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一位擁有蛇尾的女人，正是一直沒有找到的曲媛媛表姐，陳涵。

　　趙森，賀信兩人對視一眼，他們自然不會聽周仁道的話，一揮手就帶人沖了進去。

　　林琳，周佩，秦雅和楊巖讓開了路，退到了走廊上。

　　“楊先生，陳涵不是一個人么？怎么長了一條蛇尾？

　　難道那是周仁道用她的腿，造成的蛇尾？

　　可若是腿，怎么能夠彎曲成S形裹住周仁道？”林琳不解的問道。

　　“難道周仁道真這么神，把一個人造成了半人半蛇的存在？”她不免驚訝的說道。

　　楊巖目光深邃。

　　“那就是蛇尾！”他說道。

　　蛇尾？

　　“可是蛇尾接在了人身上為什么還能動？還能被陳涵操控？

　　哦，我明白了，周仁道用手術或者是秘法把蛇尾和陳涵融為一體了！”林琳認真道。

　　“也只有這樣，陳涵才能操控蛇尾，聽從周仁道的命令，用蛇尾纏繞周仁道的雙腿！”

　　她一臉智慧的模樣，讓一旁的周佩嘆了一口氣。

　　“怎么可能，這才多久，就算做手術也不可能這么快恢復好。

　　而且做手術，沒辦法把一個人完美和一條蛇融為一體。

　　人體和蛇，那是兩個構造。”她反駁道。

　　林琳一愣。

　　“啊，那為什么……”

　　不等她再度問出全部言語，周佩接著給出了答案。

　　“因為蛇的蛇頭和蛇尾被砍了，還能動的緣故。

　　蛇類屬于爬行動物，大腦很小，高級神經中樞不發達，低級中樞能力比較強，所以指揮這種條件反射的神經在它們的肢體上。

　　比如蛇的心臟在被剝皮后仍可以跳動，斬下的蛇頭一經觸碰，還可以條件反射得張口或吐出舌頭。

　　尤其是有人斬下毒蛇頭后，又被蛇咬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曾發生過。

　　所以我想連接在陳涵身后的蛇尾之所以能夠裹住周仁道，也是因為蛇尾遇到了一個物體，然后產生了條件反射所致。”她思索著說道。

　　楊巖雙手插在口袋中。

　　“相信科學！”他說道。

　　說完就單獨一人，向著樓下走去。

　　這時候周仁道，還有陳涵已經被分開，準備往外抬了。

　　林琳，周佩，秦雅她們不再等待，一起跟上了楊巖的腳步，向著樓下走去。

　　“楊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房間連窗戶都沒有。”林琳追上來說道。

　　楊巖邊走邊說道。

　　“你如果進去關上門還會發現，無論你怎么喊叫，外面都沒人會聽到你的聲音。”

　　每個房間都經過了特殊的隔音處理，這就是為什么周仁道不割下被抓來的人舌頭，無懼他們喊叫的原因。

　　“這和楊先生的推斷沒有任何偏差。”秦雅說道。

　　她注視著楊巖的背影，心里不由心生感慨，對方的推理有點準啊。

　　“對了，楊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林琳好奇的說道。

　　“說。”

　　“周仁道把披著畜獸皮的人帶出去，他難道就不怕那些人喊叫么？

　　要知道在外面，可沒有隔音房間。

　　一旦人喊叫，很容易會被人發現。”

　　“你剛才沒有看到道具房里面有一樣東西么？”

　　“什么東西。”

　　“口球！”

　　說到此處，他們已經下了樓。

　　樓下的警官拉起了警戒線，在警戒線外面站著許多圍觀的人，他們不斷探頭進來，想看看發生了什么。

　　在這里上班的護士，則是一個個被單獨的警官帶到旁邊進行詢問。

　　楊巖他們下來后沒一會，賀信，周森他們帶著周仁道下來。

　　周仁道穿上了衣服，精神飽滿。

　　他看起來不像是六十三的老人，反而像是一個五十歲不到的中年人。

　　他被拷著走向警車，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喧嘩。

　　“周老，周老，發生什么事情了？”圍觀的不少人問道。

　　周仁道微笑著沒有回應，然后被帶上了警車。

　　“你們為什么帶走周老，他犯了什么罪！”有人質問道。

　　不少人這般問，警官沒有回應，不過等到警官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人形走下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沉默了。

　　尤其是有心的人發現，擔架下方露出的一截蛇尾時候，個個露出了驚恐之色。

　　“楊先生，我剛才接到了監獄打來的電話，袁晨的父親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十年前的那頭老虎，確實是一頭披著老虎皮的人，他也確實被兩頭老虎吃掉了。

　　他承認當時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事情，隱瞞了這件事，并且說有人在之后通過匿名信件以此事威脅過他。

　　讓他把聯絡買賣動物人的消息寫出來交給對方，同時促成兩者之間的動物交易。”賀信走到楊巖身前說道。

　　“與你的推測，沒有多少偏差。”

　　楊巖微微頷首。

　　“恩，我知道了，留下一輛車送我回去吧。”他說道。

　　“回去？楊先生您不參加審訊了么？”

　　“不參加了，有你們就足夠了。”楊巖說道。

　　“可是您不想知道曲媛媛……”賀信說到這里，聲音一滯。

　　“抱歉，楊先生。”

　　“沒事。”

　　賀信留下了一位警官，囑咐他送楊巖安全回家。

　　隨后和楊巖說了一聲，就帶著周仁道離開了。

　　不多時，趙森下來了。

　　在他身旁跟著的警官扶著一個讓楊巖，周佩，林琳他們熟悉的人。

　　張衡！

　　他裹著一個被套，渾身散著異樣的刺鼻氣味。

　　“隊長，他怎么了？”林琳問道。

　　趙森讓警官把張衡送上車，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們在頂樓一個裝福爾馬林的池子里面，找到了他。

　　在他身邊有著幾個被泡著的動物尸體，他當時抱著一個動物尸體不撒手。

　　救他的時候，他嘴里嘟嘟嬢嬢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他說道。

　　楊巖眼眉微動。

　　“也不知道他怎么進了福爾馬林的池子，怪不得賀信不用他了。

　　這小子太危險了！

　　要不是我讓人全面搜查，怕是過不了幾小時，他就要泡發了。”趙森補充道。

　　接著楊巖說了要離開的事情，趙森表示理解。

　　“楊先生，我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我們還有的忙。”

　　“我知道。”楊巖單獨上了車，離開了濟世醫館。

　　等他回到小區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謝謝了。”楊巖說道。

　　“不客氣。”警官回了一聲，就開車回去了。

　　楊巖轉身進了小區中，他到了自己租住的那一棟樓。

　　走到了陳婆婆的門前，準備敲門。

　　既然他回來了，自然要把阿希帶回家。

　　然而在伸手敲門的那一刻，他的腦袋轉動看向了樓梯旁的樓道內。

　　在樓道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處，地上擺著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