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川哥哥!”萱兒嘻嘻笑道。
衛江川幾乎是從頭懵到尾,山海盟、京城李家、百羽派、繁城蘇家,無論是哪一個都在朝堂或者江湖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什么要殺我?他們又為什么拼命保我?百羽派抓我,萱兒姑娘救我;京城李家殺我,卻先殺了趙家人;李望山竟然認識池錦源,好像還有些淵源;為了驅離李望山,山海盟叫來了繁城的封疆大吏蘇時之;百羽派的萱兒姑娘竟然是蘇時之的女兒……
此時的衛江川猶如掉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面對每一個熟悉的人他都如此的陌生。
……
“小川哥哥,我父親是武將出身,向來尚武,而百羽派又是專收女弟子的大門派,所以才把我送到青云山去學藝的。”蘇萱兒說出了緣由。
“那司馬宗主他們為什么會這么熟悉呢?”
“不知道啦!可能是很久之前就相識吧。”蘇萱兒并不知道這些往事。
“小川你別為難我家女兒了,她并不知情。”此時蘇時之已經從軍帳里出來了。
“那蘇伯伯能告訴我嗎?”
“你去大帳里吧,你家掌門師兄會告訴你的。”蘇時之沒有多說,只是示意他去軍帳。
衛江川去了軍帳,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動機靜。
“不——”
突然,大帳內傳出了衛江川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接下來就是哭聲,聽起來很痛苦。
“父親,小川哥哥他——”蘇萱兒有些擔心,她想去一探究竟,她不知道大帳內發生了什么,但蘇時之知道。
蘇時之拉住了女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
過了一會兒,司馬宗主領著哭的雙眼血紅的衛江川出來了。
“小川哥哥,你沒事吧?”
“小川啊,不要忘記你師兄對你的叮囑,更不要忘記你父王對你的期待!我們會暗中幫助你的,你必須堅強起來!”蘇時之叮囑了一番:“小川,江湖路遠,你放心去做,再會吧。”
蘇時之說完,就要帶著女兒打道回府。
“父親,我想和小川哥哥一起去京城,您不是希望我能鍛煉一下自己嗎?”蘇萱兒請求道。
“好吧,你要照顧好小川!”蘇時之思索片刻終于答應了。
雖然蘇萱兒奇怪父親為什么讓自己照顧衛江川,而不是讓衛江川照顧自己,但父親答應了自己就好。
“小師弟,我和師父等你回來!”司馬宗主也離開了。
此時的小村子這片地就剩下衛江川、蘇萱兒、池錦源三人了,與剛才的千軍萬馬的景象對比起來,顯得也是有些蒼涼。
此時的池錦源仍然在昏迷當中。
“小川哥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這樣?”蘇萱兒看著傷心的衛江川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蘇萱兒的安慰下,衛江川終于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本是西北王衛廣的兒子,衛廣在當今圣上當年爭奪王位時立下汗馬功勞,被封為異姓王,盤踞西北。但他無上的地位令朝中之人嫉妒,而圣上疑心重,加之衛廣功高蓋主,很快便被京城世家李家聯合官僚誣陷殺害了。
今天的三江巡撫蘇時之就是當年西北王門客,由于后來衛廣被害,受到京城勢力打壓,因為蘇家是世家才保住性命,但終究還是被發派到江南做官。
而這山海盟師祖,也就是衛江川的師父老道士,曾是衛廣的忘年之交、生死之交。但當年衛廣被害時他正在閉關,出不得山門,便派其大徒弟司馬皓出手,但因為李家千軍萬馬圍剿,終究沒能就下衛廣。
但幸運的是他把年幼的衛江川和衛廣的馬夫藏在了隱秘之處,這才留下了衛家血脈。衛江川砍柴的刀就是當年西北王征戰時的佩刀,是上古兵刃,靈性極強,一般人無法駕馭。
而這把衛江川養大的高老頭,就是衛廣當年的馬夫——能舞文弄墨但一心侍奉衛廣。
事實上,蘇時之能答應讓女兒留下來照顧衛江川就是為了報恩;另一層意思是,有他三江巡撫的女兒在,李家在刺殺衛江川的時候多少會有些忌憚。
“可是我不明白,那李望山為什么會認識池子!”衛江川終究是心性堅強,很快從傷痛中挺過來了。
“那問問他不就行了?”蘇萱兒的方法簡單粗暴。
二人把池錦源弄到附近山林的小溪邊,衛江川刀尖一挑便從河中挑起一縷河水到池錦源的臉上。
“咳咳咳——”
池錦源迷瞪著眼睛醒了,但李望山的真氣對他打擊的后遺癥還在。
“嗯?李望山人呢?”池錦源迷迷糊糊的。
“李望山是誰?你又是誰?”衛江川問道。
“我是,,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李望山會親自追殺你?”池錦源瞬間清醒了很多。
見衛江川沒有說話,池錦源也沉默了……
“小川,我真的是把你當兄弟,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我能保證!”池錦源真的是很在乎這個好兄弟。
衛江川沒有言語,氣氛很是尷尬,池錦源幾乎想要把腦袋埋進土里。
“好吧!我告訴你!”僵持了快一刻鐘的時間,池錦源終于答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等待戈少
衛江川身邊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謎團,包括他自己,是報仇還是躺平呢?他有報仇的本錢嗎?