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關于萊莫恩掠奪者
一路上,王玄策跟兩人詳細介紹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關于萊莫恩掠奪者的消息,讓他們也大概了解一下目前有可能的對手是誰。
“不過,據我了解,現在加入他們的人越來越少了,以前他們因為都是內戰老兵的原因,所以他們的紀律性雖然不算太好,但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攔路搶劫。”
“現在加入他們的家伙都是一些混混,流氓,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加入他們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這些都是王玄策的猜測,不過這個猜測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看樣子,接下來我們的生活要更加多姿多彩了啊。”莎迪的語氣中帶著興奮,自從她的丈夫死了之后,她就帶著明顯的自毀傾向,所以有人來找麻煩的時候,她會感覺高興。
亞瑟哀嘆一句:“我可不想有這種多姿多彩的生活。”
“哈哈,我能理解你,要是有安穩的生活,除了那些天生就是亡命徒的家伙之外,沒有人愿意刀口舔血。”王玄策笑著應和了一聲。
“哦,說起來,杰森,我們還從來沒有了解過你,雖然以前就知道你是一個旅行家、兼職賞金獵人,但是你經常會消失一段時間,你也跟特里勞尼一樣嗎?”亞瑟突然想起什么,帶著疑惑問道。
“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不用說。”亞瑟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又補充了一句。
王玄策當然不介意說說自己:“我是一個從遙遠地方來的,距離這里很遠,我登陸這片大陸的時候是在圣丹尼斯,剛開始我比較迷茫,后來找到機會乘坐火車到了羅茲。”
“羅茲?”亞瑟插了一句,他沒想到王玄策居然還來過羅茲。
“是的,羅茲,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當時還是另外一個警長,后來聽說羅茲的銀行遭遇了搶劫,那個警長就下臺了。也是那個警長給我辦理的賞金獵人執照。”王玄策拿出自己那張執照給他們看了一眼。
“這就是賞金獵人執照嗎?這很難辦嗎?”亞瑟滿臉的疑惑:“我之前在瓦倫丁的時候也抓捕過幾個犯人,但是我沒有執照啊。”
“實際上,很多城鎮是不會檢查執照的,但是你給他們看的話,他們就會默認你是城鎮執照,會扣除你百分之十的懸賞金額,如果你有跨州執照,那么只會拿走你百分之一的懸賞金額。”
王玄策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之后,慢慢說道:“不過,現在文明開始慢慢蔓延到西部,很多時候,警局的資金都用來整理城市里面了。這種情況越大的城市越明顯。”
“也就是說,賞金獵人會慢慢變少?甚至消失?”亞瑟想到一種情況,驚喜道。
王玄策打斷了他的幻想:“慢慢減少是真的,但是消失是不可能的。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樣,只要一方還存在,另外一方就不會消失。”
“嘖嘖,那還真是可惜啊。”亞瑟砸吧著嘴,感到十分遺憾。
莎迪接著說道:“那你覺得以后的賞金獵人會變成什么?”
“賞金獵人?以后可能會變成私家偵探那樣吧,就是平時調查一下外遇或者找一下貓貓狗狗的,當然,或許還會兼職一下商業間諜?”王玄策想了一下后世的偵探。
“嘖,這樣還真是沒意思。”亞瑟想了想那種生活,完全無法適應那種生活。
“那種生活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對于憨厚的亞瑟來說,也許不是最適合的。”王玄策笑著調侃了一句。
亞瑟的聲音聽起來就很憨厚,所以何西阿經常用這點來調侃他。
聽到王玄策說亞瑟憨厚,莎迪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憨厚的亞瑟,哈哈哈。”
“閉嘴,莎迪。”亞瑟假意呵斥一聲,轉身對王玄策道:“哦,我的天,憨厚的亞瑟,這一定是何西阿跟你說的。”
“哈哈哈,確實是何西阿說的,我覺得很有意思。”
“好吧,隨你。”亞瑟并不覺得這個外號有什么,只不過如果有人嘲笑的話,他會覺得很丟人。
“話說,亞瑟,剛才發生的事情你會告訴達奇嗎?”莎迪突然問道。
亞瑟沒想到莎迪會問這個,他思忖了一下:“嗯,如果他問起來的話,我會告訴他的。”
“他們叫什么?萊莫恩掠奪者?”莎迪想了想:“他們為什么會取這個名字?他們不是內戰老兵嗎?”
“他們是南方的士兵,不是北方的,他們一直認為是南方的奴隸主們背叛了他們。所以他們想要奪回自己的權利,所以叫這個名字。”王玄策糾正了莎迪,畢竟,南方和北方當時可是仇敵,到現在南方的地主依舊看不起北方的資本家,認為他們都是暴發戶。
“我之前遇到過他們,我還以為他們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在玩士兵扮演那一套,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內戰士兵?”亞瑟想起來,之前他遇到過他們,當時他還以為他們是在玩角色扮演呢。
“是的,不過他們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都已經快要二十世紀了,還堅守著內戰時期那一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估計在等一些時候,剩下的就全是流氓混蛋了。”
王玄策知道,這些幫派如果不發生變化的話,到最后,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散沙罷了。
最終,肯定會因為各種原因,解散幫派,其他人,要么回歸到普通人里面,要么進警局參加各種勞動,畢竟,美國的監獄很多都是私有的,安排犯人勞動什么的,還能收回監獄的成本。
“是嗎,看樣子幫派的下場都不會太好啊。”亞瑟感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范德林德幫的未來。
“確實不會太好,一般按理說如果不能及時洗白,那就意味著肯定會遭到清算。”王玄策一臉認真,“你們也要想辦法洗白了,不然的話......”
“或許吧。”亞瑟聽到洗白,情緒有些低落,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發現了,范德林德幫正在不可控制的滑落深淵,而達奇,好像沒有阻止的想法。
甚至,達奇還在加速這個過程。
快到營地的時候,亞瑟已經能看到皮爾遜煮燉湯升起的煙霧了。
“對了,關于那封信,別嘲笑他。”
“你居然敢嘲笑他,我想都不敢想。”莎迪語氣夸張的就像一個喜劇演員,誰都聽得出來,她是在開玩笑。
亞瑟同樣聽得出來莎迪的嘲諷之意,要是不阻止一下,說不定回到營地就能看到他倆打起來,或者第二天看到皮爾遜或者莎迪的尸體躺在地上:“是的,你不敢。”
“‘我云游四海,為自己建立起不小的名聲’。”莎迪繼續用夸張的語氣重復著皮爾遜的信件中的話,聽起來異常搞笑。
亞瑟都有些無語了:“哦,我的天,看樣子最近不能讓你接觸寄送信件的工作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日記而已。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想都別想,我不會把自己的日記交給別人的。”
“正經人可不會寫什么日記。莎迪,你會寫日記嗎?”王玄策聽見他們說起日記,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個梗。
莎迪不知道為什么說正經人不會寫日記,不過還是說了一句:“我也會寫日記,記錄每天的事情。”
王玄策被他們的習慣弄得有點不習慣了:“好吧,沒事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莎迪吐槽一句。
正好已經到了營地,亞瑟將馬車停在皮爾遜的廚房邊上,正在做飯的皮爾遜聽見馬車的聲音,隨聲看來,就看到了跳下馬車的莎迪:“啊,阿德勒夫人,你原來沒有死啊。”
之前兩人因為一些事情鬧了矛盾,所以兩人都在氣頭上。
不過,莎迪剛才大殺一場之后,心中的氣憤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哦,距離我的死亡還早呢。”
“我本來想說我還挺懷念你那優雅的談吐的,但是,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皮爾遜的語氣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至少變得平和了。
王玄策從車斗里面跳出來,然后開始幫著搬運東西。
“皮爾遜先生,看樣子你們相處的雖然不是很愉快,但是至少還是能相處的,不是嗎?”王玄策笑著跟皮爾遜說了幾句之后,就繼續搬東西了。
“剛才,我玩得很盡興,所以我就不計較你的失禮之處了。”莎迪同樣在班忙搬運東西,要知道,之前的時候,她還跟皮爾遜因為后勤工作的原因吵得不可開交。
至于亞瑟,當然是站在邊上看著三人搬東西,他是幫派里的戰斗人員,所以除非實在沒有人了,他才會幫忙做一些事情,平時的時候,他都是在保養槍械或者和其他人聊天喝酒。
“是的,剛才我們,嗯,但是阿德勒夫人做的很棒。”
皮爾遜不知道亞瑟在說什么,但是他們剛才能做的事情,只有去買東西和送信,但是信件是交給亞瑟的,所以他有些疑惑:“干得不錯?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