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寧嵐絕望間,突然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金光。
一個白衣如雪,峨冠博帶,面若紫玉,目若朗星的劍客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你的身前。
“大哥哥,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劍客呵呵一笑,蹲下身把小寧嵐抱著自己懷里。
此時,城市里的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異形也是聞到了氣味,或是從天上,或是從地上,成群結隊向著兩人包圍過來。
“唉呀。”小寧嵐看著這恐怖的場景,嚇得連忙閉上眼鏡,頭撲在陳玄的胸口,不敢再看。
陳玄呵呵一笑,這劍客實際上是他的精神意志的化身。
此處也不是在現實世界,而是在寧嵐的意識深處,或者說是夢境空間。
因為不是在現實,而是處在虛幻的邊界,陳玄也是能夠使用一些他現實里做不到的招式。
看著漫山遍野,充斥著整個天地的怪物和異形,陳玄不慌不忙。
只聽他一聲清喝:“劍來!”
只見一道充斥天地的劍光,似乎要把整個天地一分為二。
這道劍光,如同一道無比狹長的白練,又如同錢塘江浪起時那水天相交處泛起的一道白線。
天地間所有的異形和怪物,就如同被什么鋒利的器具分割過一樣,整整齊齊一分為二。
斷成兩截,然后化為粉末,消散于天地。
陳玄懷里抱著小號的寧嵐,又是一聲清喝,“斬!”
雪白的劍光,朝著頭頂的蒼天直劈了過去。
和寧嵐意識世界那般翻天覆地不同,現實里的場景卻是顯得頗為平靜。
伴隨著,陳玄的武道意志得手,救出了被困在內心深處的寧嵐意識。
病床上,端坐著的寧嵐,身體也是微微晃動。
三根插在寧嵐頭頂的銀針嗡嗡顫動著,三股黑氣順著銀針,從寧嵐的頭部緩緩流出。
本來通體銀白的銀針,竟然慢慢變得漆黑,最后通體如墨,看上去很是邪門。
陳玄收回劍指,輕輕往寧嵐眉心一彈,寧嵐頭頂的三根銀針便是嗡鳴著彈出,被陳玄兩指夾住。
陳玄吐氣如柱,一口白氣吐出,只見銀針瞬間就是黑氣盡散,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陳玄放到火焰處消了一下毒,收回了醫藥包。
“老爺子,沒事了,寧嵐馬上就要醒了。”
果然,陳玄話剛說完。
寧嵐也是從床上悠悠轉醒,捂著腦袋說道,“我這是怎么了?”
趙管事瞬間就是眼淚出來了,“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嚇死老奴我了。”
“李爺爺,陳玄,你們怎么在這?”
“還有這位外國先生,您又是誰?”
寧嵐的記憶顯然還停留在沒出事的糊幾天前,對于眼前的狀況那是一頭霧水。
李建國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小陳啊,這次多虧了你。”
“嵐嵐這次沒有你,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要老頭子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招呼一聲。”
李建國臉上充滿了感激,寧嵐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親孫女。
陳玄擺擺手,“太客氣了,老爺子,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哪天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偶買噶的!”那個西國的洋醫生斯蒂芬此刻大叫一聲。
突然跑到了陳玄的面前,單膝下跪。
手綻金光,吐氣成柱,陳玄剛剛一系列的表現已經是完完全全徹底折服了他!
“這位先生,你是上帝派到人間下凡的天使嗎,還是龍國這邊的仙人?”
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讓斯蒂芬充分意識到陳玄他不是一般人!
能夠做到西國頂尖大學的心理學教授,斯蒂芬雖然性子高傲了些,但是智商還是在線的。
眼前這么粗的一條大腿擺在這兒,還要啥面子,要啥尊嚴,先抱住再說。
別的不說,就憑陳玄剛剛那手神乎其技的治療手段,要是能夠引薦他去西國。
讓陳玄給那些西國的大人物,那些身患頑疾的貴族和資本家們治治病。
這其中蘊含的好處,簡直大的是難以估量。
陳玄冷笑道,“斯蒂芬先生是吧,我既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天使,也不是什么龍國的仙人,我只是你剛剛一直侮辱、看不起的一名小小中醫,僅此而已。”
“哦!先生,別這樣。”斯蒂芬滿含歉意說道,“我為我剛剛的無知,像您鄭重地道歉。”
“我不該在沒有任何了解的情況下,侮辱中醫,我為我的淺薄、愚昧,感到羞愧。”
“我承認,中醫是和西醫一樣偉大的學科。”
“為了便是我的歉意.......”
斯蒂芬跪在地上,爬到了陳玄身前,輕輕親吻陳玄的鞋面。
“我愿意當您的學生,做您的牛馬,追隨您的左右。”
斯蒂芬別看表面上懺悔得不行,心里已經是樂開了花。
以陳玄剛剛的表現,他只要學會個一鱗半爪,到時候和他自己本來會的心理學知識結合。
回到西國,很容易就開宗立派,創立一門高大上的新流派,成為醫學界和學者間的泰斗。
同時,他也料定,陳玄不會拒絕。
不為什么,就為他斯蒂芬的身份,麻省理工可是西國的頂尖學府,里面的學生個個都是天之驕子、
他身為麻省理工的教授,那更是地位尊崇,不管去哪個國家,都要受到禮遇。
有一個麻省理工的教授作為學生,這可是無上的光榮,說出去那是極為有面子的事情。
龍國人,最放不下什么,就是面子!
斯蒂芬心里沾沾自喜,自以為十拿九穩。
但是他這個親吻鞋面的舉動,卻是把陳玄惡心的不行。
大老爺們的,這也太惡心了一點吧?
陳玄一腳把斯蒂芬踢飛,“不好意思,沒興趣!”
“收你做學生,你實在不配。”
“我龍國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不可能傳給你這種貶低龍國,貶低中醫的洋人。”
陳玄冷哼一聲,被敗了心情,也沒有心思久待了,和李建國說了一聲,便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