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牙湖在哪個方向。”利昂直接降落在了兩人的上方,只是雙方之間還擱著支線距離將近兩百米。
雖然利昂知道大致方位,但是他的地圖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他不準備直接用那邊提供給自己的地圖。
“偉大的閣下,我是普勞尼特家族的科文,我們也正在尋找嗜血藤,請容許我們為您帶路。”
站在后面的西弗勒斯眼睛怒睜,他此刻被代表了,要是之后這個法師讓他們一起走,他不走有很大概率被遷怒的,在這個荒郊野徑,正式法師就是最強的戰力。
家族不可能為他請溯源法師來這里追溯一個正式法師,就是追溯到了又怎么樣,去給他報仇,他又不是嫡系的人。
說不定家里面的其它幾個旁系,甚至會特意聯系這個法師,然后賠罪,最后以此來搭上線。
“方位,給我指出來,有地圖嗎。”
“有的,有的,我這就給您拿出來。”
科文立刻轉頭,一臉正義的看向了遠處低著頭小心謹慎的西弗勒斯。
“大人需要一份地圖,我覺得我們可以為他提供。”
“當,當然”西弗勒斯堆好笑容,走到馬匹旁,取出一管被油蠟封住的木制圓筒,走上前要交給利昂。
科文想要去搶地圖,卻比西弗勒斯靈巧的避開了。
“如果您需要向導的話,請務必找我,我是維拉斯家族的,我們在這里有著很詳細的信息,希望您用的到。”
西弗勒斯發現自己可能避不過去之后,立刻選擇主動出擊,既然無法避開,那也要占據主動。
利昂沒有打開油封,只是用法師之眼掃了一下,將其與自己的地圖不對了一下,隨后問了西弗勒斯幾個問題。
“你的了。”
利昂隨手拋出了兩塊魔石,隨后再次浮空離開,這次的速度更快,既然已經確定了方位,那么就沒必要磨磨唧唧了,趕快干完,他還需要快一點去搞定那個還在跑的巫師呢。
“該死的,西弗勒斯,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一刻廢了多少功夫,你知道我犧牲了什么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敢。”
在確定利昂已經離開之后,科文猛地抬起頭,雙目地面全是血絲,他走到一臉冷漠的西弗勒斯面前,大聲的咒罵道,同時強險推了西弗勒斯一把。
“本來我就沒有想要帶你,窮鬼,自己玩去吧,我們走。”西弗勒斯的臉幾乎都可以滴出水來了,他決定即使之后會讓父親對自己失望,也絕不個這個玩意來往了。
他了解這種人,因為他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的,想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但是這玩意太惡心人了,反正他是不會管的。
“好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給我等著。”
看著科文離開之后,西弗勒斯搖了搖頭,只是一位正式法師路過而已,就可以輕松讓兩個人分道揚鑣,雖然之前他就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但是至少臉皮還是沒有撕破的。
科文離開車隊之后,快速到了一處遠端的小樓里面,他緊張的望著手中的一塊不規則的原石,這是他從舊物市場上面淘來的。
里面有一個老爺爺,自稱是被封印住的神明,這個神明說它可以幫助自己,但是需要自己在之后幫助解除封印。
科文只是冷笑了一聲,他才不是什么守約的人,或者說他只遵守對自己有益的話。
等到自己成為了魔導師,一定好好加固那個封印,然后看著能不能將這玩意變成資源,他可是聽說過的,神明一個比一個富有。
不過現在,對方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他既然無法改變現在這個即將變成平民,被迫從學院里面退學的身份,那就換一個身體好了。
這是一種特殊的轉魂法,可以將自己的靈魂與一個特定人的靈魂相互換,只是這些需要一定的封印術支持,這一部分,即使科文再不愿意,也只能如此。
現在他之所以在剛才立刻決裂,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死,不會影響之后的身份,之后他自己的尸體會被發現在父親的一個仇人的地方,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原來家庭那邊疲于奔命,沒有人會在意他到底死了沒有。
然后本來他是想用嗜血藤來偽裝兩人被襲擊,隨后只有那個幸運兒逃脫的景象,只是現在,他有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正式法師可以干擾預言,因為正式法師本身就是一個干擾源,這個干擾源還特別難以對付,如果一個溯源法師去追溯一個正式法師存在過的地方,那個正式法師大概率會感應到的。
然后,可能很好說話,也可能脾氣暴躁的沖過來給你一刀,讓你沒事看我做什么。
尤其是對方可能不知道你具體看見了什么,只是直到你在看我,那么如果有確實不希望內人發現的事情絕對會抵抗溯源的,即使抵抗不成功,也可以物理消滅偵查者。
最終就是溯源一個正式法師的代價高到離譜,他可以以此來短時間內掩蓋自己靈魂上的異端,然后趕快跑到那個位于希金斯的魔法學院,他們學院和那里的皇家魔法學院有交換生計劃。
只要時間足夠長他就可以掩蓋掉靈魂波動的異常,一定可以的,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利昂沒有發現有一個小家伙準備利用自己作為掩護干掉他的塑料好友,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他的溯源可不是那么容易溯源的,他的老師,他的養父,他之前交集過的人都在溯源的軌道上,甚至還有一個圖書館,他很像直到,如果有個人溯源到了圖書館,會發生什么。
那種可以橫跨位面的存在,看一眼大概率會直接變成沫子吧。
這些特地要求的升華材料大多是那些難以人工培植,或者干脆就是一些魔獸身上的器官,比如利昂面前的這個。
男孩取出一管子綠色的氣體,用法師之手作為打氣筒,直接注入了下方的沼澤地里面。
這里方圓五十公里全都是連綿不絕的沼澤,或許有一兩塊足以承受孩子重量的浮土,但是時刻可能下陷的沼澤地讓本地人將這里冠以魔鬼灘的綽號。
即使是最老臉的類人也不會來這里找事玩。
氣體進入沼澤之后,快速被周圍還尚存水份的土地吸收,這是水靈之心的一種獨特運用,目前來說是利昂的獨家秘訣。
被他調制過的特殊液體,可以在察覺到劇烈魔力波動之后做出反應,在這個地下復雜多變,無法快速找到目標的地方,這種手段無疑是最為快速的。
男孩看時間已晚,就找了一顆扭曲著向上的歪脖子樹,敲死了四只想要偷襲的毒蛇,用法師之手按死了幾十只毒蟲之后,他周邊終于沒有了讓人刺痛的窺視感。
坐在那伸出的黑色枝丫上,利昂隨手折斷了一根筆直一些的木棍,將其削平整,隨后用沃土之心捏了一點泥巴將它變成了一根直挺挺的魚竿。
線是同斗篷上拆下來的,鉤子捏吧捏吧石塊就夠用了,利昂甚至有閑心給桿子配了一個木制的小滑輪。
只需要往樹上面挖下一塊瘤子,然后用法師之后削減就成功了。
端坐在枝丫上,利昂甩了甩小腿,等待著魚上鉤,他的眼睛已經進入了下方的沼澤,最遲兩天,那條據說有上百年被法師可持續性竭澤而漁的大泥鰍就要被他找到了。
說來慚愧,法師至今沒有一個可控的方式取得黑沼澤爵士的鱗片,這種長像類似鱷魚的巨大爬行動物,可以在沼澤里面待一輩子,只有生產的或者交配的時候才會看到天空。
據說它們死亡之后,身體會成為又一個小型的生態聚集點,這也是沼澤下方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