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眾妖顯然也相當(dāng)在意。
被一眾真體境的眼神盯著,來通報的大老鼠有點(diǎn)不自在。
它很快就退了下去,將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刺猬小妖領(lǐng)了上來。
刺猬一進(jìn)來就癱倒在地,顫聲道:
“小,小妖見過大王們。”
看它那恨不得馬上昏死過去的樣子,鼠祜無奈,只能先安撫它,道:
“你不要緊張,只是要問你一些事。”
“是。”刺猬小妖渾身的刺還是一顫一顫的。
“我問你,你可是見過陌生的真體境大妖?”
一聽這話,刺猬小妖差點(diǎn)哭出來,它嗚咽著說道:
“見過,有三個大妖還是我領(lǐng)路,要帶來見大王的。”
“嗯!?怎么回事,快快說來。”
“那,那三個大妖,自稱是使者,來見鼠祜大人您,傳達(dá)妖族老祖的口諭的。”
鼠祜當(dāng)即就驚了,老祖,那可是妖族大能的尊稱。
它之前還在跟方慎抱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大能消息過來了。
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兩個來傳達(dá)口諭的使者就死在了自家地盤上。
“后來呢,發(fā)生了什么事?”
沉默了一下,鼠祜接著問道。
方慎也看向刺猬,從霧氣的行徑來看,所過之處,生靈都會被異化,這小刺猬沒道理會逃過一劫。
“后來我們遇到了其他的大妖,小妖都不認(rèn)得。”
“一見面,他們就廝殺起來,小妖被震飛到旁邊,暈了過去。”
“一覺醒來,大妖們早就不見蹤影。之后才遇到大王派出來打聽消息的人手,被領(lǐng)到這里。”
洞府中的人與妖恍然,這就說得通了。
幾個大妖廝殺,各自受傷后才被霧氣逐個擊破。
只是真相清楚了,洞府中妖族氣氛卻低迷下來。
霧氣的流竄,使得幾個大妖盡皆身故,無論是老祖的口諭,還是襲擊者的意圖,都搞不清了。
方慎沒說話,這是妖族內(nèi)部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外人,不方便開口。
沈傅洪也沒說話,他的年紀(jì)夠大,在人族見過類似的狗屁倒灶的破事多了。
此時見到也是不以為然。
鼠祜沉思良久,才嘆了口氣,道:“找?guī)讉€妖沿著使者的來路,去看看吧。”
“如果能找到什么消息,也是好的。”
眾妖點(diǎn)點(diǎn)頭。
……
事情已了,方慎也告辭離開。
雙方都有要事要忙,妖族也沒有挽留。
一路疾馳,很快,方慎跟沈傅洪就出了妖族的地界。
看到遠(yuǎn)處香山村的人煙,沈傅洪驚訝地道:
“官府的人這么快就又把村民安排回來了?”
方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道:
“按理說,不該這么快的,霧氣剛剛解決,還不確保安全。”
方慎好歹之前跟香山村的人有過一面之緣,也對那個叫劉殊的捕快很有好感。
既然遇到了,當(dāng)即也下去打聽一下情況。
有個老漢認(rèn)出了方慎,驚聲道:
“呀,您是當(dāng)時救我們的恩人!”
他說的是流竄出去的霧氣襲擊隊(duì)伍,被方慎一招解決的事。
“老人家,你們這怎么就回來了,不是說要搬去別處安置嗎?”
方慎將要作鞠的老漢扶住,溫聲道。
老漢一聽這個,又覺得方慎也是個可以說話的對象,長嘆道:
“唉,還不是那些狗官。”
“您走后,劉捕快帶著我們一路趕路,本來想著很快就能到地方。”
“沒想到半路有官兵設(shè)卡攔截,伸手就要拿好處。”
“真要給了,我們一群窮苦鄉(xiāng)民真就什么都沒了,這是不讓人活啊。”
“劉捕快是個好人,沖上去跟他們理論,差點(diǎn)還動手了,也沒什么用。”
方慎也沉默了,沈傅洪在他的肩膀拍兩下,道: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呢,哪里都有的,別想太多了。”
方慎點(diǎn)點(diǎn)頭。
老漢又是狠狠地一嘆,道:“咱們鄉(xiāng)親尋思了下,都覺得氣不過。”
“聽到村子這邊的事也差不多解決了,就又回來了。”
“回來也好啊,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本來就舍不得走呢,耽誤莊稼。”
這時,劉殊得知消息,也趕了過來。
遙遙就拱手道:“聽朝廷來人說,是方兄弟解決了香山村的異常,劉殊在此,多謝了。”
一旁的老漢又是一驚,“什么,原來是恩人您幫我們村子,消滅了那些東西?”
方慎一笑,輕聲道:“舉手之勞,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身形一閃,抓住劉殊消失無蹤。
幾個閃爍后,方慎帶著劉殊來到了香山村外,沈傅洪也隨即趕到。
不等方慎說話,劉殊就道:“真羨慕方兄弟你們這種方外之人啊。”
“怎么?”方慎看著這個正直的捕快,問道。
“想必,方兄弟也已經(jīng)知道村民的遭遇。”
“說實(shí)話,有時候,劉某也很想一刀解決了那些混賬。”
“但無奈,人在塵世,身不由己。這刀,拔不出來啊。”
沈傅洪這時候反而嘿嘿笑道:
“小捕快你有沒有想過,借一把力啊。”
“潛龍山的人親自介入,你要是能借機(jī)參那些官員一筆,應(yīng)當(dāng)能起大作用的。”
劉殊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反應(yīng)過來后又黯然道:
“潛龍山我知道,他們的人還在這,正搜尋可能存在的霧氣呢。”
“可是,他們管的是修行人,平民百姓的事,他們管得了嗎?”
沈傅洪“切”了一聲,道:“潛龍山的人管不管得了,我不知道。但他們只要露出點(diǎn)意思,就夠狗官們喝一壺了。”
“再說,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你真要隨便尋個由頭,將那些狗官砍了又怎么了。”
“只要理由過得去,上面管不了你,百姓又不會怪你,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劉殊意動。
方慎見狀,知道自己不必說什么了。
“保重,有什么事來震南鏢局找我。”
說完,長身而起,消失在劉殊眼中。
再次啟程,沈傅洪辨別方向,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方道友,你這方向…”
方慎一笑,道:“去五儺教,我突破的事有求到他們的地方。”
論召喚詭異,廖劍拍馬也比不上五儺教,五儺教專門溝通未知存在,召喚詭異應(yīng)該不在話下,只要搞對詭異即可。
“對了。”方慎看向沈傅洪,道:
“沈道友,亂世將至,有沒有興趣,跟我玩一筆大的,積累些身家?”
“哦?有多大?”沈傅洪問。
“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