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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悖論的一向性

后日談:那么故事的背后有著什么

自我悖論的一向性 天光逸 5714 2022-07-06 08:10:00

  三個月后,希羅娜成功通過了各方面的考驗正式成為了冠軍。話雖這樣說,神奧聯盟與此前相比也大不相同了。首先冠軍之路與聯盟目前正處于一個修繕期,特別是聯盟本身全部推倒重建——這次則并沒有建成多樓層建,只保留了最基本的聯盟賽所需要的機能。而聯盟本身的辦公場所則移動到了別的地方——離大量寶可夢聚集地稍遠的場所。

  同時,因這起事件冠軍與四天王在聯盟內的權力也被削減,因此也有四天王決定就此辭退這個職責,想必不久也會有新的成員頂替吧。而悟雀雖然還擔當著四天王的職責,但她明確地告訴了希羅娜,當她認為希羅娜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時候便會從四天王的位置上退下來——因為她所想要一直扶持的人已經不在了,不過相對,她會在這段時間拼命地訓練她弟弟為了讓他能頂替她的位置。

  另外,關于亞源帶在身上的寶可夢們,這些寶可夢當然并不在聯盟的拍賣范圍之內,而是在悟雀的安排下過上了不同的生活。災獸是跟了它的小主人亞玄,帝皇企鵝則去了希羅娜曾就讀的學園作為一只標志性的寶可夢,圈圈熊和暴蠑螈則為了穩定冠軍之路及附近的寶可夢自愿回歸了野外,合金十字……雖然悟雀有想過自己收回來,但她還是搖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畢竟這就是她過去曾和亞源交換的寶可夢,不該再回到自己身側,于是她在略顯躊躇后,決定把其贈送給嘉德麗雅。自己的弟弟還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成為四天王再說。理所當然的,路卡利歐則和亞源的囑咐一樣成為了希羅娜的伙伴,而另一只路卡利歐是由悟雀自己上門拜訪,放到了有些憔悴的亞源的夫人手里。當時的對話悟雀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她垂著頭對夫人說對不起時,夫人抱住了自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說道:“這是那個人自己所期望的結局,我知道的,悟雀你為他的死,為他的名聲都沒有理由自責哦。”隨后,悟雀當場哭成了淚人。

  那么我們把故事的視角再次轉回名義上已經成為了冠軍的希羅娜身上。

  “這些書放這里……還有這個職責說明應該放這里,說來之前學者考試的證件是……唉,頭好暈。昨晚不應該通宵的。”

  叮咚,叮咚——

  誒?是誰呢,今天沒聽說有人要來,不過是誰都不會不可思議就是。

  希羅娜稍微理了理自己的容姿,向著房門走去,打開了門,

  “您好……啊,亞玄,好久不見。”

  “希羅娜小姐好久不見,這次來是恭喜你成為了冠軍。”

  “小姐……怎么一下子變得那么見外了,先進來吧,有點亂別見怪。”

  “嗯。”

  亞玄進了屋內,環視了一下四周不免發出了“這還真是過分”的吐槽聲。

  “我也知道……說來亞玄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呢?”

  “就是到處旅旅游,進行一下修行,怎么說呢……想各方面接近一些父親吧,雖然我也不能說父親他最后的決斷是對是錯。”

  “老師的決斷對我們而言都說不上有多正確,只是……我想對人類和寶可夢全體而言,應該是正確的。”

  “那,希羅娜小姐還是認為父親他……是一個厲害的人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亞玄你怎么會有這種多余的擔心,并且還變得那么見外。”

  “畢竟父親現在名義上是罪人,我甚至不能在公眾場合說他是我爸爸……以前的話,倒是可以很驕傲地這樣說。并且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連距離感也有點說不清了……不過,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這個,希望你能收下。”

  亞玄把他提在手邊的黑色皮箱推到了希羅娜面前。

  “這是?”

  “父親留給你的禮物,說等你成為冠軍的時候再給你。”

  “啊……”

  希羅娜有些顫抖地接過了這個黑色皮箱。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希羅娜姐,下次再見。”

  亞玄起身準備告辭。

  “等等,沒必要那么急著……”

  “希羅娜姐還是好好整理房間吧,而且父親的禮物還是你一個人看比較合適,這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亞玄的語氣終于有些恢復到從前,然后他離開了希羅娜的房子。

  希羅娜打開了黑色的皮箱,里面是一套衣服,另外皮箱分為兩層,在第二層則是一雙高跟鞋。希羅娜攤開了衣服,可以看出來這衣服是以烈咬陸鯊為原型進行專門設計的,黑色風衣的尾端以及衣服的袖口繞著一圈黑色絨毛,用手觸摸就能感到材質的優異。同樣質地的黑絨毛圈放在皮箱角落,恐怕是拿來代替圍巾的。里側衣服也是一片黑,只是作為襯衣遮得不夠嚴密,恐怕僅僅只會遮掩到胸部吧。不過風衣的扣子設計在胸前,應該是能很好地掩蓋住上身的,穿上的話可能會顯得有些性感而不會出格。黑色的西裝長褲的褲腿比較寬松,摸起來同樣也很順滑,也許是類似時下流行的喇叭褲的設計吧。可惜自己對潮流也不夠了解,這樣想著,希羅娜苦笑了一下。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精細制作的發飾,希羅娜不由瞪大了眼看著那四個黑色橢圓形的發飾。雖然上面黃色的條紋分割也能讓人想到列咬陸鯊的鯊魚頭,但這形狀和數量怎么看都是路卡利歐的特征。老師他這算是加了私貨嗎,還是說那時他就打算將伙伴托付給自己了呢?希羅娜摸著這些,不由眼眶一熱。亞源是冠軍的時候很注重衣著打扮,在電視上出面時總是身著看上去昂貴的西裝,又經常不見重樣,平常外出時雖然穿的都是廉價西裝,但也能看出有經過好好的打理,自己也是從學校畢業的時候才知道,作為冠軍的亞源平常在家里的工作就是和妻子一起設計制作衣服,似乎這是他的興趣,甚至也是他與他妻子結婚的契機。剛才亞玄身穿的那套衣服似乎就是他送給亞玄的18歲生日禮物——那這套,也是亞源老師在生前親自制作的嗎?

  意識到這點時,希羅娜已經開始褪去身上的衣服,想要試穿這套作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老師所贈的——自己成為冠軍證明的衣服。

  一會兒后……簡直就是驚人的合身,衣服褲子暫且不論,就連鞋子都合適得讓人難以置信,明明是新鞋子卻不覺得腳穿得難受,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說來老師為什么會對自己的身材知道的那么清楚……

  希羅娜對著鏡子擺出了右腿稍微往前邁出一步,略微彎曲,左手腕微往里拐抵著腰部的姿勢,不由噗嗤一笑,真的是很適合自己呢……整件衣服也給人種身為冠軍的颯爽感,只是穿上這件衣服都有種自己變強了的感覺。

  希羅娜又摸了摸衣服四側,發現風衣內側有個口袋,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她伸手去掏,結果拿出的東西是那樣讓人眼熟——又是疊在一起的幾張信紙,只是比起在亞源衣服上找到的要厚了些。

  希羅娜感覺心臟的鼓動聲在自己的耳旁咚咚作響,她有些顫抖,但又迫不及待地將信紙攤開。

  致希羅娜

  ——亞源

  首先恭喜你成為了冠軍,不能親自在你面前和你說,親自交給你這禮物真是很抱歉。首先我要聲明一下,你的三圍鞋號身高體重等數據是專門聯絡在神和鎮的你的家人了解到的,可別想歪了。這衣服的設計我可是想了好久呢,實際動工是在龍古事件之后就是,因為再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不過因為時間我沒法一直待在家里,所以有不少部分是拜托我妻子幫忙縫制的,雖然我是想作為老師完全靠自己制作呢……但是,鞋子和頭上的裝飾就完全是我一人完成的,真希望你能滿意,因為就算有哪里不合身我也沒機會改了。真是可惜,不能親眼看到你穿這套衣服……我其實都有點想做完這套衣服就直接送給你不用等待時間點。不過啊,有的東西正是因為在某個時點收到,它的價值才會最大化不是嗎?

  那閑扯就到這里吧,還有些我所知道的事情想托付給你,當然這部分給亞玄看也沒事,對我來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后繼人嘛,一個是血緣上的,一個是事業上的?反正就是這么回事。

  首先是亞歐的真身,嗯……沒有記憶之花真不方便,這種事情用言語解釋就像科幻小說一樣了。你知道平行世界嗎?

  簡單來說,亞歐是來自和我們相似且不同世界的存在——也就是從平行世界而來,好像說是被卷進了帝牙盧卡,帕路奇牙,騎拉帝納還有阿爾宙斯的爭端之中被吸進了時空的碎片間掉到這個世界來的,或者我們能直接說被卷入了“神”之間的爭端。但奇怪的地方是……這些被人類崇拜為“神”的司掌時間空間,甚至開天辟地的存在——當時的爭斗并不自然。因為它們是在人類掌控下進行對戰的——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能理解到亞歐的焦躁了呢?所謂之后寶可夢將再也沒有機會。

  這些內容放在之后再細說,亞歐所存在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在他的認知中有兩個最大的不同,一個是存不存在MEGA進化。所謂MEGA進化就是訓練師持有一種叫做鑰石的石頭,寶可夢持有一種叫MEGA石的石頭,兩者能達到心靈相通的境地時便能臨時觸發的一種進化。亞歐便是MEGA進化后的路卡利歐,他因為自己充當自己的訓練師,所以實現了可謂是作弊的永久MEGA進化。而在我們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這兩種特殊的石頭,自然也不存在MEGA進化。另外一點……就是我和他的存在本身了。

  在亞歐的世界里,不存在我,他所認知的冠軍只有你,這也就是為什么當年在鋼鐵島上他說是襲擊冠軍,卻一開始襲擊的是你——并不是挑軟柿子捏,就是因為在他的認知里“你是冠軍”。

  那么為什么不存在我呢?這就是世界可能性的一個選擇,我和亞歐是從同一存在衍生而出的存在。這么說吧,現在你或許還無法相信,古時候進行的人類與寶可夢生育研究所誕生的存在就是“具有人類思維的寶可夢”和“具有寶可夢能力的人類”這兩種變質的存在。而我們的祖先有可能選擇讓自己的后代是前者還是后者。這個世界上,我的祖先選擇的是后者,而在亞歐的世界上他的祖先選擇的是前者。所以他的世界不存在我,我們這個世界本來也不應該存在他,不過有一點我比較好奇,他的世界里似乎也存在一個叫做亞玄的會用波導的人,這是怎么回事呢?

  總之,我和他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類似相反面一樣的存在,也難怪會和他決一死戰了,不是說“正”遇到“反”會歸為虛無嗎?

  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更難以置信,那就是人類和寶可夢本質可能都是一樣的,是資料。

  希羅娜讀到這里時,頓了一下,腦海里浮現出亞源從活生生的人消失掉的場景,閉上了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讀了下去。

  這個世界可能是被某種存在制造而成的,不是阿爾宙斯,而是被別的什么為了什么目的而制造出來的。阿爾宙斯可能的確是創世的寶可夢,但就連其是創世的寶可夢這概念本身都是某個“其他”存在賦予他的。

  你肯定覺得我腦袋出問題了吧,不過這全都是我在和亞歐的波導同調中認識到的事情——這一切的疑惑就出自于在未來將會接二連三地出現的“連天才二字都無法形容的少年少女”

  剛才的講述想必你也明白了,亞歐在另個世界存在的年代和現在的年代不一樣——至少是在“你是冠軍”的年代里。而在他的記憶中,就在這些年里出現了像是“機械降神”一般的少年少女們,同時,就像是在呼應那些少年少女們開始踏入寶可夢訓練師的世界一般,各地的對寶可夢圖謀不軌的邪惡組織開始行動——當然最終無一例外,那些龐大的組織會在不出一年的時間里被一個剛成為訓練師的少年少女給弄崩潰。更可怕的是,同樣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那些少年少女能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到連你,我都能打敗……說不定該說是連你,我都能輕松打敗的存在。你認為……這可能嗎?作為人類來說。

  還記得我前文所寫得嗎,那些傳說中的寶可夢——那些神的爭斗,是在人類掌控下的。沒錯,就是這些少年少女在這一年的各種紛爭里,甚至觸發了各種傳說事件,捕捉了被譽為“神”的寶可夢。

  很容易就能想到吧,這種簡直是世界在為了他轉,甚至連“神”都能輕易收服的存在,只能說是在“神”之上的存在了。就連寶可夢世界的神都輕易被人類所收服……那么寶可夢的自由又還有什么希望可言呢?這就是亞歐的心情。

  但,那些存在我不認為是人……如我前文所說,“機械降神”,我們是“資料”的存在。這應該是有“某種”存在混入了那些少年少女的“資料”所導致的異變。

  的確,這些說法有太多太多的臆測,如果說這些超人的孩子們是真的“天賦”如此,那些事件是真的完全湊巧的話,那又如何解釋不協調呢?

  對,亞歐是寶可夢,正因為它不是人類所以它能發現,那些存在缺少感情……可缺少的感情卻不會讓四周的人類感覺到任何的違和感,就像是……整個世界是為了他而服務一般,是為了他能“玩”得高興一般……他的存在同樣會影響到他身邊同齡的某個玩伴,讓那個玩伴的寶可夢的進步也變得不同尋常的快——但那個玩伴還是正常人,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機械降神”和一般人類的不同。

  亞歐對這種事情毛骨悚然,這也是他想趁著現在擾亂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但我的話,并不怎么害怕這樣的存在,相反他們能成為我們了解“這個世界為何是這樣”的關鍵,所以如果他們真的出現了——希羅娜,去接觸他們吧。作為神話學者的你一定能有很多的機會。無論是以長輩的身份,還是以學者的身份,亦或是以對戰者的身份都好,試著去接觸他們,去弄明白這些存在到底是什么,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我想你肯定也對這很感興趣吧。當然,千萬別與這樣的存在為敵就是了,我從亞歐的記憶里都能感受到那些人給人的無形恐怖感。說來,在亞歐的記憶里,那些存在有一天突然表情和話語都恢復了過來,可四周的人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他們的實力雖然還是很強但卻缺少了某種感覺……這也許是機械降神消失了的關系?不管怎樣,這個現代的神話?之謎就交給你了,未來的大學者,現在的冠軍。

  差點忘了寫,以亞歐的記憶來說能確定這些存在出現的部分時間與地點……神奧的話,是在差不多3年后,而其他的地方則………………

  差不多就這樣吧,說了那么多讓你頭疼真是抱歉,另外我其實還有些想和其他人說的話,就也寫在這里吧,如果可以幫我轉述給他們就好了。

  首先是我的妻子……………………然后是………………

  ……………………………………………………………………………………………………………………………………

  ………………………………最后,希羅娜,加油吧,你的話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做好的。

  好像寫得有些長,畢竟是最后能記錄下來的東西了,這點就原諒我吧。

  ——亞源

  希羅娜看完這些后,不禁躺倒在了床上,剛才收到衣服時的興奮感和幸福感,對亞源的懷念感與悲傷已讓她的感情上下起伏,跌宕不止。然后亞源的信件又往她的腦袋里塞了太多的東西,從開始的陣陣溫馨,到后面像是在看小說構思的“胡說八道”(當然,這像是遺言一樣的信紙上不可能寫著真正的“胡說八道”,所以這些至少是“亞源”本人認定的事實),以及最后給亞源他自己所有親近的人的留言。

  “真是的……老師,最后還是那么讓人不省心,要說自己去說呀……還有什么叫我的話,什么事情都能做好……我可沒這個信心。”希羅娜輕聲呢喃道。

  此后,希羅娜開始踏上了新的道路,那是她作為冠軍的道路。

  PS:希羅娜之后把亞源的這封信也給亞玄看了,并把后面部分的寄語一段段截取下來,發給了不同的人,最終房間的整理完全沒做,還是讓悟雀過來幫忙的,這就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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