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對她并無好感,接過簫洛的紙條又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這孩子,估計就跟你話最多了。”
“話再多也是個病人。”少女剛走,男子便恢復了冷冰冰的語調,將桌上的紙花丟進垃圾簍,順手點起了一根煙。
“病人也是人。”佩姨也不由得蹙了蹙眉,將手中的檔案信封交到他的手中,“沈暖暖小時候確實有過孤獨癥,不過離家的時候已經好了。她的檔案很簡單,是個命苦的孩子。”
“沒看醫生就好了,是他爺爺隨口說的吧。”簫洛隨意翻看著檔案。
“他們家很窮,自然不能看醫生,不過他爺爺說沈暖暖走的時候能說會道,跟正常人一樣。”
“所以病就好了,就把她放出來禍害人間了?”“那你以為呢?”簫洛的話顯然惹得她很不高興。“我看她不是病好了,她是多了一個更嚴重的病才讓她看上去有些正常。”簫洛看著這些檔案搖了搖頭,“正好拿那個瘋子做實驗,學術論文就有著落了。”
“簫水。”佩姨眼神沉重的看著他,“任誰都看得出來暖暖的愛意。”
“可我很討厭她。”簫洛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和厭惡,“她有什么好,多疑、嫉妒、自閉。”
“她是個溫柔的女孩,雖然生活給了她很多磨難,但我相信她的本性是善良的。萬事不到最后不能過早下結論。”
“放心,快了。以心理研究世家的榮譽保證。”簫洛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片,“上面是她現住的地址,下次她再來我這里時就打電話給你,你趁機去她家里搜一下,或許會有發現。”
佩姨接過卡片看了一眼,地址還是某個偏僻的老巷子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既然有了姐姐為什么還會有個我,既然有我,何必再有個能說會道的姐姐?“
自來水嘩嘩的響著,兜水的盆里沉著一把菜刀。沈暖暖站在水池邊愣愣的出神,嘴里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
她已經愛一個人愛到瘋了,可是簫洛和姐姐都感覺不到。再這樣下去,簫洛被姐姐搶走是遲早的事……
水漫了出來,淋濕了少女的裙擺。沈暖暖將刀從水底拿出來看了又看,似乎確定它已經洗很干凈了,用毛巾擦了擦,向冰箱走去。
冰箱最底層的抽屜被水凍死了,無法打開,沈暖暖順手抽開上面一層的抽屜,將刀放了進去。然后又輕輕的推進去,緩緩的合上了冰箱的門。
“姐姐,我們后天見。”
沈暖暖一身白衣紗裙站在鬧市中央,宛如沙漠里的寶石花,美麗無瑕。
遠處一人泊車而下,微笑著向她走來,“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這位白衣勝雪的一定是暖暖吧,你姐姐呢?”
沈暖暖突然笑開,溫柔明媚,“姐姐不能來了。”“怎么了?”
“她去到了別的城市,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白衣的女子將臉貼在愛人的胸膛,一臉的幸福,“以后就我們兩個了。我不喜歡野餐,我們去海邊吧?”
簫洛看著懷中的笑臉鎖起眉宇,又很快舒展開來,“好啊,我們去海邊。你先上車,我打個電話。”
白衣女子含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