵尸的鐵甲簡直比烏龜殼還硬,風輪打在它身上‘叮叮’作響,不是風輪不強而是溫墨現在修為不高。
看見溫墨被僵尸纏住,那人就想擾亂一下溫墨的心神:“小子,你在這慢慢玩,老子去抓那小美人來,哈哈哈”
溫墨一開始心緒確實被他擾亂了,不過相柳的聲音響起讓他放下心來:“溫小子,別理他,他修為不夠,不能離這鐵尸太遠,就是想打亂你的心神”
溫墨內心大定,操縱著六道暴風把僵尸困住,轉向那人而去,那人也急忙把僵尸調出來撲向溫墨,那知道溫墨直接掉頭跑了。
那人先愣了會,隨后轉頭也跑了。
溫墨在叢林里跑了會問道:“相柳前輩,那人怎么沒追來?”
相柳說道:“他已經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溫墨和相柳一頭霧水的時候,森林的另一邊,那人把僵尸收回后得意道:“哼,當我傻嗎?過去肯定有埋伏,我曾某人在修行界摸爬滾打那么多年,就這點小伎倆還想騙我?小樣,不過可惜了哪個水靈靈的姑娘了”
溫墨確實有這個想法,他還有風袋還沒用,加上還有相柳的毒,溫墨是有把握拿下哪個人的,只是有點出乎意料,人家居然沒追過來?
按理來說,溫墨打攪了他的好事,不是應該惱羞成怒嗎?
誰說反派盡是些沒腦子的貨,我溫墨跟他急。
想不通,溫墨也不想了,先追上老爹和妹妹再說,溫墨的首戰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