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這天,楊國兵的大兒子回到家,他先把行李放到家里。然后去愛民理發店看父親。
他來到父親的店里,店外面沒有人,老人都在屋內打牌,楊國兵為他們開了空調,所以店里不是很冷,楊國兵正在給一位大媽染黑發。
“小兵,你兒子來了。”一個在人群中看牌的老頭對楊國兵說。
楊國兵抬頭看到自己大兒子,又繼續染發。大兒子來到洗頭池招呼排隊的人先過來洗頭,他小時候放學時候做完作業也會幫楊國兵洗頭。
直到下午六點,爺倆才回家吃飯。
“小龍,你怎么回來了?”回家路上楊國兵問兒子
“公司沒什么事,讓弟弟看著,我就回來。”
這次回來楊龍一是回老家參加自己同學的婚禮,二是正好快過年了順便把父母接到海南,之前都是父母自己做飛機去海南。
“是參加你同學吳哲的婚禮吧,他爸媽也通知我了。”
“爸,你準備出多少錢?”
“五百,我們這小城市出個五百就行了。”
“那我也出五百吧。”
楊龍雖然有錢,但是他不想出風頭,也跟著父親出五百。
到家了,徐慧民已經把飯菜做好,做了一個亂燉,和兩道蘸醬菜。楊龍吃得津津有味,比他平時在飯店應酬吃得都香。
“慢點,陪你爸喝口酒。”徐慧民對自己兒子說。
“真香,外面的菜真不如這蘸醬菜。”
楊龍停下手里的筷子給父母倒上一杯酒。
“給你們仨寄的醬吃完了嗎?”徐慧民問。
“還有不少,我們基本上不在家里吃。”
“這外面的東西有什么好的,你們不是都請了阿姨了嗎?讓她們給你們做啊,你們不能帶著孩子也這樣?”徐慧民埋怨道。
“孩子不這樣,孩子的飯是阿姨做的。媽,我們也沒辦法,生意上應酬太多了。”
他們仨在海南基本上一天除了早飯天天在家吃以外,中飯在公司食堂吃,晚飯大多數要應酬,一個星期基本上要應酬三四天,這算少的。創業初期,他們仨天天喝,都喝出胃病了,這兩年吃中藥才緩過來。
“別賺錢不要命。”
徐慧民生氣做樣要打楊龍,楊龍調皮一躲。徐慧民怎么可能真打打兒子,他這仨兒子很少打,除了二兒子打過。
“多大,還不知道照顧自己,我十八歲就出去當兵了。”楊國兵喝口酒對自己媳婦說。
作為母親的徐慧民總是要關心自己的兒子們,兒子再大,他們再有本事,還是要擔心兒子們每天吃得好不好。
大多數母親她不關心子女是不是有出息,她們關心自己兒子別餓著,稍微有點瘦了,就得買點葷菜補一補。
“哎,我知道了。我們仨還能虧了自己。”
其實楊國兵仨個兒子都是一米八的大高個,并且很壯實。這點隨楊國兵,他在部隊的時候,部隊領導就是喜歡他這種壯小伙,別人訓練一個星期才能完成的,他兩三天就能完成。
“兒子,你同學做什么的?”
“爸,你不知道?他在隔壁區做警察。”楊龍回答道。
“警察?能讓他幫個忙嗎?”
“什么忙?”
“你小鄭叔叔兒子不爭氣,碰了高利貸,有時候那些人會上門騷擾,給打個招呼,又不是不還,讓他們別上門了。”
“爸,這事真不好辦,欠債還錢的事,都不好辦,我們仨創業初期缺錢,虎子提說走高利貸,我都沒同意,高利貸這玩意真碰不得。利滾利,越滾做多。”
“那就算了,別為難人家小吳了,兒子吃飯。還有看著點你弟弟虎子,你要在帶帶,有時候虎了吧唧。”徐慧民吃了口菜說。
仨兒子都挺好,就是這二兒子有點虎,不是說他是惹事精,只是有時候做事太彪了,太沖動了,考慮事情沒有其他兩個兒子沉穩。
楊龍又給自己父母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虎子,沒事的,在公司我們讓他管物流,做得挺好的。”
他們仨喝了一瓶酒,他們楊家酒量都很可以,每個人都有一斤的量,但是在家也就喝個幾兩就吃飯了。
吃過晚飯,楊國兵也沒有去理發店,理發店從真正冬季開始晚上做不到九十點,一般六點關門就不去了。
爺倆在沙發上看電視,楊龍給父親點了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看著中央十三臺的新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新聞。
徐慧民則在小廚房洗碗。本來楊龍要幫她洗得,但是她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