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偷聽墻角,直接社死在熟人面前。
簡單招呼完,倆人一轉頭,蘇淺新和范余洲不知何時,以出現在院門口。
“爸,你倆不是去買菜了嗎?怎么還沒走。”
“那什么......”蘇海訓吱吱嗚嗚也不敢說實話,他又不能說他剛才在偷聽墻角。
要是真那么說,那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沒法,只能含糊其辭,說半天也沒說到點上。
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蘇海訓后退一步,將一旁站著的林言蘇推上前:“哎呀!閨女你看爸腦子糊涂的,是小林,小林剛走沒多遠他說他鬧肚子,所以我倆就又給來了。”
被推出去的林言蘇直接愣在原地,側身轉頭看了看蘇海訓,見這蘇叔叔對著他憋憋眼,他含糊地點了點頭,不確定說了句:“是,是罷,是我鬧肚子了?”
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倆人的把戲實在是太假了,不過蘇淺新并沒有拆穿。
倆人火急火燎地隨便買了些菜,就趕了回來,蘇海訓將菜往地上一放,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左右環顧了下不見范余洲人。
“余洲那小子了?”
蘇淺新漫不經心地邊刷平板敷衍道:“回去了。”
林言蘇將菜放到地上,理了理跑亂的發型,將狀態調整,平心定氣彎腰提拎起菜。
推開院門,緩步走進,完全沒有剛才狼狽瘋跑買菜時的摸樣。
“叔叔你回來了,我在菜市場找你半天。”好似一切皆如他所說,他在菜市場找了半天的蘇海訓。
找我?開什么玩笑。
蘇海訓驚呆了,剛才是誰在菜市場跑的比他都快,難道是狗?
看著女兒移過來的視線,他唯有獨自尷尬笑笑,誰讓他是個女兒奴,惹不得女兒。
轉頭望望使勁給他打眼神的林言蘇,他只能認下這個鍋。
“昂昂昂,叔叔那什么,”蘇海訓作勢捂住肚子,一臉疼痛的表情:“哎呀,哎呀!叔叔肚子有點疼所以才回來的,那那,你倆在著,我我......”
捂著肚子就跑遠。
林言蘇回眸,正撞上蘇淺新的眼神,心虛一陣,弱弱而笑。
“淺新。”
......
昨夜耍酒瘋的張云思,醉著酒意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三四點。
迷迷糊糊她微揉著發疼的腦袋,一睜眼,眼前蘇淺新的大臉盤子,就差沒貼在她臉上。
她抬手拍了拍眼前的大臉盤子,十分事宜地對著蘇淺新的大臉盤子打了個昨晚打剩下的酒嗝。
長長一聲,那隔夜又上頭的氣味,直接熏得蘇淺新楞在原地,好半晌,才從那氣味中緩過神。
她伸出手捏住鼻子,神情復雜無常,多做一點其他表情,都是對這個隔夜酒嗝的不尊重。
望睡在床上的張云思伸胳膊,還想要抱她,她嫌棄的躲開,拍了拍又捏了捏張云思的臉蛋,促道:“死鬼,死鬼,該醒醒了,哎,醒醒了。”
張云思嗯哼了聲,扯著被子將頭捂的嚴嚴實實,發泄完起床氣,一鼓作氣掀開被子,瞪著水汪汪地眼睛,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聲音略略嘶啞,吭嘰軟弱:“蘇淺新,我,我餓了。”
“昨晚又是哭又是鬧,還吐了我一身,折騰半宿,還睡到現在,不餓才怪奇了。”看著她委屈的小摸樣,蘇淺新點了點她的額頭,將她拉坐起身,怨氣責備道:“好了,現在刷刷牙,洗洗臉,我去樓下給你煮點吃的。”
起身要走,張云思一把拉住了她,跪起身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腕處。
蘇淺新能感受到淚水浸濕了衣服的觸覺。
她緩緩伸出手,輕輕順拍著張云思的背,安撫道:“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在。”
一句話,直接引得張云思嚎啕大哭起來,多時憋在心里的種種委屈,都盡數給釋放出來:“嗚嗚,蘇淺新你真好,還好有你,還好我還有你。”
與其說她是在抱著蘇淺新,倒不如說她雙臂死死勒著。
蘇淺新只覺得呼吸不順,大腦缺氧的很,臉也被憋得緋紅,手急促的拍打著張云思。
可那張云思也不知是昨夜的酒勁還沒過,還是她故意的。
蘇淺新拍的越是快,她反倒是更加抱的緊。
“蘇淺新,啊——我就剩你一個人了。”
拍到最后,蘇淺新也全無力氣,喉嚨嗆咳兩聲,艱難地扯著嗓子:“你這頭死豬,你要是在不放手,連我你也沒有了咳咳咳咳。”
張云思連忙松開,那一時的傷感,也化為了尷尬。
撓撓起窩的頭發,臉上還掛著未干透的眼淚,望著大口大口順起的蘇淺新,一時她竟不知是繼續哭,還是笑。
由此,出現了嘴角上揚,眼睛只管內心的傷感,繼續流淚。
蘇淺新雙手抱胸,站靠在廚房門框處,望著埋頭扒拉碗飯的張云思,調侃道:“死鬼。”
饑腸轆轆地張云思,此時又怎會管的上回蘇淺新的話,一門心思地就想著干飯。
一聲,兩聲,三聲。越是叫越氣,蘇淺新直接走過去踢了一腳張云思坐的椅子。
椅身微晃,等站在椅上的張云思一個晃神,差點踉蹌地于地板來了個親密的親吻。
好在把住了桌面,珊珊穩住身形。
她氣鼓鼓甩頭,眼神冤孽盯著蘇淺新:“蘇淺新,你想干嘛!”
做了事理虧,自當心虛,一瞬氣勢這塊就跌了許多。
她理虧虛心,佯裝一副理智氣壯的模樣,支支吾吾堪言:“兇什么兇,我都還沒吼你了,你到先吼起我來,你還有理了。叫你這么多聲,回應一句你會死不成,還有昨晚你弄臟的那床被子,我放在浴室里了,你記得洗,好了我說完了,那什么,你接著吃吧!”
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似的,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
林言蘇卸下腰間的圍裙,擦拭干手臂上的水漬,出了廚房,左右環顧一圈也未曾看見蘇淺新。
人了,怎么吃完飯就不見了了?
奇怪張云思也不見了。
“叔叔,淺新了,我怎么沒看見她。”他一副乖巧的模樣,坐到蘇海訓身旁。
蘇海訓吐去嘴里磕的瓜子殼,拍了怕手,往外看了看心中估摸了說:“不見了,哦,可能她倆去小公園了吧!沒事,別擔心好女婿。”
小公園?
他抬頭望了望窗外漸黑的天,不免擔心,至于擔心什么,嗯,這個嘛!無非就是怕蘇淺新在小公園遇上范余洲罷了。
起身,想想他還是得去。
“叔叔,這么晚了,我還是去找找她倆,畢竟這么晚了,她倆又是小女孩,我多少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