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多了一樣特別的東西,南梔看著那一盤子冰糖葫蘆出了神。
“哪來的冰糖葫蘆?”
南梔問祁婳。
“咦,你昨天夢里自己說的要吃糖葫蘆,你忘了呀。”
“啊,是嗎?”
南梔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心虛。
“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門逛街吧?”
祁婳提議道,南梔到了別墅后幾乎不出門,之前是因?yàn)橥冗€不能走,現(xiàn)在能走動了,祁婳希望南梔能出去走走。
“嗯。”
祁婳還以為南梔會拒絕,可今天的南梔好像特別乖巧。
管家在后面看著這場景,總覺得異常溫馨。
“大小姐跟南梔小姐就像媽媽跟女兒一樣。”
收拾餐桌時,傭人們和管家開著玩笑。
“是嗎,我倒覺得不像,倒是有點(diǎn)像…”
管家愣了愣,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他想說,大小姐和南梔小姐其實(shí)很像以前的祁先生和祁太太,祁太太也是南方人,在祁先生面前時而溫順的像只小貓,時而傲嬌傲嬌的像個公主,大小姐對南梔小姐,好像確實(shí)很不相同。
“你好像很喜歡淺顏色?”
以前的衣服都是祁婳為南梔準(zhǔn)備的,如今逛街,祁婳發(fā)現(xiàn)南梔喜歡的好像都是淺色系的衣服。
“嗯,我喜歡白色,白色干凈,我喜歡干凈的東西。”
“你還喜歡什么,糖葫蘆、玫瑰花、白色的小裙子、愛吃牛肉還有什么?今天都一道說了吧。”
“婳婳。”
“啊?”
祁婳突然紅了臉,驚訝的看著南梔。
“我說我喜歡畫畫,畫山畫水畫花草。”
南梔天真地看著祁婳,故作不知。
“哦,哦哦,畫畫呀,那我們買點(diǎn)畫筆回去。”
“不用了,最近不想畫畫。”
南梔拒絕了這個提議。
“你、你是南梔?”
迎面走來一個梳著馬尾的女孩子,看著南梔驚訝地問道。
“你是誰。”
祁婳上前攔在南梔面前板著臉問,她好像不希望有人認(rèn)識南梔,她怕南梔被人帶走。
“她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是我的朋友。”
南梔挪開了祁婳,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容,好久不見。”
“南梔,真的是你啊,她們都說你…。”
她們都說南梔死了。
“是我,這是我的新號,下次我們再約。”
南梔用新號加了小容微信,那個新號里面現(xiàn)在只有祁家別墅里的人。
“好好好,那你們先玩。”
小容很有眼力見的先告辭了。
逛了一天街南梔也累了,找了家店吃了晚飯后,南梔說要去散散步。
“你腿不累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想散步,累不累都想散步。”
南梔固執(zhí)的說道。
“好。”
“你來過這里嗎?”
南梔指著面前這條古街問祁婳。
“好像小時候來過。”
“哦,沒事,這里我熟。”
南梔熟稔地帶著祁婳穿梭在古街里,買著糖葫蘆和路邊九塊九一朵的鮮花。
“吶,這個給你。”
南梔分了一根糖葫蘆給祁婳。
“你說你,又不喜歡吃甜口的,怎么偏愛吃這糖葫蘆。”
祁婳低聲嘀咕了一句。
“習(xí)慣,習(xí)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往往喜歡的東西才能變成習(xí)慣。”
“嗯,所以我最近老覺得糖葫蘆沒有以前的好吃了。”
“那你還來吃?”
這里的糖葫蘆還沒有她讓管家準(zhǔn)備的好吃。
“我以為,我喜歡的是這里的糖葫蘆,可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管是哪里的糖葫蘆,我好像都不喜歡了。”
“那還吃什么,黏牙,丟了吧,我也不愛吃。”
祁婳拿過南梔手上的糖葫蘆丟進(jìn)了垃圾桶。
“你可真浪費(fèi)。”
“不丟掉,還等著再去習(xí)慣嗎?”
祁婳知道那糖葫蘆代表著是什么,是她嘴里的阿錦,雖然她不知道阿錦是誰,但是讓南梔不喜歡總是對的。
“祁婳,這糖葫蘆能戒掉,你可有大半功勞。”
“合著說我浪費(fèi)唄,沒事,姐姐有錢,養(yǎng)得起你。”
“傻子。”
南梔無語吐槽。
“我好累。”
南梔的小腿今天走的路太多,還是受不了了。奈何她們現(xiàn)在在古街中心,車子開不進(jìn)來。
“我背你。”
“不要,太丟臉了,你攙著我就好。”
“好。”
昏黃的燈籠下,南梔攙著祁婳的手臂,一瘸一拐的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她們走的極慢,連地上的影子都是一深一淺的。
“婳婳,你看我像不像鴨子?”
“不像!我背你吧。”
祁婳看著南梔臉上都出了微汗,心疼的說道。
“不要。”
“你還嫌棄我嗎難道?”
祁婳有些生氣。
“沒有,你想多了,我沒嫌棄你,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
“保密。”
我只是在一步一步忘記阿錦,每一步都是劃掉以前的那些步子,印上新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