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悄悄的走到劉琬恣的身后,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劉琬恣的肩。劉琬恣被嚇的抖了一下,但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也沒嚇出聲,只是敷衍般的說了句“你嚇死我了。”王九白了劉琬恣一眼,“你這也太平靜了吧。聽什么呢?這么入迷。”劉琬恣剛想說出她心中的疑問,就被王九扯了出去。
劉琬恣甩開了王九的手,不耐煩的抱怨道“爹,好歹對你兒子溫柔一點吧。”王九將還沒捂熱乎的囊包丟到劉琬恣面前,劉琬恣一個踉蹌接住。王九蹲在劉琬恣面前,也只有這樣,王九的視線才能對準劉琬恣的眼睛,說“若勝,爹要出去一趟,你自己買點東西吃,然后去找段亦懷,知道了嗎?”劉琬恣這次意外的聽話,沒有問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王九說完后起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中。劉琬恣聽話的買了些吃的,漫漫摸索著段亦懷所在的巷子。她心里不責怪王九半路離開,她知道,王九是在行俠仗義。
王九快速的回到了偷錢的大院里。這次,他偷走了女主人全部的首飾,將它們丟在了院子的各個角落。然后在正室里留下了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貪心太盛,當罰。”又去后花園將開的最盛的一朵花摘下,壓在了紙上。他想不出其它好點子了,正如他人所言,自己似乎只會殺人。但,在正室里的掛畫上,能推測這個主人信奉神仙。萬一有用呢?王九立馬離開了,他走在小巷里,“我真的看不慣那些人”王九內心涌起一陣惡心,“那有如何,你改變不了現狀。”或許這種搗蛋能安慰一下自己不平的心。
想著想著,王九就回到了段亦懷那里。王九停在了遠處,他看著婦人啼哭的孩子正熟睡。孩子背上已被纏上了棉布,墨綠色的藥汁滲透了整個棉布,表面泛出墨綠色。婦人仍在不停的道謝,段亦懷一直擺手推辭。劉琬恣靠著墻壁盤腿坐著。王九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其實有人陪著也不錯,起碼不用自己一個人流浪了。”王九深呼了口氣,走向前匯合。
劉琬恣盯著回來的王九,王九覺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王九對著劉琬恣笑著說,一旁整理藥箱的段亦懷也停下了手,細細打量著王九。王九更加不理解,“不是,你們怎么了?”段亦懷沒看出什么端倪后又繼續忙著,劉琬恣這才轉移了視線。
劉琬恣臨走前將幾個饅頭留給了老婦人。段亦懷也留下了一些藥。
三個人再次動身了。一路上,劉琬恣多次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又收了回去。王九就不解的問“阿恣,有什么話就說,別噎著。”劉琬恣一副終于可以解疑的表情,聲音底氣不足的問“王九是誰啊”王九先是不可理解還有一點點憤怒,心里想“我幫了你這么多,相處了這么久,不知道沒大沒小的叫了一我多少大名,你這問的是什么意思?”,后才明白問的是段亦懷。段亦懷背著個大簍子,聽到這個問題,沒有一絲驚訝的回答“王九,相傳是一個提一刀,落三頭的高手。”劉琬恣倒是很驚訝“你是怎么知道的?”段亦懷繼續回答“我去過的茶館里都在說他,路邊的商人也提過他。哦,我也認識你,劉琬恣,被滅門家族的僅剩一員。”王九和劉琬恣一下子退后了一步,立馬提高了對他的警惕性。王九問道“你知道,那為什么不檢舉她?”段亦懷說“她父親犯的錯。沒必要怪罪到一個小姑娘頭上,況且她很善良。”劉琬恣充滿疑問“你知道我不是女的?”段亦懷笑笑,眼睛彎成了一輪彎月“早已知曉。”
“那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劉琬恣和段亦懷異口同聲的回答“聽說的。”王九很震驚,段亦懷和劉琬恣相視而笑。
“糟了,我的英雄事跡瞞不住了。”王九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