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城內,帥帳之中。
“啟稟大帥,敵軍棄西嶺防線于不顧,竟匯聚于汝窯、隴西,且敵軍增援邵關,我軍失利,昨日敵軍拔營收寨,動向尚不明確。”兵部一員大臣向帥位之人匯報道。
只見帥位之人聞言之后,滿臉不解,隨即緩緩起身,走至案桌前,只見其眉頭微皺,并反復看起地圖來。
“章祁究竟想要干什么,竟敢如此部署。”帥位之人一會兒皺頭,一時看圖,反復鉆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依微臣只見,這章祁必定是多處失利,首尾不能相援,畢竟破綻太多,敗局已露,如今已經病急亂投醫了,哪兒還有戰法可言。”
“依臣之見,既然防線已撤,可立即出軍,分兵奇襲天水、南定,但得此二城,敵方門戶大開,我軍進擊長壽,敵軍若不增援,濟源之數百里疆土將被我們所掌控,若增援于此,也要數倍與我之兵力,到時福澤前線的壓力減輕,我國的勝算便更大了。”這名兵部大臣分析道。
“不不不,我的老師曾告訴過我,兵者,詭道也,尚存不能立,厚積薄發,以亂至迷,其行必異,我堂堂大秦太子,圣武帝國未來的君王,豈能目光如此短淺,敵軍此舉必有深意,我軍決不可妄動。”帝辛開口說道,一臉深思之色。
帥營外,一女子帶著一支女子衛隊剛剛歸來。
雖是軍人,可衛隊之女子,個個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皮膚細膩,臉光春華,腰肢纖細,樣子極為可人。
而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更是傾國傾城,美的不可方物。
只見領頭女子所穿一身紅袍,背后掛著披風,樣子格外帥麗。
紅袍女子進入軍營之后,便直接下馬,向帥帳而去。
而她身后一女子隨即緊跟而上,顯然是個女侍。
走至帥營前,只見帳下兩名守衛極為恭敬道:“參見公主殿下!”
而反觀這女子,根本沒有多眼看這兩名守衛一眼,便直接進入帥營當中。
看見女子進入帥營,帝辛卻表情嚴肅道:“你干什么去了,外面現如今到處都在打仗,你怎么還敢這么晚回來。”
“要你管我,你要是再敢對我這么兇,小心我打斷你的腿。”紅袍女子奶里奶氣,一臉神氣道。
見紅袍女子仿佛動氣,帝辛也只得搖頭嘆息道: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萬一回去在跟父皇面前告我一狀,那我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對于她這個高傲的妹妹,帝辛真是頭大不已。
帝姬看到他哥哥吃癟的模樣,瞬間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帝辛自出生之時,就擁有疾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
他三歲筑基,六歲便達到了練氣巔峰,依靠練氣散,僅僅兩個時辰后便突破先天初丹境。
他的極高天賦,外加皇室資源,現如今才僅僅二十歲出頭,便已是元嬰強者了。
不止如此,他帝辛自幼便熟讀兵法,詩詞書畫樣樣精通,還生的一副絕世容顏。
如此一位天之驕子,在圣武帝國,除了帝王皇后,也就是這個妹妹帝姬能壓他一頭。
“太子殿下,公主今日外出本想上山打獵,回來之時,卻發現穹肴已被濟源大軍所占,因為還帶著一支女子衛隊,人多眼雜,我跟公主殿下無奈只得繞道離陽,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帝姬公主身后的侍女解釋道。
“如欣,跟他說這么多干嘛,他又不是你爹,別管他。”帝姬撇嘴道。
聽聞此言,帝辛突然一驚,隨即連忙抓住如欣的手,并將她推至墻邊,并把臉湊的極近。
被帝辛的舉動所驚,剛剛回過神來,便看到帝辛的帥氣臉龐貼的那么近,如欣的臉頓時紅潤了起來。
帝辛沒有猶豫,緊接著便質問起來:“你剛才說穹肴已被敵軍所占,你們是繞道離陽而回。”
“嗯…是的。”如欣一臉嬌羞道。
“哈哈,原來如此。”帝辛恍然大悟。
眼見此景,剛才那位兵部大臣連忙詢問道:“殿下可是發現了什么?”
“在這帥營當中,你應該叫我什么?”帝辛突然陰沉道。
“額…,元帥,是微臣所言有失,請元帥責罰。”
“責罰就免了,你立刻前去把營中各級將領叫至帥營當中,我有大事相商。”
剛剛吩咐完畢,帝辛卻突然生了一身冷汗,愣了好一會兒,又大聲笑了起來。
看到帝辛如此模樣,帝姬公主忍不住開口問道:“見你這么多日都愁眉苦臉的,怎么今日這么開心?”
見公主詢問,帝辛便開口解釋道:“前些日子與敵軍交戰,雖有優勢,也只是小勝,不足以影響大局。”
“可今日便有所不同,敵軍進取穹肴,軍情卻遲遲不至,卻將兵馬匯聚汝窯、隴西,皖南先前生變,此舉必定是為攻打離陽而為,若是我坐觀其變,最多五日之后我必將兵敗岐山,屆時,整個荒州將被敵軍所占。”
帝辛開懷大笑道,隨即看向帝姬:
“從今日起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岐山大營,不許隨意外出,此次行跡如此危險,萬一出些意外,我可怎么向父皇交代啊”。
說完,帝辛便離開帥帳,直接往帥營而去,只留下公主帝姬一人在帳內氣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