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著了的南梔突然驚醒了過來,今天好像忘記給祁婳打電話了,南梔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祁婳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吧。
南梔想了想還是拿著手機偷偷摸摸地來到樓梯間。
對面算是秒接了電話。
“婳婳?”
“嗯?!?p> “我忘記了。”
一向從容淡定的南梔突然充滿了愧疚,黏人的祁婳居然沒有給她發(fā)一條消息,怕是真的生氣了。
“哦?!?p> 祁婳冷冷的回道。
“婳婳,我冷?!?p> 大夏天的,也難為南梔想出這么個理由。
“那你快上床睡覺,明天還有課吧?!?p> “嗯,不許發(fā)脾氣?!?p> “好?!?p> 祁婳聽話地在另一頭點了點頭。
“她今天干了什么?”
“上課,回寢室。”
“沒了?”
“祁婳,你對她是不是太過頭了點?”
大半夜被奪命電話吵醒的女人無語地說道。
“她救了我的命?!?p> “你的保鏢們也救了你很多次,而且,你明知道她……”
“那又怎樣,我就是……”
就是喜歡她。
盡管她后來知道南梔那次其實是想自殺的……
“祁婳,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過去嗎?”
“南梔會生氣的?!?p> “你個傻逼。”
對面何微嗤笑祁婳,何微是A大心理學(xué)的教授,是祁婳少有的朋友。
“哦。”
祁婳冷漠地掛掉了電話。
“……”
終于等到了周五傍晚,祁婳親自開車在A大門口蹲點。
“咦,南梔你要回去嗎?”
小淺看著南梔背著書包要走,疑惑地問。
畢竟南梔以前是一直住寢室的。
“對,我周末回家?!?p> “哦,對對,你可以去舅舅家?!?p> “你現(xiàn)在住在哪個小區(qū),下回可以一起約著玩?!?p> 小淺也是A市的本地人,她其實還蠻喜歡南梔的,尤其知道南梔是為了救人傷了腿才休學(xué)一年。
“北郊祁宅?!?p> “北郊?好像還挺遠的?!?p> 小淺思想了一下,北郊有什么小區(qū)來著?祁宅又是什么地方?
“是有些遠。”
南梔點了點頭先出了門。
“北郊是不是鄉(xiāng)下?”
一個八卦的小室友湊上前問小淺。
“額,我也不知道?!?p> 小淺也沒去過那一片。
南梔出了校門就看到了徐管家,他上前將南梔的背包拎走,讓南梔上了車。
“你怎么來了?”
南梔看著坐在駕駛位的祁婳問道。
“我來接你呀,接你出去玩?!?p> “去干嘛?”
“我有一個表姐結(jié)婚?!?p> “不去?!?p> “不行,你也是祁家人,必須跟我一起去?!?p> “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祁大小姐帶了一個瘸了腿的女人去酒席,你要怎么跟那群老古董解釋。”
“解釋什么,你又不是見不得人,我就是想帶你見見我的家人而已,我這表姐算是我唯一靠得住的親人,前幾年在國外,這會才回來的,你們總要見見?!?p> “會有很多人嗎?”
“會?!?p> “......”
祁婳先帶南梔回了別墅換衣服,她給南梔準備了一套綠色的緞面晚禮服,南梔極少穿深色的衣服,她顯得又些拘謹。
“很漂亮。”
祁婳笑著夸南梔,又拿出了一條亮晶晶的鉆石項鏈幫南梔戴上。
“這個也送你?!?p> 徐管家看著這項鏈欲言又止,這是祁太太的項鏈,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是留給祁婳的禮物。
“你怎么不穿裙子?”
祁婳還是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剛認識祁婳時,她還偶爾會穿西裝裙,后來好像一直都是褲子。
“麻煩。”
“其實…”
其實你穿裙子也挺好看的,南梔抿了抿唇,又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