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薇薇安.麗思懷特
原本在掙扎的女子聽到一聲口哨之后,又是兩聲槍響。
嚇得不敢再掙扎,似乎是怕自己也慘死在槍口之下。
王玄策走上前,先是搜刮了一下兩個青年人,只在他們身上搜出來幾株草藥和一塊手表。
“切,窮鬼。”
王玄策吐槽一聲,“女士,需要我的幫助嗎。或者你想自己掙脫繩子,給自己一點成就感。”
聽著王玄策的調笑聲,被綁著趴在地上的女人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肯定是剛才綁架她的那兩個人現在已經是躺在地上,而現在這個聲音,很明顯就是剛才擊殺了那兩個混蛋的家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好,先生,你是哪里人。如果可以的話,你能把我放開嗎。”
聽著地下這個女人的聲音,王玄策拿出一把匕首,用力割斷了綁著女人的繩子。
“我,我是一個游蕩在這片不屬于我的土地上的幽靈,哪里都是我的家,但哪里都與我無關。”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半是敷衍半是真。
“剛才我在路上看到一輛被拋棄的馬車,那就是你的馬車嗎。”
那女子站起身來,聽見王玄策的話,臉破爛處都不遮了,抓住王玄策的手臂:“那你有看到我的管家,維莫先生嗎。”
王玄策問了一句:“是一個穿著管家制服,還帶著一個單邊眼鏡的中年人嗎。”
“我遇到了他,嗯,他的尸體,他已經被殺害了。”王玄策有些摸不準這個女人和管家的關系,只能是小聲的告訴她一句。
“哦,可憐的維莫先生,他剛剛成為我的管家,我本來還打算讓他成為我圣丹尼斯的莊園的管家的。可是,他卻在這無盡的森林里離開了這個世界。”女人有些難過,不過因為剛成為她的管家,所以最多就是有些物傷其類的感觸。
“你呢,小姐,你叫什么,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圣丹尼斯嗎。”王玄策有些糾結,他暫時不打算去圣丹尼斯,卻又擔心如果這個女人自己去圣丹尼斯的話,半路上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我,不,先生,我暫時不打算去圣丹尼斯,我打算先去瓦匹緹,我的父親和瓦匹緹的印第安人達成了交易,我們有一批物資要運送到瓦匹緹。”女人有些疲憊,但還是認真回答了王玄策的問題。
然后女人又問道:“先生,看你的樣子,你也是印第安人嗎。”
王玄策知道,華夏人和印第安人在長相上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對于這些白人來說,其實都差不多,就像我們看白人,也會有一些臉盲的癥狀一樣。
“不,我不是,我是一個華夏人。”王玄策搖了搖頭,特意強調了一下自己華夏人的身份。
“華夏人?”女人蹩腳的學著王玄策剛才的口音,疑惑的問道:“華夏人是哪里人,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呢。”
“現在的華夏人,就是你們所說的清國人。卻又不只是清國人那么簡單。”王玄策有些惆悵,這個時代的清國,實際上是蠻夷占領,而華夏人被蠻夷壓制著的。
若不是蠻夷壓制,至少不會被這些白皮打進國門。
“清國人?他們不是都留著長長的辮子嗎,為什么你沒有呢。”女人有些疑惑,“而且他們都是在干著最辛苦的工作,你卻是一個優(yōu)秀的牛仔。”
“牛仔?不,女士,我不是一個牛仔,我是一個旅行家,我欣賞著這個世界的美景,觀察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王玄策糾正了女人的稱呼,他并不想當牛仔,而且,他對這個世界沒有眷戀,他在這個世界沒有歸宿。
就像他一開始說的,他是一個游蕩在這片不屬于他的土地上的幽靈。
“你是要去瓦匹緹是嗎。”看女人揉了揉手腕,王玄策問道:“正好我也要路過瓦匹緹,正好可以順路送你過去。”
“是嗎,這太好了,先生。”女人有些驚喜,“如果可以,這當然是最好的。”
她本來還想問一下面前的男人能不能送自己到瓦匹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正好也是要去瓦匹緹的。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只在瓦匹緹路過,并沒有在哪里長住的想法。”
“沒問題,先生,到了瓦匹緹之后,我就可以拜托印第安人聯(lián)系我的父親。”
王玄策吹響口哨,叫來自己的馬。
一翻身,上馬之后對還在地面的女人說:“上來吧,女士,我會送你到瓦匹緹去的。”
女人也沒有客氣的想法,拉住王玄策的手,就上了馬。
女人上馬之后,王玄策就感覺到,這女人的本錢不小。
“先生,我叫薇薇安.麗思懷特,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薇薇安大方的問道。
“我叫王玄策,英文名叫杰森.亨利。”王玄策感受著背后的觸感,有些心猿意馬:“你可以叫我杰森,也可以叫我王玄策,這些都隨你。”
“那我叫你亨利吧。”薇薇安抱著王玄策的腰,小聲道:“你也可以叫我薇薇安。”
“OK,薇薇安小姐。”王玄策回應一聲。
“接下來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薇薇安小姐,騎在馬上可不比坐在馬車里舒服,你要有心理準備。”
“沒問題,別看我還小,但是我也是經常去我叔叔的農場騎馬的。”
“你還很小?薇薇安小姐,你多少歲了。”王玄策剛才沒仔細看,大概估計了一下,看起來薇薇安至少有20歲。
“你不知道問一個女孩年齡是不禮貌的嗎,亨利先生。不過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并不介意告訴你。我今年已經16歲了,已經在幫家里管理企業(yè)了。”薇薇安微抬起頭,有些驕傲的說。
“是嗎,你才16?我以為像你這樣敢出來到安巴里諾這種無人區(qū)來,至少應該有二十多甚至三十多了,實在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年輕。”
“那你呢,亨利先生?”
“我,我現在大概是17歲吧。實際上,我并不確定現在自己多少歲了。”
一路閑聊,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你要吃點東西嗎?薇薇安。”兩人剛才聊了一路,關系是靠近了一些。
至少雙方稱呼對方不再是先生小姐的稱呼了。
王玄策快速的搭起了一座簡易的營地。
“有什么吃的東西嗎,亨利。”
“沒有什么,我這里還剩下一些酒,一些罐頭,和幾塊狼大腿肉。”
“那能給我一些罐頭嗎,經過上午的事情之后,我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王玄策假裝從馬鞍包里拿出一個牛肉罐頭和一個橘子罐頭遞給薇薇安,又拿出一塊狼大腿肉穿在獵刀上,放在火上烤。
沒多久,肉就烤熟了,王玄策正要拿起來吃,就聽到薇薇安說:“能分我一點,讓我也嘗嘗嗎。”
王玄策知道,這是小孩子沒有嘗過這種東西,對未知事物的渴望而已。
小心的分了一小塊給薇薇安,然后自己才拿起剩下的肉,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