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蘇氏老宅,一扎著馬尾的少女坐在書桌前,翻看一本《近代遺傳病》書,每頁都匆匆看幾眼,然后停下沉思幾秒,略微搖頭,繼續翻頁,不久一本書已至書尾。可能是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神情略顯失望。坐在書桌前看著一書桌的醫學書,目光渙散,感嘆自己的命運,眼淚順著雙頰滑落,精致的小臉上那兩道淚痕讓人憐惜。
少女年芳18,香江蘇氏蘇文的曾孫女,在香江蘇氏可以算作是豪門,自蘇文1946年移居到香江經商,到現在1989年,快半個世紀時間,蘇家經營著太多掙錢的門道,可以說生在蘇家那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一生不愁吃穿用度。可少女想要的不是這些,她想結婚生子,她想壽終正寢,卻做不到!她患有遺傳病,來至曾祖母家族的遺傳病,一種20多歲就會發病,幾年后死亡的病。誰會娶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活十年的妻子為妻。
她曾祖母蘇文發妻25歲死了、爺爺蘇文的長子活到27歲死了,父親29歲死了,蘇文一生送走了妻子、兒子、孫子,家族曾祖母系就剩明月這一獨苗。
當得知自己20多歲便會死去,榮華富貴也變得不重要了,自父親死后,明月便搬到了老宅,曾祖在的時候還能和曾祖說說話,2年前曾祖走了,留下自己和保姆錢媽住在老宅,有時母親寧慧會過來小住兩日,而后又匆匆離去,不知忙些什么?
“叮叮叮”
電話聲響起打斷了少女思緒,用手擦了擦眼淚,接起電話,是母親寧慧打來的。
“喂”
“明月,你二姥爺病危了,他有事要交代你,速來”
“啊!”
掛下電話,跑出書房,吩咐道:“錢媽!備車!我要去蘇府”
不時到達蘇府,蘇府儼然跟兩年前一樣肅穆,下車徑直跑向中堂。一中年人回頭望見明月道:“明月你來了,跟二叔去見姥爺”
蘇明月站定看了一眼母親后到:“恩,好的二叔”
跟隨二叔進入蘇老起居室,見坐在床邊的是二奶奶文氏,文氏看見二人起身走到蘇明月身前說道:“你姥爺有事給你說,戰兒你跟我出去候著吧!”說完看了一眼蘇明月,便出門去,二叔蘇戰,看了看床上的父親,又看了看蘇明月,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身離去。
房間中充斥著中藥的味道,蘇老看著站在床邊的少女說道:“坐下聽我說話吧!”
少女乖巧的坐在床邊椅子上,蘇老轉過頭望著天花板,聲音低低的:“父親在去世前交代我,讓我多照顧你,可我大限也到了,今后你得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少女聞言眼眶中含著淚水,欲滾落而出,聲音帶著哭腔點頭到:“會的!!我會的”
蘇老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道:“父親曾言,世間有一奇人,能活死人,生白骨,曾有幸跟隨過他,見證參與過奇人奇事,你的病在父親看來找到他就能治愈”
少女聞言一驚,心中頓時一喜,可轉念一想曾祖父跟隨過的人,那得幾十年前啊!到現在早就去世了吧!稍微舒展的眉頭又縐了起來。
蘇老仿佛看穿了少女心思,說道:“那人不知其年齡,不知其名,不知其過往,父親遇見他時,看他才18左右,跟隨其約10載左右,不見其面貌發生變化,父親驚呼神人,稱其名號少爺”
蘇老緩了緩說道:“1940年,少爺說閉關,而后不見其蹤影,父親和另一名跟隨者余生都在尋他,唉!未成找到,否則你父親也不會英年早逝”
蘇明月失神喃喃到:“我就能找到他?我還有多久?10年不到,曾祖花了那么多時間也未找到,我能找到?找到他又能幫我?他在不在世還兩說呢?”
蘇老憐愛的看著她:“唉!我小時聽聞,只覺是神話故事,78年我和父親北上見到另一名追隨者時,大概信了一半吧,我之后接過指環,代替父親在北邊一邊尋找,一邊經商,種種遺跡表明他真實存在過,但就是找不到他,我走過北邊大多的道觀,未曾尋覓到他的蹤跡,期間也遇見其他人在找他,打探到的信息是少爺這人活得很長,與歷史中的旁門左道接觸較多,最后一次出現是在192幾年,后來不知怎么和父親他們一起10載,又消失了,按照旁門左道的信息少爺會時不時的出現,過一久又神秘消失”
老人緩了緩氣到:“父親臨終前讓我把指環交給你,當年你還小,本來等你20了在交給你,可我等不到了,指環代表著責任,找到他的責任,父親說等你年限到了未找到他,就把指環丟到大洋深處,我們蘇家與少爺的緣也盡了,你要去尋他就到北邊,找一戶姓楊的人家,他家是另一名追隨者,也有一枚指環”
突然老人表情鄭重道:“見到人不可失禮數,簡紹自己則說;香江管家蘇文后人拜見,他們家的稱號是打手”
少女見狀忙點頭應是,蘇老緩緩的從左食指上取下指環交給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